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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鐘，封北的耐心消失殆盡，他去找鄭局，&ldo;曹隊上市裡執行什麼任務？&rdo;鄭局抬頭看他一眼，&ldo;怎麼？&rdo;封北繃著下顎，&ldo;問問。&rdo;鄭局厲聲道，&ldo;封隊，你到一邊待著去，冷靜了再過來跟我說話。&rdo;封北抹把臉，身上的暴戾之氣一點點褪去。鄭局喝口茶，&ldo;曹隊底下一詐騙案的據點設在市郊。&rdo;封北說，&ldo;派兩個人去一趟，再通報市局，讓他們做好協助，配合的工作不就可以了，何必親自過去？&rdo;&ldo;他還不是想萬無一失。&rdo;鄭局放下茶杯，&ldo;現在你跟我說說，剛才那一副急慌慌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整的就跟自家媳婦要被人搶跑了，天下大亂了似的。&rdo;封北的眼角一抽。鄭局就是隨口一說，不知道自己離真相如此之近，&ldo;我一直忘了問你，上次你來我家吃飯，佳慧送你下樓，你們在樓底下說了什麼？怎麼才剛過年，她就說想當記者？&rdo;封北愕然，&ldo;記者？&rdo;鄭局嗯道，&ldo;那孩子性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我跟她媽勸了，不聽，死活就是要那麼幹，你幫著勸勸，你的話她聽。&rdo;封北皺皺眉頭，&ldo;鄭局，我有心上人，為了她好，我不能再跟她有聯絡。&rdo;鄭局敲桌子，&ldo;朋友也不行？&rdo;封北嚴肅著臉說，&ldo;最好不要。&rdo;鄭局忽然問，&ldo;誰？&rdo;封北正色道，&ldo;鄭局，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您報告。&rdo;鄭局哼了聲，&ldo;德性。&rdo;出了辦公室，封北揉揉額頭，曹世原明擺著就是衝那孩子去的，抓準了他不在身邊的這個空擋，沒安好心，他很忙，抽不開身，真他孃的煩躁。高燃打了個噴嚏。曹世原解下圍巾遞過去，&ldo;圍上。&rdo;高燃沒要。曹世原不勉強，他將圍巾戴回脖子上，垂眼剝了顆糖果放進嘴裡，&ldo;走吧，請你吃東西。&rdo;高燃聞到了檸檬香，&ldo;我不餓。&rdo;話落，肚子呼嚕嚕叫了，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ldo;我這是飽了，不是餓的。&rdo;曹世原置若罔聞。高燃去了高興去過的那家肯德基，發現高興之前坐的位子上坐了一對兒情侶，他人不在，八成是去了跆拳道館。裡面開著空調，溫度挺高，人又多，有點兒燥。高燃買了雞腿跟可樂，自己付的錢。曹世原沒說什麼，他吃的喝的一樣都沒點，只是解開大衣的扣子，疊著長腿坐在少年對面，挺直的背部隨意後仰，雙手指縫交叉著放在腹部，一派優雅。曹世原氣質好，一舉一動都很賞心悅目，他的骨子裡散發著一種富家公子的貴氣，不知情的，絕不會把他往常年跟各類罪犯打交道的刑警上面聯想，他像個搞科研的，或是個大學教授，知識淵博，風度翩翩，同時又深藏不露。高燃啃兩口雞腿的功夫，他就沾了曹世原的光，連帶著成為周圍人打量的物件，都是女的，目光或大膽直接，或羞澀靦腆。&ldo;你不吃東西，幹嘛還坐這裡？&rdo;曹世原說，&ldo;我有在吃。&rdo;高燃看狐狸一邊臉頰鼓著個小包，糖哪兒不能吃，&ldo;你這是在強詞奪理。&rdo;曹世原一臉&ldo;是又如何&rdo;的表情。高燃翻白眼。曹世原明目張膽的盯著少年，目光掃過他明朗的眉眼，微翹的鼻尖，顏色紅潤的嘴唇，瘦白的下巴，細長漂亮的脖子，再往下是一截有點起球的藍色粗線毛衣，&ldo;你的氣色很差，封隊沒把你照顧好。&rdo;高燃啃著雞腿，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昨晚一晚上沒睡，能好才怪。&ldo;昨晚徹夜未眠？&rdo;曹世原在少年驚訝的目光裡說，&ldo;我去年給你的提議你可以再考慮考慮。&rdo;高燃想起來是說的薰香的事兒，他繼續啃雞腿，沒給回應。去狐狸家，跟狐狸共處一室，這種行為對高燃來說，挑戰的難度太高了，風險也很大，他對未知的東西抱有極強的排斥跟戒備心理。一塊帕子遞到高燃眼前，他抬頭，眉毛揪在一起，&ldo;你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rdo;曹世原說，&ldo;以後你會知道。&rdo;高燃無語的看過去，以後？還有以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