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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早年跟死者合租，後來一個人承擔房租，今年上半年成為戶主。&rdo;&ldo;怎麼，不行嗎？&rdo;小蔓的反應有些過激，她說話時，姿態裡透著股世俗的味道，&ldo;以前窮，可不代表以後窮。&rdo;&ldo;你平時都去店裡？&rdo;&ldo;一六會去店裡，二四七看情況，店裡不忙的話，我就不去，有時候會跟朋友出去喝喝茶逛逛街做個美容，有時候懶得出門，就在家待著，不過我每天六點都會回來。&rdo;&ldo;那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晚？&rdo;&ldo;今天一個老客戶做東，氣氛好，我多喝了幾杯酒。&rdo;小蔓笑著說，&ldo;要是不信，酒桌上的一夥人都能給我作證，還有服務員。&rdo;青年看一眼隊長。石橋說，&ldo;你想過沒有，死者如果不去你那兒，就不會被害。&rdo;&ldo;你的意思是……&rdo;小蔓的臉煞白，&ldo;不可能！&rdo;她的情緒有點失控，&ldo;明明就是胡韻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惹來的殺身之禍，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rdo;&ldo;我也是受害者好嗎？那房子死了人，小區裡都傳開了，以後我賣不出去，也不敢住，只能砸在自己手裡，這麼大的損失，你們警方要賠我的吧？&rdo;石橋的面色冷峻，不跟她廢話，&ldo;你自己也說了，今晚本來是在家的。&rdo;小蔓一下子沒了聲音。夜風冷冽，燈火依舊通明。高燃吃完一根辣年糕，胃裡火辣辣的，&ldo;小北哥，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胡韻是215碎屍案的唯一資訊人，她的死會不會跟那起案子有關？&rdo;封北嘴邊的煙忽明忽滅，&ldo;不好說。&rdo;高燃舔舔嘴皮子，問男人要水杯喝水，&ldo;那案子十幾年了都沒破。&rdo;封北低聲嘆息，&ldo;懸案懸案，都懸了，難度不是一般大，接管的換好幾波人了，還是沒查到點兒蛛絲馬跡，我都擔心會成為有生之年系列之一。&rdo;&ldo;不一定的，搞不好一個很小的案子就會牽出來關鍵線索。&rdo;高燃仰頭看男人口鼻噴煙，他吸口氣，吸進來些許菸草味，&ldo;小北哥，你算過自己一天抽多少根菸沒？&rdo;封北懶懶的說，&ldo;最少一包，最多兩包。&rdo;高燃瞪眼，&ldo;不想活了你！&rdo;封北一臉無奈的樣兒，&ldo;不抽菸，你哥我渾身都難受。&rdo;高燃哼笑，&ldo;等你往病床上那麼一躺，這兒插個管子，那兒插個管子，這兒切掉一點，那兒切掉一點，你就好受了。&rdo;封北黑著臉把大半截煙碾滅了丟垃圾簍裡，&ldo;行了，不抽了。&rdo;&ldo;明兒還不是一樣抽。&rdo;高燃咕噥一句，他搓搓手，嘴裡冒出一團白氣，&ldo;好冷啊，該不會還要下大雪吧？&rdo;封北說沒準兒，老天爺可會玩了，&ldo;送你回去吧。&rdo;高燃扭頭，&ldo;那你呢？&rdo;封北給少年把外套的帽子撈起來扣到頭上，&ldo;我待會兒要去找石橋。&rdo;高燃哦了聲，&ldo;我們坐幾點的車回去？&rdo;封北說，&ldo;明兒再看。&rdo;他彎腰摸摸少年被踢的地兒，&ldo;還疼不疼？&rdo;高燃說不疼了。封北繃著臉低罵，&ldo;操，你那個堂弟真他媽熊，長歪了。&rdo;高燃說，&ldo;三年前不那樣，會屁顛屁顛跟在我後面叫我哥哥，很乖。&rdo;可能是三年時間改變了高興的性子。或者說，他那個世界的高興跟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高興原本就是個熊樣兒。出了命案，封北不放心，把高燃送到他小叔家門口，看著他進門才轉身離開。門裡門外是兩個世界。趙雲抱著小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上敷著塊烏黑烏黑的面膜，她捨得對自己花錢，保養方面一點兒都不含糊。高建國能賺，趙雲能花，夫妻倆在這一點上面格外的和諧。小狗見到高燃，又跟平時一樣豎著毛瞪過來，還對他齜牙咧嘴，隨時都會撲上來啃下一大塊肉，看著讓人頭皮發麻。高燃沒理睬，他決定以後有條件了就養只貓，還是貓咪可愛，胖橘貓那樣兒就非常好。趙雲哎一聲，&ldo;小燃啊，你從外頭回來，知不知道小區裡出什麼事了？警車嗚啦嗚啦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