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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半是一早便發現了,只是一直沒說罷了。此時自己這麼嚴肅的說到他的飲食起居,他才會隨上一句。原本緊繃著的表情,終於是鬆了下來,蘇嬋低頭想了想的,才說:&ldo;臣妾恐怖沒辦法答應王爺,臣妾是很想安枕無憂的,可是您在外面阻擊外敵,臣妾便是再想酣睡,也無法心安理得,臣妾反倒恨不得自己長出三頭六臂來幫著您,可惜臣妾只是個女兒身,既不能上陣殺敵,也無法出外為王爺護送補給,臣妾只能為王爺憂心著,便是知道您會安然無恙的得勝歸來,可我還是無法在您真的回來前做到每日好眠,這大概也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了……&rdo;☆、呼嘯了一夜的北風帶走了天地間最後的一抹綠色。天矇矇亮,與庸關上,兩個兵卒正靠著女牆避風。血紅的太陽從東山坳探出頭時。明明大軍壓境,關外卻靜的怕人,鳥雀早已不知躲到哪兒去了,連草蟲都不鳴一聲。與庸關內,氣氛緊張到極點。昨夜齊王星夜疾馳而來,雖趕了一夜的路,可上至齊王,下到那些身著甲衣的將領都未露出一絲倦意。與庸關內的總兵府,此時已被齊王徵用。殿堂之內,人心浮動。躁動之中,一騎快馬飛馳入,馬背上首插鵰翎的斥候不待馬停,飛身下馬,單膝跪於殿前。&ldo;報,蠻人已於卯正時分拔寨,向與庸關北門而來,馬步兵約六萬人,隨行牲畜無數。巳時便會叩關。&rdo;&ldo;再探&rdo;!殿內傳來一聲清喝。&ldo;是!&rdo;精幹的斥候調轉馬頭,飛奔而去。聽了探子的話,總兵陶如舒已冷汗淋漓,忙抬頭看了看大殿當中坐著的齊王。總兵陶如舒是去年才調入與庸關的,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本朝怕邊關將士擁兵自重,從來都是幾年便輪換一次駐外的將領。雖然早有耳聞齊王殿下英雄非常,曾數次阻擊了外族入侵,可是現在看著大殿當中穩穩坐著的那名年輕男子,總兵陶如舒卻覺著這齊王也太過年輕了些。這種仗可不是單單一個賀北便能抵擋住的了,之前所謂的衝突不過是小股挑釁的蠻人,這一次卻是大大不同。 整個阿卡那部族都聯合在了一起,舉族之力南下。想著昨日才親眼看到的那些旌旗,那些一眼望不到頭的蠻族。冷汗順著背夾流下,總兵陶如舒擦擦額間冷汗,進言道:&ldo;殿下,蠻人勢大,與庸關決不可守,宜早做決斷。&rdo;副總兵柳方也是才調來不久的,他原本是柳皇后孃家的侄子,不過是想著在邊外鍛鍊幾年,好回到京內得個封,現如今可不想把命丟在這這種地方,一聽總兵的話,柳方忙不迭的附和道:&ldo;殿下,總兵大人所言極是,蠻人馬快,現下退軍則可,晚恐為之所乘啊。&rdo;倒是一旁的牙門將軍崔壬午聽見總兵副總兵都如此說了,這還未決勝負,先是丟了氣勢,只怕若要開仗凶多吉少,不由沉思片刻後,咬牙抱拳道:&ldo;殿下,某願率本部五千人守城,殿下貴體,請速速南歸,再聚人馬,與那耶利可汗一決雌雄。&rdo;齊王靜默不語,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嫡系。賀北雖是他的封地,可本朝從建朝起,便立了束縛諸王的規矩,他們這些封網擁兵不得過萬。這些名義上會聽自己命令的總兵,其實大部分都是朝廷上派下來的。他目光清冷,沉默不語中,帶著一種與升級來的威儀。在這樣的靜默下,之前還因為敵人大舉進犯而人心浮動的殿內,漸漸的靜了下去,到最後沒有人再敢多言,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座上面色如常的齊王。與眾將相比,齊王穿著的簡單的盔甲,單以外貌來論,不大象個統兵的將領,倒像是個儒雅的先生。目光依次劃過殿內諸人,他聲音沒有一絲起伏:&ldo;臨戰而思生,則戰必不力。何人敢先於本王而退者,斬!&rdo;這話一出,眾人皆低下頭去。便是柳皇后的侄子柳雲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早在來賀北的時候就聽聞過這位齊王治兵極嚴,只要壞了軍中規矩,不管是誰都斬立決。如今又恰逢戰事,不要腦袋了才會想著犯他的忌諱!!齊王也不多看這些人,很快吩咐道:&ldo;陶如舒率本部萬人守城門以東,今日不管形勢如何危急,只能派五千人,餘下五千為預備。崔壬午,率本部五千人守城門以西。&rdo;頓了一頓,目光落到自方嫡系的章方身上,又道:&ldo;章方,你部為崔壬午後備。&rdo;一時間眾將俯首稱是沒有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