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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咧嘴,仇連環嘴角有點抽筋:不好,花宋眠這娘娘腔這回真的要抓狂。沒錯,花氏特製的天上無地上有紋絲合縫玄鐵煉造,創造過夾住三十隻老鼠、十二隻狗、六「只」採花賊、一「只」皇上,有著輝煌戰果的尊貴老鼠夾此刻……正夾在花相爺高挺的鼻子上。仇連環感嘆:咋就這麼巧?自己猛地一用力,老鼠夾居然鬆動了,那麼短的鬆動瞬間……居然花變態的鼻子,就那麼巧湊在鬆動的老鼠夾旁邊……結論:鼻子太高太挺也不好,不如做個塌鼻粱。不過笑容馬上就從仇將軍看好戲的臉上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花美人猙獰地微笑著,緩緩將修長的手指扶上老鼠夾,緩緩地拉開老鼠夾,然後緩緩地將老鼠夾放在手裡,緩緩地輕柔地揉起來。然後……緩緩地攤開掌心:一個小鐵球滴溜溜亂轉在美人潔白的掌心。這是什麼功夫?!驚訝地看著與眼前這個玉人完全不匹配的怪力,仇連環的臉……也黑了。「娘子,為夫的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就要親自教導你怎麼伺候相公。」「啊!」隨著仇將軍一聲慘叫,檀木桌上最後一隻紅燭燃盡,屋子裡頓時靜悄悄。數日後,遠離官道的山間小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一輛豪華的、富貴的彷佛寫滿了「來搶我吧。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的馬車。而戴著遮蓋全部美貌的紗帽的駕車人,正是新婚中的花宋眠。看看太陽的影子,花宋眠估計著時辰和路程,現在已經不早,一定要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城鎮找到客棧落腳,他可不想灰頭土臉地在馬車裡過夜,和那個男人。想到此,花宋眠不禁轉身,撩開身後的簾子向內看去。裡面的人果然還是昏睡不醒。千算萬算,花宋眠沒想到仇連環居然會暈車!「我……我也不知道啊……原來沒坐過馬車,都是騎馬……嘔……」那大概就是仇連環和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的時間男人一直昏昏沉沉,唯一清醒的時刻就是忍不住又想吐的時候。此刻的光景,任誰也認不出車廂內這個面如死灰的頹然男子,乃是大晟赫赫有名的仇大將軍。同伴這樣,導致被迫一路獨自趕車不得休息的花宋眠,心情異常糟糕。正在此時,忽然前方傳來聲音:「此樹是我栽。」一個聲音甕聲甕氣。「此路是我開。」又一個聲音。「要想過此路……」「留下……」花相爺眯著眼,微微探出頭,「要多少?」冷冷說著,花宋眠決定問一下再收拾他們,也好比較一下南北劫匪的要價差異。沒錯!花相爺這麼火大,不是仇連環一人造成的,還有路上的這些突發狀況。試問:如果你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被攔路打劫了七十八次,你是什麼心情?沒錯,花相爺一路向南的旅程被迫停下了七十八次,全是因為劫匪。不過這也活該,花相爺之所以成了眾多劫匪必打劫的物件,原因不外乎是:花美人用來砸人的暗器……是金錠!十足純金啊!這麼昂貴的暗器,也難怪沿路劫匪自願捱打,為的就是多接幾塊金塊。啊?!聽到此,劫匪們彼此交換一個眼色,賊賊笑了:錯不了!白衣、白帽、白紗遮面,還有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馬車。這就是……這就是傳說中的肥羊!看著來人不耐煩地掏口袋,三個劫匪擺好架勢,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裡則十足樂開了花:金子哎!往俺身上砸吧!只見白衣人如期所願地摸了摸兜,然後又摸了摸兜,最後抬起頭來,「我的暗器用完了。」劫匪們一聽傻了眼:啥米?!什麼意思?只見白衣人看了看己方三人,緩緩低聲笑了,「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留下來,本公子零錢用完了。」劫匪又彼此對看一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打劫?!「快點!本公子沒時間和你們耗!」不屑地瞟了一眼這幾隻小毛賊,花宋眠危險地眯了眯細眼,「嘖!一看就是窮鬼。」「少看不起人!別看俺們只有三人,可提起老虎崗三兄弟誰人不知?!看!俺們有錢!」為了撐面子,劫匪老大硬是翻遍所有口袋,把全部家底兒捧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