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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飯店那個專案雖然用的都是本地人,但那時候並沒有一個不漏的做詳細登記,時間隔的也有點久了,調查工作會很吃力。楊志說,&ldo;兇手會不會是死的兩個工人的家屬?也有可能是那批沒拿到一分錢的工人裡面的其中一個。&rdo;他見頭兒看過來,就提起精神,&ldo;我爸是架子工,所以我對那一行有點兒瞭解。&rdo;&ldo;對工人來說,他們辛辛苦苦靠勞動力掙錢,不偷不搶,到頭來卻一分拿不到,政府拖完今年拖明年,拖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在給他們開空頭支票,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低,又扛著巨大的壓力,家人給的,社會給的,一起全往身上砸,被逼的心理扭曲不是沒可能。&rdo;楊志這番話扯出了其他人的思緒,你一言我一語的加入進來。&ldo;大頭,照你這麼說,兇手給屍體擺一個方位是想表明自己的身份?那為什麼不乾脆寫字,或者留個紙條?&rdo;&ldo;這個我能猜到點,大概就是覺得好玩兒吧,而且有一堆人圍著打轉,特有存在感。&rdo;&ldo;……怎麼說的跟小孩子一樣。&rdo;&ldo;兇犯的性格特點不能按邏輯來推。&rdo;&ldo;假設我們現在的推測是真的,那兇手的目的是什麼?討一個公道?還就只是單純的報復心理?&rdo;&ldo;要是報復,那不至於這麼隨機吧,應該會挑物件。&rdo;&ldo;可如果是想討一個公道,引起社會的關注,不會隔幾年出來犯罪一次,集中才會帶來最大的影響,兇手給人的感覺很隨便。&rdo;&ldo;頭兒?頭兒?&rdo;封北撩了撩眼皮,&ldo;叫魂呢?&rdo;楊志嘿嘿笑,&ldo;我們看你半天都沒聲,以為你睡著了。&rdo;封北說,&ldo;睡個屁。&rdo;鄭局的電話打來,封北讓大家繼續討論,他徑自起身出了會議室。封北推門進去,&ldo;鄭局,你找我。&rdo;鄭局開門見山,&ldo;松於路的案子分別牽扯到九五年,九七年的兩起案子,這起連環兇案已經引起了上頭的重視,為了不再讓兇手逍遙法外,上頭髮話了,曹隊長會帶他的人協助你破案,周老教授也會參與進來,分析罪犯的犯罪心理跟作案動機,能請動他老人家可不容易。&rdo;封北的臉一繃,&ldo;曹隊長不是在盯著販毒案嗎?&rdo;鄭局長長的嘆口氣,&ldo;那邊上次被線人反水,一團亂,目前還在相反設法找新的突破點切入,暫時不能再有行動了。&rdo;封北皺皺眉頭,&ldo;鄭局,我跟曹隊長的處事方式不同,他插一腳,我這邊的工作效率只低不高。&rdo;鄭局說,&ldo;默契是要培養的,再說了,你倆是老校友,又是同事,一直待在行動組,探案經驗都很豐富,合作起來肯定是事半功倍。&rdo;封北一臉吃到蒼蠅的表情。要是沒之前的那件事,他還可以跟曹世原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分析案情,但現在不行,公事公辦都有難度。封北這幾天不但嘴上長燎泡了,牙還疼,吃不好睡不好,可見心裡頭那股子無名之火還沒滅掉。鄭局似乎才想起來,&ldo;對了,慧慧……&rdo;他這才剛起個頭,人就走了。鄭局氣的拍桌子,火冒三丈,蹬鼻子上臉了還!氣完了,鄭局就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著咯。下午又開了個會,氣氛跟平時不太一樣。封北懶懶的說,&ldo;曹隊大家都熟悉了吧,想必曹隊也很清楚你們的底細,我就不一一介紹了。&rdo;楊志幾人吸一口氣,頭兒那樣兒很不正常,太不像往常的作風了。這裡頭肯定有情況!曹隊跟頭兒在公事上沒有什麼交集,那就是私事?什麼事能跟兩個男的有關……幾人相互交換眼色,三角戀?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頭兒明明就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會突然捲進感情三大狗血之一的三角戀當中呢?會議室裡的氛圍更怪了。曹世原拉開椅子坐下來,氣定神閒道,&ldo;封隊,能否把三起案子的相關資料都給我看看?&rdo;封北給了楊志一個眼神。楊志會意的起身,抱起一摞卷宗放到曹世原面前的桌上,&ldo;曹隊,都在這裡了。&rdo;曹世原說,&ldo;謝謝。&rdo;接下來會議室裡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