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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我錯了。&rdo;陳又被訓的挺委屈,不怪他好麼,一般不就是脖子以下遮蔽麼,他是頭一次聽到說眼睛以下遮蔽的,所以才一直都沒記住。&ldo;我還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啊,我想回家了,老四,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好想我爸,想宿舍裡的三寶,想我那個貼滿動漫人物,只有十幾平米的房間,想我的老大爺款桌上型電腦。&rdo;系統沒響聲。陳又自言自語,&ldo;現在都不知道任務進度完成多少了,我回家了,還能不能見到常欽啊,萬一我真得精神病,把什麼都忘了呢,感覺好苦逼啊,沒有記憶的人生不會完整哎。&rdo;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有邏輯可言,但都是心裡話。嘆口氣,陳又有些迷惘,&ldo;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是系統嘛,只要有個指令,按個開關就能運作,跟人是不一樣的。&rdo;系統說,&ldo;我有說過我不是人?&rdo;陳又懵逼,&ldo;不會吧,你是人?臥槽,你被嚇唬我,真的,我接受不來。&rdo;系統說,&ldo;蠢貨。&rdo;陳又不想跟系統玩耍了,他對著衛生間喊,&ldo;常欽?&rdo;沒有回應。陳又撐著床單,從被窩裡坐起來,他抓走床上的衣服塞被窩裡,捂熱了才往身上套,常欽出門了嗎?不可能啊,昨晚才答應他的,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的。快速把毛衣套進脖子裡,陳又往下一拉,拽著外套跳下床,開啟臥室的門出去。客廳跟平時一樣,地板乾淨的能當鏡子用,那上面沒有一灘一灘顏色鮮豔的血跡,沒有橫豎躺在血泊裡,生死不明的人。好似是昨晚發生的所有事,只是個夢。陳又拍拍臉,他正要再開口喊人,無意間撇到陽臺,男人在外面,手裡拿著把大剪刀,咔咔剪著花園裡的花草樹木。天氣很好,陽光很溫暖,這在寒冷的冬天並不多見。陳又換上鞋子出門,穿過一片山茶花,他四處看看,唯恐地底下埋了幾具屍體,不是他多想,是他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陰暗,兇殘,殺個人就是捏死一隻小螞蟻,眉頭都不會皺以下。更何況昨晚那幾個是來找死的。以陳又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不會打一頓就算了的。他哈口氣,在花園轉悠轉悠,轉到男人身旁,見著那隻經常撫摸他的手在摸著一枝梅花,修長有力的食指跟中指隨意搭在枝頭,賞心悅目。&ldo;那個,你沒把他們……&rdo;後面的沒往下說,意思到了就行。常欽一手按著梅花,一手拿剪刀剪掉不需要的枝葉,&ldo;殺人是犯法的,你說過,我記著。&rdo;陳又愣怔住了,說過嗎?什麼時候?他的記憶又開始作妖,扭麻花似的,搞不清,越扯越亂,對了,他想起來了,是在一次馬場的小樹林裡。這個男人把一個試圖對他搞事情的人踢成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陳又鬆口氣,下一刻就聽到男人不快不慢的說,&ldo;死亡是解脫,生不如死才是折磨。&rdo;&ldo;……&rdo;陳又的眼皮跳跳,這個話題繼續不下去了,他打了個噴嚏,揉鼻子的時候見男人看向自己,就說,&ldo;我嗓子疼。&rdo;常欽皺眉,&ldo;我看看。&rdo;陳又後仰脖子,張著嘴巴給男人看,耳邊是對方的聲音,&ldo;喉嚨有一點腫了,白天不要亂吃東西,水喝溫的。&rdo;&ldo;知道了。&rdo;陳又的手在口袋裡蹭蹭,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句,&ldo;你打算把那幾個人怎麼樣?&rdo;咔一聲,半截樹枝從剪刀鋒利的刀刃上擦過,無法停留的掉了下去。常欽緩緩直起身子,看到陳又青紫的嘴角,左眼的淤青,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說,&ldo;去刷牙洗臉,廚房有早飯,有你喜歡吃的蟹黃包。&rdo;陳又抿抿嘴,走幾步往回看,男人又開始到一邊修剪,他有點看不下去,花花草草惹到你了啊,長的多好,你幹嘛給剪的光禿禿的?常欽抬眼,陳又趕緊收回視線,小跑著回客廳。xxx大學程明天在教室靠後的一排坐著,手機擱在腿上,他的兩隻手不停滑動,隔一會兒重新整理論壇的帖子,不時還去看自己的小號。奇怪,那幾個人裡面,有兩個混血,一個教練,另外三個是以怪癖聞名的,個個都是論壇的老手,喜歡搞到好玩的,就上論壇分享,有的免費下載,有的要私下交易,價格不等,那個青年的條件非常好,不可能在搞了之後,不玩點花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