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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聲道,&ldo;別讓爺再說第二遍。&rdo;四個少年立刻就坐了下來。陳又問春桃,為什麼不多做兩個菜,是不是想偷懶。春桃說,&ldo;爺,您沒給奴家菜錢。&rdo;陳又瞥了一眼,&ldo;吃完飯跟爺上樓拿。&rdo;春桃高興不起來,&ldo;哦。&rdo;五個人,兩菜一湯,外加一盤饅頭,是不夠吃。但是,也不至於才夾幾口,就剩湯底了。從坐下來開始,春秋冬就頭也不抬的扒拉飯菜,似乎認定只要慢一步,就沒的吃了。至於夏梨……陳又看著他一個接一個的吃饅頭,感覺自己好像搞錯了一件事。他越看,感覺就越不好,&ldo;夏梨,你說你很能吃?&rdo;夏梨倉鼠似的鼓著腮幫子,聲音模糊,&ldo;是的啊爺,我一頓能吃兩三個人的飯量。&rdo;他指著手裡啃剩下的饅頭,&ldo;就這麼大的饅頭,我一口氣能……&rdo;陳又黑著臉把筷子重重一撂,&ldo;行了!&rdo;哥們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拍死你?!特麼的,是我太汙了嗎?能吃,就真的只是飯量大,不是別的?陳又看著秋桔,&ldo;你,跟爺上樓!&rdo;說是男人,也是女人,必須親眼看看。秋桔垂眼跟著。聽到夏梨吧唧嘴的聲音,陳又回頭,&ldo;不準吃了!&rdo;夏梨放下碗筷,眼巴巴的望著菜湯,還沒飽。春桃跟冬棗這會兒跳到一條線上了,在那陰陽怪氣,說有的人啊,明明是個人,卻非要把自己過的跟豬一樣。夏梨一臉好奇,&ldo;誰啊?&rdo;春桃跟冬棗,&ldo;……&rdo;上樓以後,陳又檢查過了,秋桔是貨真價實。他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安慰。總算有個鎮樓之寶了。秋桔攥著手,&ldo;爺,沒噁心到您吧?&rdo;不會不會,哥誰啊,別說既是男是女,就是不男不女,也都不叫事,陳又拍拍他的肩膀,&ldo;別想太多。&rdo;秋桔熱淚盈眶,靠在陳又懷裡,&ldo;爺,您對奴家真好。&rdo;陳又也熱淚盈眶,別瞎說啊孩子,我對你哪兒好了?你這麼一副要讓我搞一搞的樣子,我會嚇到的。他把秋桔弄開,&ldo;下去吃飯吧。&rdo;秋桔拿帕子拭掉眼淚,&ldo;那爺您呢?&rdo;陳又憂鬱的擺擺手。秋桔後退著出去,把門輕輕掩上了。裡面的陳又抓狂,臥槽,夏梨還不如春桃,留下來就是留了個會說話的飯桶啊。下午,來了個客人,是當鋪的劉掌櫃,人進門就衝冬棗去了。陳又的錢袋進了一點錢,聽冬棗吹了一夜的蕭。不是他偷聽,是人劉掌櫃高興啊,叫喚的特起勁。陳又早上一看,好傢伙,少年的嘴巴都腫了。&ldo;冬棗,辛苦了。&rdo;冬棗搖頭,楚楚可憐。陳又哎了聲,他就不是一個做老鴇的料子,狠不下心來。早飯過後,陳又把春夏秋冬叫到房間,他憂心啊,這生意沒有起色,大家的荷包都鼓不起來,再這麼下去,兩菜一湯都沒有了。清風樓關門指日可待。陳又喝口茶,問道,&ldo;你們有什麼好的點子嗎?&rdo;春桃搶先說,&ldo;爺,奴家認為,一樓可以向月香聆那樣,設定屏風,客人能玩的更盡興些。&rdo;陳又嗯道,&ldo;接著說。&rdo;&ldo;還有啊,我們也能學青樓,每天安排不重樣的舞蹈樂曲助興……&rdo;春桃往下說,激動的時候,還手舞足蹈。陳又翹著腿,&ldo;說完了?&rdo;春桃滿面紅光,等著被誇讚,&ldo;嗯!&rdo;陳又揮手,&ldo;去擦地吧。&rdo;春桃,&ldo;……&rdo;還裝修呢,錢呢錢呢,大白話誰不會說,陳又把茶杯捧著,&ldo;給爺來點靠譜的。&rdo;春夏秋冬都沒吭聲。陳又叫他們上街上拉客人去,要不就去蹲點,搶其他人的生意。他們不幹,說面皮薄,還說怕遇到舊相識,難為情。陳又慢悠悠,&ldo;從明兒開始,你們往西北角站著去吧。&rdo;四個少年疑惑不解,&ldo;爺,我們去那兒做什麼?&rdo;陳又冷哼,&ldo;喝西北風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