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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欽拿回手,放進褲兜裡,沉默不語的離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開口,&ldo;喂,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子算什麼?一聲道歉都不說,什麼人啊這是!&rdo;常欽側過頭,面無表情。中年人莫名的頭皮一麻,嗓子裡的聲音全卡住了。等到男人走了,他才長舒一口氣,後背都溼了。像是混黑的,還好沒有起衝突。&ldo;爸,別在外面瞎吼,丟人。&rdo;少年嘖嘖兩聲,嘟囔了句,&ldo;好帥的大叔啊。&rdo;他一愣,&ldo;爸媽,那大叔好像是二姐的老闆。&rdo;中年人啊了一聲,&ldo;真的假的,那我趕緊去跟人賠禮道歉……&rdo;少年拽住他爸,&ldo;別找事了,不然真有可能讓二姐丟飯碗。&rdo;另外兩人也是那個意思,既然對方沒說什麼,事情就翻篇了。包廂裡很安靜,沒有雜音,常欽闔著眼皮聽雨,聞茶香。他無端地想起家裡那隻大黑鳥,陽臺的玻璃門關上了,客廳不會被弄髒。那黑鳥身上的氣味比臭豆腐還難以接受。天知道,當初他適應臭豆腐,都用了很長時間。常欽的雙眸猛地睜開。之前他得到訊息,那人會在近期出現,會主動走到他的面前。學生的機率佔百分之八十,會來餐廳打工。因此他已經親自過問招用新人的事。但是並沒有進展。會不會是訊息有誤,或者是,故意放煙霧彈干擾他?常欽眯了眯眼,掠過一絲寒光。他摩挲著杯口,算計著什麼,眉目間的陰霾很深。雨斷斷續續下了一整天, 我是一隻死鳥(5)婦人笑起來,眼角堆滿細紋,&ldo;你這八哥是不是偷跑出來的?看你胖的,你家主人對你一定很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