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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讓他去調監控。同事笑笑，&ldo;用不著吧？大人發現孩子丟了，會第一時間來這兒的。&rdo;就在這時，男孩趁著幾個人進小區的時候，抱著妹妹撒腿就跑。有人被撞到了，怨聲響起，場面混亂。高燃剛到那兒，他的臉色一變，立刻加快腳步追出去。街上的嘈雜聲連成一片，顯露著這座城市的繁華。封北見小孩迎面跑來，神情慌張，他因職業習慣，沒側身放行，而是拽住男孩的一隻胳膊。封北一抬眼，問朝這邊來的高燃跟門衛，&ldo;怎麼回事？&rdo;高燃說，&ldo;回頭再說，先去一個地方。&rdo;他看一眼男孩，手指著小北哥，&ldo;這是人民警察。&rdo;男孩不信。高燃說，&ldo;他真是警察，只是沒穿警服。&rdo;男孩還是不信。封北從外套裡面口袋拿出證件，先給門衛看，之後才舉到男孩眼前。男孩看看證件，看看陌生男人，這回信了，他的臉微紅，眼裡出現清晰的崇拜跟信賴。高燃吐口氣，事兒好辦多了。有警察叔叔在，男孩的警惕跟戒備都不見了，他說要回家。封北瞥一眼身旁的少年。高燃對他眨眼睛。封北從男孩嘴裡問出地址，就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小女孩趴在哥哥胸口，昏昏入睡。車拐過幾個路口，小女孩嘴巴微張，睡著了。高燃看著小女孩睡著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軟趴趴的頭髮。男孩拿開他的手。高燃彎彎嘴角，是個好哥哥。他望著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那個女人只是有事要忙，才將孩子放在親戚家。假設猜對了，高燃希望能來得及阻止悲劇發生。車裡充斥著菸草味，混著難聞的口氣。司機腸胃不好，消化不良，堆在胃裡的味兒往嗓子眼竄，自己還沒發覺。高燃把窗戶搖下來一條縫隙透透氣，沒敢開大，怕凍著兩個孩子。封北在接電話，嗓音刻意壓低，偶爾掃過邊上的少年，眼神溫柔。結束通話電話，封北按住少年抖動的腿，&ldo;你緊張什麼？&rdo;高燃沒回答。封北將手機揣進口袋裡，他摸出煙盒跟打火機。高燃見狀就小聲說，&ldo;別抽菸，小孩子在。&rdo;封北低著聲音，&ldo;煙癮犯了。&rdo;高燃說，&ldo;那就叼著嚐嚐味兒，別點。&rdo;封北，&ldo;……&rdo;小女孩揮動胳膊，似乎要醒來。高燃發現男人要說話，他伸手擋在嘴邊，&ldo;噓。&rdo;封北心裡吃味兒，怎麼就沒見你這麼關愛過我？男孩往高燃身上看。高燃友好的對他咧嘴，還快速揉了揉他的頭髮。到了地兒，高燃的第一反應是，市裡竟然還有這樣窮的住民區，跟帥帥家那邊的老城區有得一比。脫漆的門，髒黑的牆壁，坑坑窪窪的石子路，被風吹到半空的各種垃圾，糞便的臭味……無一不跟貧窮掛鉤。花蓮小區跟這裡一比，像是皇宮。封北摸一下少年的頭髮，&ldo;哪兒都有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窮人。&rdo;&ldo;我知道。&rdo;高燃把外套後面的帽子扣到頭上，將冒出頭的感慨壓下去，形色匆匆的說，&ldo;走吧。&rdo;封北也不多問，等著事後再說。小女孩黑色的小腦袋搭在哥哥肩膀上，還在睡著。男孩非常吃力，氣息很喘，鼻尖上有層細汗。高燃說，&ldo;我抱吧。&rdo;男孩緊緊抿著嘴巴，不搭理。高燃嘆口氣，&ldo;真是個愛逞強的小屁孩。&rdo;封北耍賴，&ldo;你哥我不逞強，抱抱你哥唄。&rdo;高燃翻白眼，&ldo;自己走。&rdo;封北嘖了聲，拉長聲音說，&ldo;沒良心。&rdo;&ldo;行了哥哥，別裝可憐了。&rdo;高燃拍他胳膊，&ldo;趕緊的。&rdo;封北從男孩懷裡抱走小女孩，步子邁的很大，&ldo;你在前面帶路。&rdo;未成年比不了成年人，沒有威勢。封北一開口，對著高燃橫的男孩屁都不敢放，乖乖照做。不多時，一行人站在門口。男孩拍拍門，&ldo;媽。&rdo;裡面沒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