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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賈帥是怎麼跟劉秀說的，她改了口，同意他們上街。高燃也沒問，反正他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習慣了。兩個少年騎上腳踏車出門，七拐八拐的拐出巷子，從河邊那條路走的，不到十五分鐘，他們就擠進了繁華的大街上，沾了一身渾濁的人氣。車多，人多，鬧哄哄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起來。高燃的車技好，他那腳踏車像條蛇般在車流裡鑽來鑽去，特溜，&ldo;帥帥，街上好多警察啊。&rdo;賈帥騎到前面跟他並肩，&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高燃笑嘻嘻的，&ldo;用腦子唄。&rdo;賈帥說，&ldo;突然多了警察，是有案子要發生？&rdo;高燃收回掃視四周的視線，沒發現小北哥，估計在別的地兒，&ldo;也許吧，誰曉得呢。&rdo;賈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ldo;我們去打遊戲，還是上華聯吃東西？&rdo;高燃扭過脖子看他，臉上是燦爛的笑容，&ldo;今天你生日，你做主，我請客。&rdo;賈帥說，&ldo;那就先去打遊戲，之後吃東西。&rdo;高燃說沒問題。停好車，高燃跟賈帥輕車熟路的進了遊戲廳。高燃用了很隨意的語氣，&ldo;帥帥，如果給你20，21，22這三組數字，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rdo;賈帥說，&ldo;日期。&rdo;高燃哦了聲，&ldo;我也是。&rdo;賈帥問道，&ldo;為什麼問我這個？&rdo;高燃勾著他的脖子，咧咧嘴笑，&ldo;我這不是出門前在跟數學那位老兄拼死拼活麼，腦子裡還想著招兒呢，回去再跟它幹上幾個回合。&rdo;他沒有說實話，扯謊了。對高燃來說，賈帥是自己的發小，最好的朋友，永遠不會懷疑。賈帥也跟案子的事兒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呢，高燃不能把封北對他的信任論斤給賣咯。一個是情，一個是理，一個是公，一個是私，不能混為一談。別看高燃年紀不大，對待這件事，心裡卻清楚得很，他也時刻提醒自己，不會一時衝動就管不住嘴巴。賈帥蹙眉，&ldo;玩的時候認真玩，做作業的時候認真做作業，這樣才不會兩樣都做不好。&rdo;高燃趴在他背後笑的沒皮沒臉，&ldo;是是，班長說的是。&rdo;遊戲廳是好聽點兒的說法，其實就是個小房子，裡面一共六臺電腦，連不上網，再往裡有紅白機，兩塊錢一小時，忒貴，玩兒不起。高燃跟賈帥商量了一下，決定玩紅警，六臺互聯對戰。另外四個哥們兒是一夥的，身上穿的校服，從書包丟在桌低下，八成是放學就奔過來了。是三中的。都是同齡人，隨便聊兩句就熟上了，個個稱兄道弟，古惑仔電影看多了。賈帥全程清冷著臉。高燃聽那幾個人說賈帥裝模作樣，就笑呵呵的說他是那性子，外冷內熱。氣氛才開始活躍起來。賈帥的腦細胞都用在功課上面了，他對學習以外的事都不感興趣，也不會花精力。要不是高燃拉他進自己的圈子，他的生活會很單調，也非常枯燥。高燃熱愛運動，籃球，乒乓球等各種球類都擅長，以及遊戲。他不擅長的就是做題。以前也沒把心思花在那上面，自然就學不好。而賈帥跟高燃完全反著來的。八點半左右，賈帥肚子疼，去了附近不遠的廁所，高燃改完老虎機。封北在麵包車裡坐著，一根菸燃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個是陌生座機號碼。默契這玩意兒真實存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了。那頭還沒開口，封北只是聽著急促的呼吸聲，他就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火機的，劈頭蓋臉就問，&ldo;你不在家？&rdo;高燃沒有廢話，&ldo;小北哥，我剛才仔細想了想，三組數字代表的應該不是日期。&rdo;封北的面色一沉，&ldo;不是？&rdo;高燃說，&ldo;對，不是，具體代表的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可可是，可是我……&rdo;他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少，一急就容易結巴，越急越說不順，有幾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卡那兒了，急的一張臉漲紅。封北安撫道，&ldo;別急，深呼吸，語速放慢點兒。&rdo;高燃按照男人說的做了個深呼吸，好了一些，&ldo;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會在今晚犯案，殺第五個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