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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會不會是感冒了?糟糕!我感冒你還陪我」陶鴻匆忙過去將燕蔚按進被子裡,茶色的小小乳頭隨著塞被子的動作蹭過燕蔚的面頰。這景象在眼前晃來晃去,而鼻子裡可以嗅到被子裡尚存的對方餘汗的味道燕蔚忽然覺得臉上一片高熱。「臉怎麼這麼紅?」陶鴻溫厚的手掌貼上自己額頭的時候,燕蔚忽然覺得一陣虛軟。「你、你把上衣穿上。」燕蔚出口便是粗嘎的聲音,陶鴻聽到他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都這樣了還關心我」陶鴻順從地穿了上衣,胸前大好風光被遮住的時候,燕蔚胸口頓時一陣失落。燕蔚心虛地扭過頭。事實才不是那樣,不是關心而是再晃我會燕蔚覺得自己真是病了!病了就會想要安慰,想要撒嬌。於是燕蔚大方地拉住陶鴻,虛弱地說:「我想吃蛋糕我現在味覺不發達,所以我要甜甜的那種上面有好多好多草莓」陶鴻當然是慌忙答應了,不顧自己還有些眩暈的腦袋,硬是泡在廚房半晌才端著大大一盒蛋糕出來。「你做的?你會做蛋糕?」大大方方說出自己要求的人,看到自己的願望得到滿足卻是一臉地不敢相信。「當然,你不是要吃麼?」「為我做的?」陶鴻覺得燕蔚問得有點小心翼翼。「當然。怎麼現在不想吃了麼?」也對,病了會不太有胃口。「要!當然要!」陶鴻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燕蔚獨自一人解決掉整盒四人份蛋糕的。這麼好的胃口真是病人?燕蔚狼吞虎嚥解決完蛋糕後,優雅地抹了抹嘴─用陶鴻的睡衣,然後不客氣地抱著陶鴻的腰睡了。「那個我們都感冒了,還是不要睡一起的好吧?我看你八成是被我傳染的我還是到外面睡吧。」陶鴻猶豫著想要起身卻被抱得更緊。「不要,反正已經染上了,無所謂。」陶鴻的腰抱起來異常舒適燕蔚舒服地閉著眼睛回答,話語還算清晰可是頭腦卻有些迷糊。糟糕真的好像病了。力氣在一絲一絲抽離,就像每次生病時那樣。燕蔚異常厭惡生病,生病的時候分外意識到自己的孤單。醫生來了就走,繼母從來對自己不聞不問,那些兄長不來騷擾自己便是好事,至於家中的僕人更是不會理會自己。獨自一人躺在空曠的房間,手足冰冷的時候,燕蔚會覺得全身乃至心都是冷的。世界上就剩自己一個人的感覺。燕蔚從來不流淚,哭哭啼啼不能解決任何事情,水分流失又沒人送水補充只會讓身體更加不舒服而已。燕蔚只會盯著天花板,直到眼裡也變得冰冷一片。現在卻溫暖。口裡殘留的草莓味道異常甜軟。陶鴻的手巧,做的蛋糕比外面賣的好太多,當然也比自己小時候吃到的美味很多。對於燕蔚來說,草莓蛋糕是他童年裡唯一溫暖過的回憶。母親是個溫婉的女子,可是家事方面卻笨拙。感情上面也笨拙。 燕蔚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家庭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的爸爸天天回家,自己的爸爸回家卻像住旅店,來了就走。後來燕蔚才知道,這裡對於父親來說本就是旅店。母親只是情婦而已,父親的家和家人另有他人。只是偶爾的光臨母親卻欣喜。不擅廚藝的母親甚至會滿身麵粉地做起蛋糕來,只是因為父親喜歡吃。自己是嘗客。母親堅持要等到做到完美的時候才給父親吃,所以之前失敗的作品全送到了自己嘴裡。父親喜歡草莓蛋糕,所以母親每次都做草莓口味的,燕蔚開始期待父親的到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可以吃到母親做的草莓蛋糕。母親做的草莓蛋糕一點也不好吃,糖粒粗糙、味道沒混好可是燕蔚還是喜歡,因為那有母親的感覺。燕蔚私心想著,蛋糕是母親給自己做的,只為自己做的。不過是騙人的想法,全部心思都在父親身上的母親常常忘了她還有一個兒子,自己得到的只是父親不要的東西。做失敗的蛋糕才能進到自己肚子裡,再不然就是自己得病的時候。母親努力地做著不美味的蛋糕,到死也沒有做成她心目中完美的「作品」,母親報名蛋糕烹飪班,只是為了在父親生日那天用親手做的蛋糕給父親一個驚喜,她拎著成品回來時,上車前被人一槍打穿腦袋死去了─被父親的敵人。而那個時候,父親當時正在那個華麗的家裡,由他的手下、他的老婆、他的兒子簇擁著,切著一個很大很華麗很美味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