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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像毒蛇一樣拼命吞噬他的內心,啃得心裡頭痛得不得了,痛得他,想嘶吼,想揍林正浩那狗孃養的,想狠狠揉碎身下這個男人,想挖出他的心來,看看他媽的到底是什麼顏色。後來,霍斯予才明白,這是在嫉妒,他嫉妒得發狂,他因為一個男人而嫉妒得發狂。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對周子璋再次動了手。那潔白如玉一樣的臉頰,一巴掌過去,就腫了,嘴角還被打破,出了血,揍他腹部那一拳想來也沒讓他好過,整個人蜷著捂著,疼得都展不開。霍斯予打過後幾乎立即就後悔了,這具身子他平時摸著親著,愛得跟什麼似的,早已下過決心再不對他動手,可就這麼一下,就這麼急怒攻心,他還是揍了周子璋。可就這樣,周子璋就這麼悽慘,他還是在笑,似乎聽到什麼最可笑的笑話,看到什麼滑稽的事情,霍斯予被他笑得沒由來心裡一陣抽疼,他在這時確乎感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隨著這古怪的笑而流失,笑完了就沒了。霍斯予一把將人壓在身下,捂住他的嘴吼道:&ldo;閉嘴,再笑老子就在這辦了你!&rdo;他惡狠狠的話卻被手指的溼意煞住,板過周子璋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原來他早已淚流滿面。他哭著笑得如此徹底,就算是霍斯予這種人,此刻也不能不感到心悸。但是為什麼?紫蝶(肉z)整理收藏他很聰明,那個隱約的答案燙得他心口痛楚,他不承認那個答案,因為它暗示那樣的可能性,明明你以為抓在手掌心,全部屬於你的人,突然之間你才明白,有些東西你根本無法掌控,比如他的心思,比如他的感情,比如,他在乎誰。比如,他的心,根本就沒有你。霍斯予簡直快發狂了,他突然察覺,在這個男人的眼淚面前,自己根本與之無關,他對他為所欲為,但他能有所為的,原也不過那些而已。時至今日,他忽然發現,周子璋的順從,其實也只是順從而已。霍斯予沒由來有點心慌,他板正周子璋的臉,胡亂抹去他的淚水,低喊:&ldo;別哭了,他媽哭個屁啊,不打你了你別哭行嗎?聽見沒有,老子叫你別哭了!&rdo;沒有用,周子璋閉上眼,淚如泉湧,他這時是不笑了,但卻用一種無聲的絕望的哭泣折磨著霍斯予。那哭泣彷彿會蔓延,將一種看不到來路的悲慟傳遞過來,令他的喘息彷彿都加了重量。霍斯予不知道怎麼辦,再揍他嗎?威脅他?罵他?幹他?沒一樣合適,沒一樣有用,那該做什麼?霍斯予焦躁起來,想也不想,低頭惡狠狠地堵上他的唇。太冷了。這個嘴唇怎麼能這麼冷?這身子怎麼能這麼冷?霍斯予氣惱地想,發洩一樣啃咬那兩片嘴唇,磕磕絆絆,因為太著急,牙齒碰到牙齒,也許還咬破了哪裡,反正親得一塌糊塗,沒這麼熊樣過,他是誰?他可是霍五啊,就這麼個小東西,就這麼文弱書生,他媽的要翻天了不成?妄想!妄想。他向求證什麼一樣急切地索求著周子璋,撕開他的衣服,在他身上製造各種痕跡,心裡有一團火燒著,燎原一樣燒著,燒得他滿眼通紅,頂著喉嚨口一陣陣地疼。他不管不顧地蠻幹,周子璋本能地掙扎,被他扯了領帶反綁起來。衣服被扒光了,內褲被扯到腳踝上,白生生的軀體就這麼在眼前晃,腰線臀部屈成一個受難的姿勢,明知道這麼硬來不成,但霍斯予管不著自己了。沒辦法管了,他在乎了他,誰來在乎他自己?誰來管他心裡火燒火燎地慌亂和痛楚?這種痛苦必須找到一個出口,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也許殺了林正浩那混賬也不一定,也許,掐死身下這個讓他痛的男人也不一定。後來有血流出來了,可霍斯予管不了那許多,血就像是一種宣誓,讓他恍惚之間,在極致的快感和心裡的隱痛之間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透過每一下的聳動,他得以進入的,是這個男人的骨血,就是這麼親密,這麼親密怎麼能想象分開?這個世界上,唯有他才是能開啟這具身體的男人,唯有他才是,這個名叫周子璋的男人唯一所有的人。就是這麼不能分,不能。霍斯予在車內做完一次,但轉瞬之間,卻又一片空虛,心底有個角落彷彿在叫囂著沒有著落,他命司機將車子開到自己平時住的房子。鬧市區高聳雲霄的高層住宅區,他在頂層擁有兩套打通的複式住宅。霍斯予冷靜地拿紙巾將自己和周子璋收拾乾淨,又把周子璋的衣服收拾好穿了,將人抱在懷裡,對著他的耳朵冷酷地說了四個字:&ldo;這事沒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