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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句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對你的健康問題產生了懷疑,而且已經差不多可以確診了。&rdo;閻書的椅子一轉,懶的搭理。白旭邊走邊說,&ldo;別成天在手術檯上忙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美的多。&rdo;閻書撐著額頭,那些畫面又出現了,比上次出現的時候似乎清晰了一點點,他可以捕捉到現代的穿著,古代的穿著,軍裝,還有像是穿著囚服的人。他的大腦,舌頭都不聽使喚,控制不住的呢喃,&ldo;小騙子,你不能把我忘了&rdo;&ldo;哥,你要等我&rdo;&ldo;阿醜,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rdo;&ldo;小學弟,你要乖,好聽話啊&rdo;&ldo;廖清風,我不恨你,我從始至終都在愛著你&rdo;&ldo;小瘋子,爸爸愛你。&rdo;閻書頭痛欲裂,像是有幾隻手在腦子裡,想要扒開頭皮伸出來。他用力抽了自己兩下,清醒了。半開的門外,一個醫生看到主任抽自己,嚇尿了。 主任你好啊(9)那醫生嚇的後退,手裡的報告掉落在地,聲響不輕不重,已經傳入裡面那位的耳中。閻書抬眸, 見狀後擰了一下眉心。醫生尷尬的杵著, 不知道咋辦,如果可以, 他願意失憶兩分鐘,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忘掉。裡面傳出聲音, &ldo;進來。&rdo;醫生的後背一涼,硬著頭皮推門走進辦公室,&ldo;主任。&rdo;閻書若無其事的問道, &ldo;什麼事?&rdo;醫生把手裡捏皺的一疊檢查報告遞上去, &ldo;這是3號房病人的檢查報告。&rdo;閻書拿手裡翻著看起來,&ldo;血壓還是偏高。&rdo;醫生說是。辦公室裡只有紙張翻動的嘩嘩聲。醫生頂著巨大的壓力,一邊想的是被調到急診那邊受苦受難的同事, 一邊想的是家裡親戚逢年過節都說他的工作好,有本事,現在談的女朋友也是因為他在心外科工作才答應的。額頭滲出冷汗,他脫口而出,&ldo;主任,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我沒有看到你抽自己。&rdo;嘩嘩聲停止,辦公室瞬間變的掉針可聞。閻書把報告往桌上一丟,&ldo;我抽自己?這話從何說起?&rdo;醫生青白著臉,&ldo;沒有沒有,是我腦子有病。&rdo;閻書說,&ldo;去腦科看看。&rdo;醫生戰戰兢兢,&ldo;謝謝主任關心。&rdo;閻書昂首,&ldo;出去吧。&rdo;醫生就跟一個被赦免的犯人一樣,歡天喜地的離開。他的背後響起聲音,&ldo;聽說你侄子要來醫院進修是吧,好好幹。&rdo;醫生踉蹌了一下,快速走出辦公室,直到回去自己那兒,他才如釋負重。甭管主任是抽自己,還是摳自己,都不是他可以過問的,他拿掉眼鏡,用力揉了揉眼睛。辦公室裡,閻書手撐著額頭,腦子裡又出現混亂的畫面。他是不是要去廟裡拜一拜?閻書起身,走到窗戶那裡把一面玻璃窗開啟,冷風一看有機可乘,就匆忙卷著溼氣往裡頭鑽。&ldo;陳又……&rdo;念出那個名字,閻書的眼瞼彷彿被一片受到太陽照射的樹葉遮蓋,絲絲縷縷的暖意從樹葉傳給他。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淚流滿面。閻書盯著自己掌心裡的溼意,匪夷所思,他抿緊嘴唇,神情嚴峻。&ldo;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rdo;下午,陳又看了一個皮有一點點長的病人,不過還好,可以不做手術。他刷刷鬼畫符,&ldo;要注意經常翻開了清洗,用水和中性肥皂。&rdo;病人說,&ldo;醫生,我還有個問題。&rdo;陳又沒抬頭,&ldo;你說。&rdo;病人說,&ldo;我不硬的時候很小,硬起來很大,這是病嗎?&rdo;陳又寫字的手一頓,很大是多大?他放下筆說,&ldo;你去簾子後面,我給你看看。&rdo;看完以後,陳又在心裡切了一聲,這就叫很大,逗我玩呢,你要是大,那主任就是巨巨巨巨巨大。下一個進來的病人是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從他口述上看,只是輕微的炎症。陳又給他開了洗的,他卻坐著不動。有故事。男人說,&ldo;醫生,我的一個朋友有艾滋。&rdo;陳又一愣,這個該去傳染科諮詢啊,怎麼在他這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