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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現在跟帥帥在一起？&rdo;高燃嘖道，&ldo;帥帥怎麼也沒跟我提一聲？&rdo;高興在餐廳二樓打電腦，聽經理說他朋友來了，下樓一看才知道是賈帥，倆人剛坐下來沒一會兒，對方的手機就響了。當是高興打趣的話在舌尖上轉了圈，尚未甩出去，他隱約聽見熟悉的聲音，湊近點確定過後，委屈跟憤怒齊齊在他眼裡湧動。醒了不是第一個打給他，而是打給賈帥。到底誰是他弟啊？沒良心，胳膊肘往外拐，高興冷著張臉看賈帥出去接電話，內心是壓制的激動，滿腦子只有四個字‐‐醒了就好。高興忍著，等到賈帥一結束通話就將新號碼要來了。&ldo;別岔開話題，為什麼不先打給我？而是打給那個賈帥？&rdo;&ldo;你在較什麼勁，有區別嗎？&rdo;&ldo;區別大了去了。&rdo;高燃眯眼看男人給自己捏腿，&ldo;不要鬧，我今天剛醒，這會兒在床上躺著，跟個老弱病殘似的，你體諒體諒成不？&rdo;高興沒聲音了。高燃把另一條腿搭在男人肩頭，&ldo;我聽我媽說了你讓你爸從國外請專家給我看病的事。&rdo;他聽他媽說高興站在他床邊哭，哭的很安靜，滿臉的淚水。那場面高燃能想象的到，高興是覺得自己被他丟下了，成了個孤獨無依的可憐蟲。高燃逗他，&ldo;你沒哭鼻子吧？&rdo;高興難為情，不假思索的從嘴裡蹦出一句，&ldo;你又沒死，我哭什麼？&rdo;他說完就變了臉色，想抽自己。高燃卻不在意，還是說笑的語氣，&ldo;我死了，你也不用哭，人都會死，這是正常現象。&rdo;話落，高燃被封北瞪，電話裡是高興的罵聲，他的嘴角上揚，覺得自己很富有，父母親人和愛人都健在，好好的。高興問道，&ldo;你在公寓？&rdo;高燃說不在。高興說，&ldo;那在哪兒？告訴我，我去找你。&rdo;高燃說了地址。封北往邊上一躺，&ldo;這段時間我沒在家裡住，都睡辦公室，回來也就打掃了一下房間，客廳一層灰，就不能過兩天？&rdo;高燃有自己的考量，&ldo;早來早完事。&rdo;封北翻身，手撐在高燃的身體兩側，&ldo;從今天起，我們正式過上醒來第一眼看到彼此，睡前說晚安的日子，不說點什麼？&rdo;高燃領導人似的發話，&ldo;那我就補充一下，考慮到我們在局裡不能親近，忙起來會連續加班，所以我們只要回來，能親多久就親多久，醒來睡前這兩個時間段尤其重要，一定要利用起來，不能浪費。&rdo;他挑唇，笑的很溫柔，還有幾分挑釁，&ldo;封隊長，能做到嗎？&rdo;封北嚴肅道，&ldo;保證完成任務。&rdo;高燃摸摸男人的臉，兩邊顴骨有點兒硌，下顎像是被削掉了一塊，&ldo;你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rdo;&ldo;你說呢？&rdo;封北搖頭嘆息，&ldo;別人談戀愛，用錢用心，我談戀愛，用命。&rdo;高燃樂了，他忽然說，&ldo;你打我一下，隨便打哪兒，狠一點。&rdo;封北，&ldo;……皮癢？&rdo;&ldo;快點打，&rdo;高燃說，&ldo;我有點兒恍惚，感覺是夢。&rdo;封北沒打，他在青年的臉上咬一口，嘬了幾下，&ldo;疼？&rdo;高燃說，&ldo;疼。&rdo;那就不是在做夢，他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親上去。高興來的很快，他一進門，鞋沒換，招呼沒打，看也不看封北，直接殺去房間。高燃看高興木頭樣的站在電視機邊，不說話，也不動，&ldo;怎麼了？&rdo;高興還是沒出聲，只是死死的瞪著床上的人。高燃摸摸臉，&ldo;我醒來沒照過鏡子，難道我現在……&rdo;高興突然轉身就跑。高燃錯愕。&ldo;你弟弟太激動，在陽臺上洗鼻子呢。&rdo;封北走進來，揶揄的說，&ldo;你們兄弟倆不像，他剋制的嗚咽，你哇哇大哭。&rdo;高燃，&ldo;……&rdo;沒過多久，高興回到房裡，眼睛紅紅的，像只高冷的兔子。高燃拍拍床邊，&ldo;過來啊。&rdo;高興邁步走近。高燃的臉上吃痛，他正要說話，門口的封北就快步衝進來，大力抓住高興的手腕將他揮到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