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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還沒睡，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就從屋裡出來，&ldo;小燃，你怎麼才回來？帥帥來過電話了，說他已經到家了。&rdo;高燃哦了聲。劉秀瞧著垂頭喪氣的兒子，&ldo;哦什麼哦，媽問你話呢，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嗎？帥帥跟我保證他會把你送回來，我才答應你跟他出去的，你們到底……&rdo;高燃有氣無力的擺擺手，&ldo;明兒再說吧，我上樓了。&rdo;劉秀蹙蹙細長的眉毛，進屋推醒高建軍，&ldo;你上去看看小燃。&rdo;高建軍睡的正香，冷不丁被弄醒，他翻個身沒搭理。劉秀又推。高建軍煩了，把被子往身上一拉，&ldo;我明早要去鄉下修電，如果你想我從高壓電上摔下來，你就繼續推。&rdo;劉秀，&ldo;……&rdo;凌晨一點，高燃在床上躺的骨頭酸，他坐起來嘆口氣，又躺回去。凌晨三點，高燃在屋裡來回走動，怕影響樓底下的爸媽，就沒穿鞋，打的赤腳，寒意直往腳底板鑽。魚肚白一翻，高燃丟掉圓珠筆，靠著椅背嘆氣。桌上是凌亂的草稿紙，上面寫著四個數字，2，6，9，6。所有的組合都在上面，一個不漏。以高燃的推測，這幾個數字透露的資訊有八成機率不是地點，兇手換了新花樣。到底是什麼呢？高燃抓了抓頭髮，發現手上有好幾根，桌上也有。他的眼皮跳了跳，擔心自己用腦過度，年紀輕輕就禿頂。6點不到，賈帥來了。高燃在院裡活動手腳，問賈帥昨晚去了哪兒。賈帥把腳踏車推到邊上，&ldo;我上完廁所迴游戲廳，發現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找了一圈沒找到你，我又回了遊戲廳，看到你留的紙條，我就自己回去了。&rdo;&ldo;沒找到？&rdo;高燃瞥他，&ldo;我當時就在遊戲廳旁邊，賣板栗那兒。&rdo;賈帥說，&ldo;街上人多，我沒看見。&rdo;高燃翻白眼，&ldo;我長這麼帥，在人堆裡很顯眼，你怎麼會看不見？人楊警官跟我不算熟，都能輕易找到我，咱倆認識好多年了。&rdo;賈帥對他的自戀習以為常，說是晚上光線不好，&ldo;你不也沒看到我嗎？&rdo;&ldo;我以為你還在廁所蹲著，直接去了那裡。&rdo;高燃壓完左腿壓右腿，&ldo;蹲坑的有一排，還有幾個站著排隊的，裡面那燈還沒修，就外面一個燈泡，光線那個鬼樣子，我瞟一眼就知道沒你。&rdo;賈帥無語片刻，&ldo;為什麼不等我？&rdo;高燃撇嘴，&ldo;等了啊，你一直沒回來，楊警官又催我。&rdo;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ldo;平時你蹲廁所的時間都不長，不會蹲著不起來，你回來的時候，我應該在遊戲廳裡才是，怎麼就沒見著呢？&rdo;高燃記得當時玩老虎機玩了好一會兒，那個時間夠帥帥蹲了。玩完老虎機，高燃在遊戲廳打電話，之後就在原地等著，這前後加起來的時間很長。別說帥帥，都夠他蹲幾趟了。&ldo;說，是不是揹著我幹什麼壞事去了？&rdo;賈帥蹙眉，&ldo;沒有，我是拉肚子。&rdo;高燃狐疑的盯著他看。賈帥說，&ldo;你在廁所沒找到我，不繼續在附近找就自己走了，就不怕我出事？&rdo;高燃呸呸，&ldo;哥哥，那是咱縣城最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的，熱鬧得很，兇手幾次行兇都在很偏的地兒，人除非是活膩了，想被警方當場抓獲，才會跑去那裡犯案。&rdo;他的條理清晰，&ldo;就因為繁華，警察的主力都在那邊，兇手真要是想行動，還沒怎麼著就被抓了。&rdo;賈帥挑重點，&ldo;幾次行兇？&rdo;高燃的嘴角抽了抽，臥槽，敢情是在試探他。&ldo;是兄弟嗎？&rdo;&ldo;是。&rdo;賈帥說，&ldo;一輩子都是。&rdo;瞅了賈帥好幾眼，高燃甩甩胳膊腿，突然從嘴裡蹦出來一句，&ldo;不對啊！昨晚我根本沒走，就在遊戲廳前面的十字路口！&rdo;站了好長時間，一直在思索公交車牌號的事情，據楊警官說，路過的都伸脖子看看，他倆像一大一小兩隻猩猩。賈帥的眉心蹙了一下，&ldo;真沒看見。&rdo;高燃眯了眯眼睛，他怎麼有種感覺，帥帥昨晚沒去廁所，或是去過了，壓根兒就沒回遊戲廳找他，而是上別的地兒做別的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