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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穗面臨此時的處境,不會落荒而逃,她不是十幾二十的年輕小姑娘,經歷的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不低。否則早在之前被沈肆拒絕,一再碰壁後就放棄了,哪會這般不死心,硬要往上湊,豁出去了。程玉穗是想不明白,她已經準備到了這個程度,從頭到腳都照搬自己極度不屑的蘇夏。沈肆為什麼還能發覺她和蘇夏的不同,究竟靠的什麼。又是哪裡露出了破綻。程玉穗的目光掃向蘇夏,飽含妒忌,憎惡。當初她還跟對方說,別太得意,小心一無所有。結果被打臉。幾人都沒有說話。沈肆喊蘇夏的名字,被寂靜襯托,越發的低沉。蘇夏眼神示意白明明別再跟程玉穗鬧,她往沈肆身邊走去。她的腳在離他有四五步距離遠的時候,沈肆就摸著牆壁迎上去,把她抱到懷裡,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的細腰,親密,依賴。程玉穗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不需要觸碰就能知道,那麼堅定,這算什麼?白明明拉長聲音,&ldo;這就是真愛啊。&rdo;王義附和,&ldo;嗯。&rdo;週三繼續附和,&ldo;沒錯。&rdo;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同,他們看的出來,程玉穗的面上維持著端莊優雅,心裡指不定多扭曲。包間的門從裡面開啟,程父走出來,驚訝的問,&ldo;你們都在這兒啊?&rdo;他看了眼杵在牆邊的女兒,奇怪道,&ldo;玉穗,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rdo;上個洗手間,半小時都快過去了。一個倆個都去,結伴一樣,最後包間就剩下他一個人,在那乾坐著。程玉穗的頭後撞了個大包,疼的厲害,有苦說不出,她說,&ldo;沒事。&rdo;白明明一副關切的表情,&ldo;頭撞到是很嚴重的,容易腦震盪,不能不當回事,還是儘快去醫院的好。&rdo;程父困惑,&ldo;白老師,誰的頭撞到了?&rdo;白明明眨眼睛,&ldo;程女士。&rdo;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王義心想,他起初覺得蘇夏這個男閨蜜就是一個娘娘腔,小白臉,現在發現自己是以貌取人,對方不是一般人,是妖孽。這樣的局面,換誰都不會輕易發表看法,攬事上身。人白老師不一樣啊,他隨心所欲,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一看就是活的舒坦,不憋屈。蘇夏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認識白明明很多年了,熟悉他的為人,不怕事大。聽白老師那麼說,程父立馬就皺起了眉頭,&ldo;玉穗,怎麼回事?你剛才把頭撞了?&rdo;程玉穗嘴角僵硬,&ldo;爸,是我自己不小心。&rdo;程父看她的腳,&ldo;穿那麼高的鞋子,走路能好走嗎?&rdo;&ldo;爸看看,有沒有出包?&rdo;程玉穗避開父親的檢查,已經夠丟臉了。程父看女兒這樣,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恐怕另有隱情,他看向沈肆,想告辭。這一看,程父喉嚨裡的話卡住了。沈肆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他的面部有可怕的戾氣。程父看的頭皮一麻,估計跟女兒有關,他咳了兩聲,&ldo;賢侄,伯父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rdo;沈肆不語。程父頭一次覺得內向的性子也不全是壞事,起碼不會滿嘴冰刀子,不然他都不好離場。&ldo;白老師,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喝茶。&rdo;白明明心裡哼哼,老頭,我討厭你女兒,沒有下次了。&ldo;快九點了,我也走了,回去還有個直播要看。&rdo;蘇夏說,&ldo;一起吧。&rdo;&ldo;不用。&rdo;白明明擺手,&ldo;我打車就行了。&rdo;蘇夏蹙眉,&ldo;很遠。&rdo;&ldo;沒事。&rdo;白明明撥劉海,&ldo;我又不是女人,搭黑車白車都不會出啥事。&rdo;週三那黑球露出一口白牙,輕飄飄一句,&ldo;現在有些人專攻身材纖細的男人。&rdo;&ldo;……&rdo;白明明瞅一眼,牙真白,再瞅一眼,臉真黑。&ldo;兄弟,夜裡少笑,能嚇死人的。&rdo;週三還齜著牙,晃眼。儘管不順路,蘇夏還是拉著白明明上車,送他回去。白明明坐在左邊車門那裡,他跟大冰山之間隔著蘇夏,仍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在車裡,繞來繞去的。真不知道蘇夏是怎麼適應下來的。沈肆話那麼少,悶,還冷,這要不是有立定成佛的本事,根本相處不來。白明明都嚴重懷疑,倆個內向的人在一起大被同眠,是不是都沒交流。車裡安靜無比。王義開車,週三在副駕駛座,兩人目不斜視。經過第二個路口,蘇夏的手被沈肆握住,指尖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