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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點點頭，&ldo;站臺那裡沒有人，我就往前面走，想再找個人問問，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看見了地上的人。&rdo;她咬著下嘴唇，&ldo;當時我很害怕，我沒有想到報警，轉身就跑了。&rdo;封北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看看小姑娘眼睛下方的黑眼圈，&ldo;你回去以後，良心很不安，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還是下定決心來了派出所。&rdo;小姑娘的頭往下垂的更低了些，羞愧的說，&ldo;對不起。&rdo;封北笑道，&ldo;你已經很勇敢了，就你能出現在這裡，坐在我面前的這一點，很多人都未必能做得到。&rdo;小姑娘愣怔了一下。封北的話鋒一轉，&ldo;你原路返回的途中看到什麼人了嗎？&rdo;小姑娘說好像沒有，又說她沒注意，&ldo;很晚了，我又有些害怕，就邊走邊想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不是……&rdo;封北打斷她，&ldo;你慢慢想。&rdo;他起身，&ldo;要喝點什麼？開水，還是飲料？你們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我這個大叔也不懂。&rdo;小姑娘靦腆的說，&ldo;開水就好，謝謝。&rdo;封北找到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那裡接了杯水端到小姑娘面前，他沒有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盯著，而是上外頭抽菸去了。半個多小時後，封北迴辦公室，問小姑娘有沒有想起來點什麼。小姑娘說有，又說沒有，完了又說有，結結巴巴的，尷尬的滿臉通紅。封北看她結巴的樣兒，就想起了那個小傢伙，&ldo;別急。&rdo;小姑娘組織了一下語言，&ldo;我在原路返回的途中沒有看到人，發現死人了以後就慌不擇路，那個時間段也沒看到誰，不過我在找那個人問路之前碰見了一個人，是個男的。&rdo;&ldo;我想喊他問路，但是他走的很快，一直低著頭，一路走一路自問自答，我覺得很怪，擔心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就沒敢走上去。&rdo;封北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怕嚇到小姑娘，&ldo;你有沒有聽清他自問自答的內容？&rdo;小姑娘搖頭。封北沉聲道，&ldo;那他的衣著是什麼樣子？&rdo;小姑娘努力回想，&ldo;穿的有點土。&rdo;土？封北的腦子裡浮現了一個人，&ldo;身形，髮型，走路的姿勢，你能想起來多少，就跟我說多少。&rdo;小姑娘一五一十的說了。她很忐忑，紅著眼睛問，&ldo;封隊長，我會不會……會不會被滅口？&rdo;害怕是人之常情。所以能出現在這裡，已經勇氣可嘉。封北說，&ldo;案子查清前，我都會安排人保護你，希望你配合一下。&rdo;小姑娘這才放下心來，&ldo;我一定配合，謝謝。&rdo;封北晚上回了住處。兩天沒洗澡，衣衫也沒換，皺巴巴的，還臭，他簡單衝了衝，換上乾淨衣衫去了少年那兒。高燃在背英語單詞，抓了一把紅棗給男人，&ldo;補血的。&rdo;&ldo;我不用吧。&rdo;話這麼說，封北已經往嘴裡塞了一個，他把核往垃圾簍裡一吐，&ldo;太甜了，牙疼。&rdo;高燃刷刷在本子上默寫單詞，&ldo;就你那個煙癮，牙好不到哪兒去。&rdo;&ldo;……&rdo;封北從小就不喜歡吃甜的，他還是把剩下的棗一個個吃掉了，就當是少年給他的生日禮物。吃的時候心裡直樂。高燃放下筆，&ldo;小北哥，你晚上不走了吧？&rdo;封北靠著桌子翻他的作業本，&ldo;不走。&rdo;高燃聽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又拉了下去，他揪揪頭髮，&ldo;怎麼辦？我真的想不出來2696是什麼。&rdo;封北從文具盒裡拿鉛筆把錯題標出來，&ldo;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你頭後已經少了塊頭髮，再想下去，要禿。&rdo;高燃說，&ldo;假的，我不信。&rdo;封北說，&ldo;是真的，你還是信了吧。&rdo;高燃立刻去衛生間背過去照鏡子，脖子快扭酸了都沒找到，他回來問，&ldo;面積多大？&rdo;封北伸手扒扒，&ldo;五毛錢硬幣大小。&rdo;他哎呀一聲。高燃一哆嗦，埋怨道，&ldo;大驚小怪幹什麼啊你，又怎麼了嘛？&rdo;封北的面色沉重，&ldo;有三處。&rdo;&ldo;三處？&rdo;高燃驚叫，&ldo;我不會是腎有什麼問題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