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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音「老大,你對這事怎麼看?」小喬抓起一塊披薩大大咬了一口,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嘟囔道。「老大,那個人叫張錦祥,身份已經確定了不是嗎?雖然他有好幾個假身份,不過最終不是在戶籍警那邊確定他今年二十九歲嗎?」老賀甩甩手裡一疊檔案,也拿了一塊披薩,「又是海鮮味的?都吃了一星期海鮮味披薩了!」「你們難道是懷疑我的專業水平嗎?那個人絕對死了四十年左右了!你們也親自看過那傢伙的情況了,那骨頭,沒個三四十年絕對變不成那樣兒!老大您對法醫不是很瞭解嗎?我說的沒錯吧?!」一扶眼鏡,法醫大喬不幹了。不理會下屬們的吵鬧,金警官摸著下巴繼續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小喬實在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事情沒那麼簡單。」金警官淡淡道。這陣子,t市警察局幾乎忙翻天。姑且不論前一陣子的隧道坍塌事件還沒落下帷幕,育英國小又爆炸了。他們現在討論的這個張錦祥只是個普通的小偷,按理說他還沒那個本事犯下需要金警官這個級別需要注意的案件,可是,他偏偏做到了。張錦祥死了。坍塌的隧道在被修復的過程中再度坍塌,張錦祥的屍體就這麼被挖到了。當然,當時他的屍體是以骸骨的形式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幾乎不用法醫特意鑑定,連一點常識都沒有的普通人都覺得這大概是幾十年前的屍體,本市事故頻繁,從地底下翻出來以前地震中死亡的人的屍體是常有的事。可是偏偏那骸骨上面找到了不該找到的東西:西元二零零九年款的lv錢包。裡面還有一個名叫陸飛的男人的各種證件。順著這條線往下挖,他們在另一個城市找到了那個名叫陸飛的男人,得知那個錢包是前幾天被一個小偷借用廁所的時候順手牽羊摸走的。該市警察局也確實有這件事的報案記錄。繼續順藤摸瓜,他們拿到了陸飛工作的電臺某天的磁帶,上面有這個後來被確認名叫張錦祥的小偷最後的記錄。電話是從本市打來的沒錯,可是卻找不到這個電話號碼。假設那個小偷是當時在電話裡遇害的,這個假設很有可有笆是事實,因為屍體腕骨上面的手錶停頓的時間是二十一點四十五分,而那個陸飛的男人則是提過他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注意過鐘錶上的時間:二十一點四十三分。可是法醫部卻堅決認為張錦祥死於四十年前。一個人怎麼能在出生以前就先死了?一切都亂套了。那份從電臺那張磁帶一開始吸引金警官注意的是裡面的女人,不過現在則是裡面一個地名,確切的說是路名。陽春路。那個小偷在磁帶裡提過一次,雖然不知道他的信是怎麼搞到的,不過從他的問句和女人不加以否決的反應可以判斷那天那個男人的所在是陽春路。這個地名他前天又聽到了。四名迷路的男女報案遇上了連環車禍,他們說的有些含糊,不過確實有人提到過車禍現場是陽春路這件事。然而實際上他們找到的發生連環車禍的地方是淮陽路,事故原因也很明確,可是現場沒有找到那四名青年所開的車。那四名青年的表現讓他本能的懷疑他們是否隱瞞了什麼,那些年輕人還很生嫩,彼此之間似乎也有沒有統一的意見,他曾經派人大面積搜尋是否有另外的車禍發生,可是卻一無所獲。陽春路。兩件事的交叉點終於出現。他特意對這個路名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最終在四十年前的陳舊檔案中找到了關於這條路的記錄:這條路存在於四十年前,消失於四十年前。本市確實是多災多難的城市,戰爭即將結束的時候,作為當時市內最重要的主幹道‐‐陽春路被瘋狂的敵人轟炸掉,人員傷亡相當巨大。t市多災多難的歷史也就此開始了。重大的事故常有發生,這個城市越發面目全非,城市的基礎設施更新換代的很陝,不要說現在的年輕人,就算老人估計也無法在這個城市找到過去的影子。這個城市沒有陽春路。非但沒有,就連順著舊有陽春路軌跡新建的道路都有沒有,淮陽路在很多人心裡是原來的陽春路換了個名字,不過其實只是誤解,淮陽路只有很小一部分和陽春路重合,舊有的陽春路貫穿城市,可以說現在每一條街道身上都有過去陽春路的某個部分,可是它們哪一個也不是陽春路。而在剛才,他又接到報案:一個名叫阿達的隔壁城市的電臺工作人員請求警察幫忙搜找失蹤的同伴。聽起來是很簡單的事隋,這種失蹤時間尚不滿二十四小時的案子本來不會被警方受理的,可是老賀還是通知了他,因為失蹤的人是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