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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鐵青著臉打斷，&ldo;非要跟我鬧是吧？&rdo;高燃委屈的撇嘴，&ldo;我沒有。&rdo;&ldo;沒有？沒有你剛才往我心口上扎針？好玩兒呢是吧？媽的，我不瞭解你？我要被你氣死了！&rdo;封北暴躁的來回走動，&ldo;現在只是剛冒出一個頭，還沒開始拽，你就跟我鬧，後面真拽出了東西，你豈不是要跟我打起來？&rdo;高燃重複的說，&ldo;我沒有。&rdo;封北深呼吸，他走到青年面前說，&ldo;那就聽我的，這個案子你別再跟了，要是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跟，我讓楊志來。&rdo;高燃看著男人，&ldo;小北哥，我就帥帥一個從小走到大的兄弟，但凡是跟他有一點關係，我都不能不管。&rdo;封北也在看他，半響沉著臉低聲說，&ldo;別讓我發現你動不該動的心思。&rdo;高燃摁了摁眼睛，&ldo;嗯。&rdo;封北說，&ldo;先回去。&rdo;走到門口時，高燃說，&ldo;我想再確認一下。&rdo;封北知道高燃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不想面對，害怕面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逃避，很多事上面都這樣，不光是他，多數人都會如此。逃避不了的時候，就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弄錯了，反正就是不肯接受現實，偏要把自己逼到一個難堪的絕境，不得不去接受。&ldo;去吧，你去確認。&rdo;高燃轉身走到屍體面前，他重重抹把臉，冷靜下來後死死盯著那塊斑看。沒過多久，封北聽到背後傳來響動，他立即轉頭，幾個闊步過去，將頭疼到虛脫抽搐的高燃背起來離開現場。高燃的腦袋搭在男人肩頭，氣息虛弱，特可憐，&ldo;哥，我的頭好疼。&rdo;封北冷哼，&ldo;疼死算了。&rdo;高燃把一臉的冷汗蹭在男人的背上，&ldo;我死了，你怎麼辦？&rdo;封北拐彎，步伐平穩，氣都不帶喘的，他將背上的人往上託託，&ldo;你前腳走，我後腳跟著，省得你去禍害別人。&rdo;高燃做了個吞嚥的動作，&ldo;我想吐。&rdo;封北一張臉黑漆漆的，作勢要把人扔地上，&ldo;你敢吐一個試試。&rdo;高燃親親男人的耳朵，&ldo;不是，我是真的想吐，胃裡難受。&rdo;封北的心情登時陰雲轉晴，&ldo;吐吧，直接吐。&rdo;高燃感動的要命，下一刻就聽到男人說，&ldo;衣服你洗。&rdo;那點兒感動瞬間煙消雲散。封北去派出所調了賈帥一家的檔案，他沒瞞著高燃，當著面兒檢視。高燃也看，在這期間他沒有任何反常的行為，該幹嘛幹嘛，直到封北提出要去賈帥家走走，他隱藏的情緒才露出馬腳。&ldo;我去。&rdo;&ldo;你去？&rdo;封北把煙盒往桌上一丟，&ldo;說說，你去幹什麼？陪賈帥吃喝？&rdo;高燃噎住。&ldo;賈帥的媽媽，張一鳴，他的妻子，這三人共同的聯絡就是那起碎屍案，張一鳴很有可能被殺人滅口。&rdo;封北糾正，&ldo;應該這麼說，是他想殺人滅口，卻被對方發現了，做了他想做的。&rdo;高燃拿走男人嘴邊的煙抽了起來。&ldo;賈帥的媽媽生前沒離開過縣城，碎屍案就是在這裡發生的，二十年以內的所有碎屍案的案宗我都看了，符合的就那一個，錯不了。&rdo;封北敲點桌面，&ldo;這次因為一起發生在a市的惡性輪姦案扯到保宜縣的512碎屍案，我看是老天爺的意思，法網恢恢，疏而不漏。&rdo;高燃說，&ldo;三個嫌|犯全都已經不在了。&rdo;封北懶懶的抬了下眉眼，&ldo;顯而易見，還有第四人，否則張一鳴不會死。&rdo;高燃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裡，他嗆到了，弓著腰背咳的臉通紅，身子都在抖動，&ldo;不可能！就三個，我只聽見了三個人在場的聲音！&rdo;封北站起來，繞過桌子拍拍青年的後背，&ldo;你激動什麼？&rdo;高燃把煙摁滅在桌上，&ldo;我沒激動。&rdo;&ldo;不誠實，&rdo;封北的拇指按住他的眼角，將流出的生理性淚水擦掉，&ldo;抽菸的時候走神，咳的眼淚都出來了，不像你，平時沒見你這樣過。&rdo;高燃抓住男人的手掌，指腹磨||蹭著他掌心裡的厚繭，&ldo;小北哥，只有三個人在場，沒有第四個。&rdo;封北說，&ldo;一開始你只聽見了兩個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