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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意把筆放一邊，將登記表收好，&ldo;警方已經介入了，案子估計很快就會查清。&rdo;老張不那麼想，&ldo;我看懸。&rdo;常意問，&ldo;怎麼說？&rdo;老張壓低聲音，&ldo;監控室那邊都沒查到東西，八成要成懸案。&rdo;常意說不會吧，&ldo;我聽說人是死在房子裡的，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rdo;老張的聲音更低，&ldo;按理說是那樣的，但我看警察進進出出的，還蹲點，看樣子是沒什麼進展。&rdo;他有所顧忌的擺擺手，&ldo;不說了不說了，查案的事兒不歸我們管，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別出亂子就行。&rdo;&ldo;對了，小常，你爸的身體好些沒？&rdo;常意望著進出的車輛跟行人，&ldo;好多了。&rdo;老張嘮嘮叨叨，說什麼人上了年紀，毛病就全出現了，年輕時候不抓緊時間做自己想做的，老了屁都做不了。常意溫和的笑了笑。高燃洗了個澡，還是決定給石大哥打電話，把泡麵跟505的事兒說了，不然他心裡總感覺有個事兒擱著，憋得慌。石橋在那頭沒說什麼。手機放到桌上，石橋讓大家繼續，會議室裡的燈一直亮著，隊裡的人通宵達旦。早上石橋邊吃包子邊聽底下的人彙報。&ldo;隊長，何進昨天回去後就沒出來過，方如一夜未歸，那邊監視的人說她在零點酒吧待到凌晨一點，跟個男的開|房去了，現在還在賓館裡。&rdo;有些話小警察沒說，他知道隊長不喜歡聽跟案子無關的內容，譬如他覺得那對夫妻過得很自由，男的情人不斷，女的也會玩。石橋嚥下一口包子，&ldo;說說小蔓。&rdo;小警察老實彙報，&ldo;小蔓昨晚十點離開旅社新換了一家，其他沒有異常，按摩店照常經營，她的員工茉莉在替她打理，生意很好。&rdo;石橋喝口水，&ldo;孫剛呢？&rdo;小警察說，&ldo;孫剛屋裡的燈一晚上沒關，他六點多下樓，在小區裡走了兩圈回去，七點半不到就去公交車站坐車上班。&rdo;石橋把一本書丟到桌上，&ldo;你看看這書。&rdo;小警察伸著脖子瞄一眼書名，&ldo;不用看了，我數學很差的，看不懂。&rdo;他崇拜的看著椅子上的人，語氣驚歎，&ldo;隊長，你好厲害，這種書都看得懂。&rdo;石橋面癱著臉說，&ldo;拿去給數學系的教授看。&rdo;小警察呆滯幾秒才應聲。石橋把人叫住，&ldo;儘快給我一份花蓮小區所有保安跟清潔人員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周圍商家的資料也收集一下。&rdo;小警察連忙去辦。石橋又說，&ldo;派個機靈的跟著高燃。&rdo;小警察沒明白。石橋補充，&ldo;保護他的安全。&rdo;小警察還是不明白，&ldo;隊長，他是資訊人？&rdo;石橋沒解釋，要是高燃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他沒臉再見封北。至於高燃這條線會不會跟506的案子掛上鉤，石橋沒想。高燃以為曹世原昨天說會來找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對方的電話會打到小叔家裡。曹世原直說，&ldo;我在樓下等你。&rdo;說完就掛。高燃跑到陽臺往下看，曹狐狸穿件料子高檔，做工精良的黑大衣，看似隨意，實則講究，他此時正在靠著車門吃糖果，霸道總裁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開，行人紛紛側目，不是一般的壯觀。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刑警。似是有所察覺，曹世原抬頭往上看，唇角微掀。高燃被當場抓包，他若無其事的縮回腦袋轉身回客廳，小叔不在家，小嬸在跟好姐妹閒聊，包包啊首飾啊什麼的，內容毫無營養，高興同學上鋼琴課去了。座機又響，阿姨接的，&ldo;小燃，你朋友找你，你就下去吧，這樣老是打電話，多廢電話費啊。&rdo;高燃嘀咕，&ldo;接電話不要錢。&rdo;阿姨耳朵尖，&ldo;你在說什麼？&rdo;高燃懶得跟她理論，穿上外套出去了，他關門時聽到阿姨自言自語，&ldo;鄉下來的就是沒教養。&rdo;我還沒教養？我要是沒教養剛才就跟你頂嘴了，高燃氣得臉發綠，自己不也是鄉下的，還歧視鄉下人，不就是自己打臉嗎？真是的。高燃頂著張難看的臉出現在曹世原面前。曹世原什麼也沒問，等他上車後就啟動車子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