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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黃的液體慢慢順著老者的褲襠淌到地上,燕蔚皺了皺眉,然後對旁邊的護士小姐有禮道:「這個老傢伙真是噁心,我要他來是要他的血,這老東西卻來這裡撒尿對了,護士小姐,小桃病人不是需要輸血麼?聽說新鮮的血比較好,可不可以用這個人的?」「那、那個不是、不是隨便的人就可以、可以輸、輸血的!」即便雙腿哆嗦得想要軟倒,護士小姐還是顫抖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可是這個人是小桃的爸爸,親子也不可以麼?」燕蔚說著,像是認真又像開玩笑。「最、最好核、核對一下血、血型」「你們是專業,那麼這些血夠了麼?你們去核對血型吧,請快一點,我怕小桃等不了那麼久」燕蔚笑著,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冰冷一片。接過對方用小水盆裝著的那名老者的血,幾乎要哭出來的小護士匆忙跑出去核對血型。讓手下拉著陶安德出去,燕蔚隨即坐了下來,看著驚恐的醫生和護士,燕蔚微笑著攤了攤手。「我一定保持安靜,不過讓我留在這裡好不好?我只是擔心他擔心小桃」視線挪向床上的男人,燕蔚臉上的笑容不再,一臉驚恐的他又變成了昨天那個大哭大鬧的人,雖然沒有哭出來,可是他的神色卻透露著隨時可能失控的惶恐。看著這樣的男子,病房裡的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最終沒有趕他走。燕蔚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如果不是強制控制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樣。那個醫生不是說小桃會醒來麼?怎麼還不醒?血輸的不夠多麼?他想要輸血給小桃,可是血型不符。就這麼討厭我麼?連我的血液都排斥、不希罕?燕蔚焦躁地看著床上的陶鴻,原本強壯的男人現在看起來好渺小,蒼白著臉乖乖的躺在床上,小桃總是這樣乖乖的會不會就這樣不起來?這個念頭不能多想,察覺自己隨時會失控的燕蔚,顫抖地用左手握住右手,彷佛只有這樣才能壓制胸間蠢蠢欲動的、那頭叫恐懼的猛獸!「怎麼還不來?那個驗血的怎麼還不來?小桃的臉色又蒼白了點喂!你們不覺得麼?那點血果然不夠吧?喂」燕蔚越來越焦躁,察覺眼前男子危險性的醫生和護士們個個白了臉,就在這時,那名出去驗血的護士回來了。「喂!可以用麼?妳這個混蛋快說啊!能用就快點說,我把那老東西立刻拉進來」看著進門後就不吭聲的女人,燕蔚終於咆哮出聲。看著已經露出原形的猛獸,小護士癟了癟嘴,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情,在眾人的期盼下,她緩緩搖了搖頭,「不能用,這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一句話,燕蔚呆住了。「你不是陶鴻?為什麼不告訴我?」陶鴻睜開眼以後,看到的就是燕蔚關切的臉,幾乎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家裡,正要起床準備做飯,卻發現身子沉重的不得了。想起暈倒前的事情,他的心情也沉重了。這個時候,燕蔚忽然開口了,一開始就是這句話。身子瑟縮了一下,陶鴻緊緊地咬住了嘴唇。以為陶鴻想要動彈的燕蔚隨即壓住他,動作有力卻溫柔,之後手掌也沒有離開,相反,燕蔚拉住了陶鴻的手。「你根本不是陶安德的兒子─陶鴻,不是麼?你只是c市某孤兒院編號309的院童,不是麼?」燕蔚說著,感覺自己的心情忽然變得輕鬆。真好,自己沒有理由恨他了,自己現在可以全心全意地愛他,不是麼?燕蔚眼裡帶上了止不住的笑意。 重新調查的結果竟然是這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在父親看不到的地方,甚至在陶安德也看不到的地方,「陶鴻」掉包了。「這是當時我找你討的照片,只有這張是你吧?之前那些看起來就兇的才是『陶鴻』吧?」燕蔚拿著自己的皮夾得意洋洋地看著,心想自己真是好眼力,居然一眼看出兩者不同而明智地選了這張。即使長相無比相似,可是眼裡的氣質改不了。他的小桃,果然是那副單純傻氣的模樣。原本以為對方會順利承認,豈料─ 「我是陶鴻。」許久以來男人第一次對他開口說話,說的竟是這種話。「你在開什麼玩笑?證據確鑿,我可以提出充分證據你不是」「我是陶鴻!我是殺了你母親的那個陶鴻!我是陶安德的兒子陶鴻!我是阿紫的哥哥陶鴻!」一口氣地把話吼出來,他低著頭,看也不看燕蔚一眼。燕蔚於是惱怒─「你知道你在承認什麼?你在承認罪行!你只要說你不是他,我立刻帶你離開那個鬼地方?你就甘心做那個陶鴻幫他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