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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狗……在害怕門外的人麼?門外的人……讓它害怕?產生恐懼感了?一股涼意,順著陸飛的腰椎慢慢滑了上來。錄音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放完,看到阿達準備拿出磁碟的手,陸飛阻止了他,然後按下了回放,「有什麼不對麼?」注意到陸飛加大音量的動作,阿達好奇的問,他雖然對狗叫的聲音進行了半專家級的判定,可是畢竟沒有經歷那天的事情,老實說,他對陸飛現在的慎重有點不理解。「噓‐‐聽,在三個腳步聲之後,是不是還有一個腳步聲?」插入耳機,陸飛自己確認之後將耳機套在了阿達頭上,一臉迫切。「啊?好吧,我聽就是了,你不要這麼大力……」一頭霧水,阿達還是扣上了耳機。他注意到,陸飛播放的是錄音的最後一部分,順著陸飛剛才的提示,他重點向腳步聲聽去,男人的腳步聲……狗爪子的聲音……女人的腳步聲……然後‐‐最後一個腳步聲。非常輕,如果不是將音量調到最大幾乎聽不出來,那個腳步聲聽起來就像之前腳步聲的迴音。「聽到了,皮鞋的聲音……」阿達說著,摘下了耳機,他向陸飛望去,卻發現陸飛的臉色蒼白到極點,他在害怕,「你這幅鬼樣子幹什麼啊?不就是還有一個腳步聲麼,有什麼大不了……哎?!」忽然明白了什麼,阿達一念之下扔掉了手中的耳機,熱度一下子從臉上失去,阿達瞪著眼前的陸飛,「喂……好哥們,你……別嚇我……你怕的不是、不是我想的那麼回事吧?」陸飛一臉蒼白,對他緩緩的點了兩下頭。阿達愣住了。自始至終,電話裡的聲音只有三個物件:自稱郵差的男人,身為女主人的女人,還有一隻小型犬,好吧,還有一個只會哭的孩子。從兩人的對話看,門外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郵差,可是從聲音卻可以聽出來,進門的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呵呵……說不定有兩個郵差,一起送信,結束後決定一起去酒吧喝酒,瞧,我們不就經常這樣?兄弟,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喝酒怎麼樣?」阿達的聲音異常的沒底氣,笑聲聽起來也是乾巴巴的。他笑了半天陸飛也沒笑,最後阿達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我想,我們倆需要的不是酒,而是鎮定劑。」兩個人終究沒有去喝酒,看著一臉蒼白的阿達,陸飛走到自動販賣機,接了兩杯牛奶,一杯遞給阿達,一杯拿給自己,「估計,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哈‐‐除了幼兒園時期的老師,你還是第一個請我喝牛奶的人啊!」阿達看到牛奶,重新高興起來,接過牛奶就喝,喝的太急,還被狠狠的燙了一下,看他笑哈哈的樣子,陸飛知道阿達已經沒事了,阿達這個人比較粗線條,容易進狀況,也容易出離。可是他不一樣。搭乘最後一班地鐵回家,陸飛自始至終一路渾渾噩噩,他拼命想著那個電話,想著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陸飛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了滿滿一杯水灌了下去,感覺自己慢慢平靜下來,陸飛這才深呼吸一口,脫下外套,換掉鞋子。今天是那件事發生之後他第一次回家,之前一直住院,衣服還是阿達幫他拿來換的,然後為了不耽誤工作,出了醫院他便直接去了電臺。重新回到這個自己住了五年的公寓,他忽然覺得這個自己已經住習慣了的地方看起來好陌生。當時為了結婚他特意買了適合家庭居住的房子,不過最後婚沒有結成,為了還貸款委實辛苦了四年,直到現在自己事業有了起步,憑自己現在的工資,大概再努力三年就可以把貸款提前還清,陸飛不喜歡負債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背了一個烏龜殼,讓他感覺很不好,不過這種意識大概也說明他已經老了,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是很習慣使用貸款提前消費的一代。簡單煮了點蔬菜肉粥囫圇吞下肚,沒多久,想去廁所的時候,陸飛楞了一下,視線猶豫的移向左手邊的廁所,站起身,他慢慢走了過去。裡面並沒有阿達敘述中的那種狼藉,地板很乾淨,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在,視線挪向洗手檯,上面一片白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那封信吧?明明已經仔細看過的信,因為前幾天的經歷忽然染上了神秘的色彩,將信紙拿起來,陸飛看到信紙下邊緣觸目驚心的黑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