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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面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抿緊嘴唇,半響才擠出話一樣說:&ldo;你,要我怎樣?&rdo;&ldo;別摻和,無論為了誰,為了霍家還是老五,都離他遠點。&rdo;唐奉儒看著周子璋,輕聲說。那人狠狠地盯著唐奉儒,唐奉儒近似無賴地笑了笑,終於,那人重重冷哼一聲,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周子璋看得一頭霧水,只得問唐奉儒,卻見唐奉儒面沉如水,嘴唇緊抿,便說:&ldo;唐先生,對不起啊,但衣服我好像不太合身。&rdo;&ldo;照我的尺碼,你怎麼會合身。&rdo;唐奉儒笑了笑,坐下來,重新沏茶,手有些顫抖,過了一會,才好些,輕聲說:&ldo;不合適就換下吧,改天有好的,我再送你。&rdo;&ldo;好的,謝謝。&rdo;周子璋逃也似的回更衣室換下這身莫名其妙的衣服,疊好了拿出來,卻見唐奉儒已經神色如常,帶笑看著他。周子璋雖然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從剛剛兩句話中,也知道唐奉儒在維護他,他心下感激,雙手奉了衣服遞過去,真心實意地說:&ldo;謝謝你,唐先生。&rdo;唐奉儒接過去,說:&ldo;坐吧。&rdo;周子璋坐了下來,唐奉儒替他倒了一杯新茶,說:&ldo;我不能改一個人的命,所以,該你受的,你還得受。不過剛剛那一位答應不找你麻煩,事情就不會太糟,也算我盡了點力了。&rdo;周子璋忍不住問:&ldo;那個人,是誰?&rdo;唐奉儒苦笑了一下,說:&ldo;那孫子也姓霍,霍家現在,小一輩的連霍斯予在內,都得聽他的,你說他是誰?&rdo;周子璋沉默了,半響,才輕聲說:&ldo;唐先生,謝謝你。&rdo;&ldo;謝什麼,我剛剛也算出了口鳥氣,&rdo;唐奉儒笑了起來,目光盡是狡黠:&ldo;他還以為老子好欺負的,媽的,姓霍的欺人太甚,你記著,要真想謝我,往後見到姓霍的就別給好臉色,懂嗎?&rdo;周子璋覺得自己從沒認識過唐奉儒,因為無論你對這個印象如何,將之歸入腦子裡頭關於人的區分的哪一個類別,下一刻你又可以輕易找到非一般的證據推翻。他記得最初見到唐奉儒的時候還是跟著霍斯予,那時候他身心俱疲,草木皆兵,自然而然將這個男人歸入霍斯予一類公子哥兒當中,看他年紀稍長,還以為此人頂多就是一個玩成精的公子哥兒;可等第二次見面,林正浩領著,這個人又道骨仙風,儼然一幅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做派;現在一看,他又多了幾分煙塵之氣,秀氣的頜骨之下,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無論如何,周子璋明白唐奉儒是對自己沒有惡意了,非但如此,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可能幫他。但問題在於,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好呢?倆人素昧平生,平時活動的圈子絕不相交,周子璋身無長物,怎麼看,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供這種近乎成精的人物貪圖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唐奉儒跟霍家有隙,順道幫了自己一把。他心中疑惑,再聽了唐奉儒這句話,不由得說:&ldo;唐先生放心,我跟霍家,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糾葛了。&rdo;唐奉儒笑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輕聲問:&ldo;子璋,你覺得,這事真的完了嗎?&rdo;周子璋一驚,心跳加速,要說霍斯予什麼性格,他比誰都清楚,大半年的相處,那男人也許當著人人五人六,可對著自己,那真是要多糟有多糟。如果五少真的一意孤行,非來糾纏,他一個小老百姓,就算躲在林正浩身後,又能怎樣?周子璋這麼一想,不覺心裡累得不行,長長嘆了口氣。&ldo;你啊,還是太單純了。&rdo;唐奉儒搖頭輕嘆,替他倒了冷茶,重新奉上一杯熱的,微笑說:&ldo;霍老五對你上了心,反倒如老虎拔了牙不足為慮,他大哥教得好,那孩子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對自家人還是護短,更何況,你是他心尖上的人?真正可怕的,是霍家。&rdo;&ldo;我不明白,&rdo;周子璋皺眉說:&ldo;我跟霍家可說一點瓜葛都沒有……&rdo;&ldo;整個霍家,就像一個漩渦,人攪進去都沒什麼好事。&rdo;唐奉儒淡淡地說:&ldo;簡單說,他們就像一部老爺車,就算缺零件少油,排氣管又堵塞,可你只要坐進去,就不能中途下車。明明知道這種車開上高速公路有多危險,可車上坐著一大幫人,由不得你不想法提速。&rdo;他沉默了一下,眼中掠過一絲悵然,隨即一笑,說:&ldo;我年輕的時候,還曾不自量力,要生拉硬拽上面的人下來,結果差點讓車從我身上壓過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