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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財團高層平時精明能幹,滔滔不絕,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在剛才,沈肆宣佈,將子公司未來五年的全部盈利拿出去,放進慈善機構。眾人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雖說大難不死,做點好事,發點善心是應該的,但沒必要一口氣給十幾個億吧?子公司主營的是百貨業,一直是連線著財團流動資金這塊的週轉。要是真的五年都做慈善,沈家那些老不死的不得心疼死。高層們一致的去偷看沈峰。他現在坐在那個位置,怎麼也不會坐視不管。不過,那位置是他暫時坐的,在原主面前,有權利,也沒有權利。沈峰繃著臉,原來穆鋅那天跟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眉頭打結,沉吟道,&ldo;五年太長了,一年比較合適,公益事業是該支援,但是有心比什麼都重要。&rdo;平時附和的高層今天都沒表態。沈肆穿著病服,氣色不好,眼睛看不見,強大的氣勢卻沒有減弱半分,&ldo;這是我的決定,不是在徵求誰的意見。&rdo;擺明就是在針對他的父親。還有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沈峰的臉色難看。氣氛很僵。沈峰一句話沒說,鐵青著臉走了。待高層們離開,一直沒發表看法的沈源嘆了口氣,他在病房來回踱步,忽然就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ldo;你這個固執的性子,跟你媽是一模一樣。&rdo;&ldo;是嗎?&rdo;沈肆少有的露出興趣的意味,&ldo;怎麼一模一樣?&rdo;言下之意,是想聽對方舉個例子。沈源的神色一窒。卻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ldo;大伯去接個電話。&rdo;聽著,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幾分鐘後,沈源接完電話回來,&ldo;肆兒,大伯臨時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rdo;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又像是突然被東西卡住了喉嚨,一個音都沒發出來。片刻時間,房內寂靜的過了頭,近乎死寂。沈肆摸著床沿坐起來,他伸出手,抬到半空,左右揮動了幾下,按到床頭櫃一角。病房的擺設後期有所調整,很寬敞。早前沈肆交代過了,床到窗戶之間沒有障礙物,他可以在不需要人扶的情況下,獨自挪步到那裡,不會被絆倒。門半開著,有小護士經過,忍不住伸著脖子往裡頭瞧。男人站在窗前,背影高大,挺拔,如勁松,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低頭半分。像是有一堵無形的冰牆圍在四周,將男人隔絕起來,沒什麼可以踏入他的世界。他便只和自己的影子為伴,孤獨的讓人悲傷。小護士揉揉眼睛,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沈家大少爺,有權有勢,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寂寞的東西存在。王義過來的時候,正巧瞥到小護士,傻愣愣的自言自語。&ldo;喂。&rdo;背後的聲音來的突然,不亞於鬼魅,小護士嚇一跳,她轉身,瞪圓了眼睛,氣鼓鼓道,&ldo;什麼事?&rdo;王義看著小護士,個頭到他胸口,臉圓圓的,眼睛大,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像只小松鼠。很可愛。第一次這麼認真看著一個女人,王義有點不好意思,他咳一聲,剛要說話,小護士越過他,一溜煙的跑了。&ldo;……&rdo;王義摸摸下巴,他長的有那麼嚇人嗎?定定神,王義走進病房。&ldo;大少爺。&rdo;沈肆開口道,&ldo;推我出去。&rdo;王義一愣。現在局勢不太好,大少爺的眼睛看不見,頭上有傷,身體狀況差。要查的張佩死了,王強失蹤了,兩天線索中斷,幕後之人也沒查到。這時候,待在病房裡會安全許多,一旦出去,就把自己暴露在……下一刻,王義的臉色劇變。大少爺在用自己做誘餌,引蛇出洞。&ldo;大少爺,這樣太危險了,萬一……&rdo;沈肆抬手。有再多的話想說,也沒用,王義只能閉上嘴巴。推著輪椅出去時,王義小聲嘀咕,&ldo;蘇小姐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擔心的。&rdo;沈肆面癱著臉。穿過走廊,王義去按電梯,他邊等邊暗自去檢視周圍。大少爺真要是有個什麼事,別人那邊先不說,單單是蘇夏,他就沒法交代。夕陽西下,餘暉金黃。沈肆坐在草坪旁,有微風拂來,將鋒銳的氣息熨貼抹平。 他的雙手放在腿上,上半身前傾,聽著風,感受夕陽恰到好處的溫度。有一層光從沈肆高挺的鼻樑往下,勾著削薄的唇,剛毅的下顎,再擴散至全身,猶如描了一個邊,色彩選的是暖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