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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不要試試看?&rdo;市川語氣輕快地問。&ldo;不過我運氣一向奇差,還是你來吧。&rdo;&ldo;一起抽吧。&rdo;清和沒有多想,走過去買了兩張獎券,一張給自己,一張給市川。果然如市川所說,他的運氣的確是不大好,連個安慰獎都沒有,而清和也只是&ldo;稍微好一點&rdo;而已,得了個安慰獎。&ldo;這個東西,也太沒誠意了。&rdo;清和黑著臉看攤平在手心中,一枚小巧的護身符,這就是所謂的安慰獎。正想順手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市川卻哎哎地叫著,一把按住清和的手,然後認真地掰開五指,把已經不幸被捏得皺皺巴巴的護身符解救出來,展平開來,還寶貝地摸了摸。&ldo;就當是你送我的好了,可以嗎?&rdo;&ldo;……你莫非是有什麼陰謀?比如說日後拿這個東西笑話我說&lso;清和君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就是這個哦&rso;,這樣?&rdo;清和狐疑地看著高興得不合常理的市川。&ldo;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腹黑嗎?!&rdo;&ldo;豈止!起碼在這個程度上再乘以三!&rdo;&ldo;胡說!那個是你吧!&rdo;市川不滿地辯駁著,抬眼間,視網膜中落滿了光華絢爛的影像‐‐是煙花大會開始了。人流頓時沸騰起來,像突然改道的河水,感受到周圍人或主動或不由自主的推搡,市川有點慌亂地往清和身邊湊了湊。&ldo;跟緊一點。&rdo;清和擔憂地回望著市川。但是纖細的市川只是隔了幾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衝清和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ldo;丟不了的,沒關係。&rdo;&ldo;誰說丟不了?&rdo;清和費力地逆人潮而行,蹭到市川身邊,然後用右手堅定不移地執起市川的左手,市川怔了一下,然後也用力地回握過去。手心裡熨帖的一片暖,是與外界隔絕的,被兩人合力密封起來。是空氣還是汗水都已不重要了,它彷彿活了過來,柔順而乖巧地舔舐著掌心,一點點,一小團。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兩個人背倚在石頭上鬆了口氣,安心地看著煙花盛放。看了一會兒,市川緩緩別過頭看著清和的側臉。一絲一縷,光的碎屑,彷彿並沒有消融在黯夜中,而是盡數飄灑在清和的身上,深邃認真的眼睛,高挺的鼻樑,還有微微上挑的唇角,似乎無一不覆上了一層絨絨的暖光。煙花一朵一朵,彷彿就壓在頭上,近得一伸手就會被灼傷。近得,彷彿一場籠罩整個世界的光幕,將兩個人包裹其間,不受外界干擾。&ldo;怎麼?&rdo;清和留意到市川的視線,轉過臉與他對視。&ldo;叫聲&lso;秀樹&rso;試試看?&rdo;市川沉默了片刻,突然這麼說道。&ldo;……哈?&rdo;清和望著市川漂亮而執拗的面容,感覺心臟剎那間靜了一下。整個世界也,跟著,靜了一下。&ldo;我說‐‐&rdo;市川輕鬆地偏頭一笑,掙開了清和的手,退後兩步舉起相機:&ldo;我要拍張煙花試試看。&rdo;&ldo;……不對,不是這麼說的。&rdo;清和試圖平復心臟不規則的跳動,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ldo;就是這麼說的。&rdo;市川抬起相機架在臉前,相機的陰影徹底擋住了他的表情。是遺憾,是無奈,是傷感,是自嘲……都看不見了。清和動了動嘴唇,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在強烈的期待後面又隱藏著一絲擔憂。真的可以嗎?這樣,跨出一步,然後牽住他的手,是可以做的事情嗎?市川別過頭,用一種清和完全讀不懂的哀傷目光望著他,突然開口道:&ldo;清和君,我最討厭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在電視劇演到悲情的時刻,即將要死去或者離開的角色,戀戀地不肯下場,抓著旁人的袖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或者突然告白什麼的。&rdo;討厭這些東西,需要在這種時候說嗎?清和疑惑地抬了抬眉毛,輕聲問:&ldo;所以呢?&rdo;&ldo;明明就不會再出現,卻給生者以無謂的希望和一生的傷心,真的是最差勁的事了。而且,粘膩的告別也完全不是男子漢所為,男人就應該乾脆,利落!&rdo;市川語氣激烈地表達著自己對這種電視劇情節的厭惡,可是那神情與這樣的語氣卻完全不能搭配。&ldo;……我覺得也不是的,總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rdo;清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