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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磚地板溼答答的,這一灘水,那一灘水,陳又哪兒敢亂走動啊,他趴在洗手檯邊,湊近點看著鏡子裡的人,要說多麼驚豔吧,也沒有,但是五官湊在一起,往臉上一趴,就是讓人移不開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美到無法形容吧。陳又的舌頭抵了一下牙齒,操,舌頭破了,嘴巴也破了,簡直喪心病狂。他把褲子拽上去,又拽下來,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水,挪到馬桶那裡,一泡尿憋的時間長了,都憋回去了,讓他產生一種被吸收了的錯覺,其實都在,膀胱隨時都要爆開。憋尿有害健康,珍惜生命,遠離憋尿。常欽來把地板一拖,催促陳又刷牙洗臉,&ldo;想吃什麼?&rdo;陳又把牙刷往嘴巴里塞,&ldo;我要吃蟹黃包。&rdo;常欽的眉頭動動,這個做不了,他捏捏陳又後頸的一塊面板,種個草莓,開車上街買去了。吃完早飯,倆人就膩在家裡看電影,哪兒都沒去。是做人還是做鳥,就差最後一次,陳又堅決不給常欽搞,死活不同意。常欽十幾年清心寡慾,胃口一開,就是洪水猛獸,不可能一晚上就能餵飽的,他拽著陳又的腳踝,大力往身上撈。陳又掙扎,嘴上不能說,這特麼的是限制,情急之下只能轉移話題,&ldo;託糞板刷了沒有?&rdo;常欽已經把人撈到身前,親著他的臉,&ldo;扔了。&rdo;陳又刷一下抬起頭,眼睛瞪大,&ldo;扔了?你幹嘛扔掉啊?!&rdo;&ldo;你不是已經……&rdo;常欽親陳又的動作驟然一停,他掀起眼皮,低聲問,&ldo;你還會變回去?&rdo;陳又不能點頭,不能搖頭,只能眨眼睛。常欽的眉間籠上一層深重的陰霾,神情可怕,&ldo;和做愛的次數有關聯,十次是一個卡點?&rdo;陳又滿臉的崇拜,忍不住就想點個贊,天才就是天才,這麼快就想到了,對,沒錯,所以我不能讓你搞,起碼不是現在,我剛變成人,你讓我好好重溫一下做人的感覺啊。我好怕做鳥做久了,回家了以後,會無意識的把手伸到盤子裡抓吃的,還會拿嘴巴去啄東西,那就悲劇了。常欽的唇邊牽了一個令人悚然的弧度,轉瞬即逝,他站起來說,&ldo;換身衣服,帶你出門。&rdo;陳又被男人拉著去臥室,從衣櫥裡拿了t恤和長褲換上,腦子裡突兀的響起一個罵聲,一副氣到冒煙的樣子,&ldo;神經病。&rdo;他整理衣領的手一頓,&ldo;說誰呢?&rdo;系統說,&ldo;你男人。&rdo;陳又偷偷去瞅給自己梳頭髮的男人,&ldo;他怎麼啦?&rdo;系統,&ldo;跟他說,再搞事情,後門都沒有了,到時候他忍不住,就跟黑鳥的你玩耍吧,我看他還能不能愉快的起來,呵呵,呵呵呵。&rdo;笑的怎麼那麼變態,陳又的眼角一抽,好言好語的跟系統說,&ldo;你把我的限制關掉,我保證對他來一次家庭義務教育。&rdo;系統說,&ldo;關不掉,我沒那個權利。&rdo;陳又沉重的說,&ldo;那沒辦法了,我們一起禱告吧。&rdo;系統,&ldo;……&rdo;陳又舔舔嘴皮子,自知之明這玩意兒他是有的,他不知道他男人的腦袋瓜子裡面裝了多少東西,智商懸殊,他連個對手都不夠格,也懶的去猜測,費勁,還沒個屁用。反正只要知道,他男人很愛他,這就行了。常欽帶陳又出去,人多了,注意力會分散,他的慾望能壓制的住,要是就他們兩個在家裡,不超過中午,第十次肯定會超過去。今天是週一,街上的閒散人群是一週裡頭最少的一天,剛過完週末,忙著呢。陳又兩手插兜,眉眼帶笑,懶洋洋的,特招人。常欽的眉心皺皺,後悔帶這人出來了,還以為跟黑鳥的時候一樣,不會被人看見。陳又拉拉男人,&ldo;我要喝可樂。&rdo;常欽去給他買了小瓶的,&ldo;想去哪兒?&rdo;陳又擰開瓶蓋,&ldo;我都可以啊,就在街上散步也行。&rdo;常欽不行,他見不得別人盯著自己的寶貝看,略一尋思就把對方帶去海洋館,動物園這幾個人很少的地方。童心這東西存在的時間長短,是因人而異的,陳又幾個世界下來,還是沒少。無論是海洋館,還是動物園,他都能玩出自己的一套樂趣出來,並且能夠感染到身邊的人,讓對方不自覺的唇角上揚,跟著一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