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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門突然自己開啟了,護士長帶著兩名小護士走了出來,看見他,微微詫異了下,那護士長是醫院的老人了,這些事見怪不怪,也知道他的身份,馬上公式化地微笑說:&ldo;早上好,五少要進去看病人嗎?&rdo;霍斯予有一絲被人撞破的狼狽,卻頃刻換上素來的冷漠面孔,點了點頭,說:&ldo;人怎麼樣了?&rdo;&ldo;已經醒了,早上還喝了一碗白粥。&rdo;護士長笑笑說:&ldo;到底是年輕人,康復起來快。您要不進去看下?呆會十點,我會來推他去做幾項檢查。&rdo;霍斯予面無表情,微微頷首,徑直推開門,身後聽見那兩名小護士悄悄地議論:&ldo;哇,這個攻好酷,一看就是鬼畜……&rdo;&ldo;別把你們看漫畫那種亂七八糟的浪漫帶這來!&rdo;護士長嚴厲而壓低嗓門地批評聲遠遠傳來:&ldo;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那人一看就是有心理創傷的,哪裡遇到什麼好事?&rdo;霍斯予腳下一頓,心裡愈加煩躁,什麼叫沒遇好事,周子璋遇著自己,難道就那麼倒黴催的嗎?給他房子,給他錢花,要什麼只要他開口,有什麼自己辦不到的?這些臭娘們懂個屁。但另一方面,心裡有個很小的聲音卻在提醒他,問題就在於,人周子璋什麼也沒管他要過。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小情兒,好好跟著自己,撒撒嬌,耍點小脾氣小計謀,多好。可是,他愣愣地看著病床上閉目的人,可是,這個人卻在床上要求自己乾死他,明明都想停下來了,都給他找臺階下了,怎麼就這麼不識相?怎麼就非得弄到大家臉上不好過的地步?霍斯予站著,出神看著躺那的人,他從沒好好看過這個人,跟他在一塊,幹得最多的,無非就是脫褲子辦事。現在一看,才發現這個人躺病床上顯得那麼瘦骨嶙峋,好像之前背過什麼千斤重擔,被驟然壓倒了一樣。明明是同一個人,他還記得當初他跑自己跟前來,振振有詞要跟自己理論的模樣有多漂亮,就那麼一眼,心魔頓生,你再也挪不開,滿心滿眼只想著要壓倒他,進入他的身體,讓他變成自己的,就是這樣,變成自己的。後來如願以償了,果然沒什麼還是自己做不到的。不過一個窮學生而已,還沒什麼背景,沒什麼拿得出檯面的本事,想把他怎麼樣誰也攔不著。是的,是這樣沒錯,一切都順當,沒人敢指責他霍五做的不對,也沒人在意這個男人被他欺負著不好。如果所有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多好,可是為什麼出錯了呢?為什麼這種單純的佔有,現在變成這樣依戀不捨,又想揉碎他又想捧在手心,這麼複雜,這麼複雜就叫感情?那感情要來幹嘛?來給自己添堵的嗎?霍斯予內心翻騰,盯著周子璋擱在被子上的手腕上,那骨頭長得真叫精緻,就像有誰精心雕刻過,打磨過,然後包上勻稱細滑的肌膚,美得就像火柴驟然點燃那一瞬間那般驚心動魄。就是這些細節令他不能自己,沉溺,這個男人的氣味、他的呼吸、面板、腳踝的形狀、頭髮的質感,你居然都能發現這麼多這麼細的地方,為什麼?為什麼想起來心口就一陣陣抽疼,喜歡到心口一陣陣抽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恨不得把人揉碎了的喜歡,恨不得永遠幹著他,比快樂還要快樂。霍斯予舔舔嘴唇,蹙眉看著他的手腕,臨近袖口那個一截,隱約露出青紫勒痕。他想起來了,是自己把人綁了大半個晚上,他綁的還都是死結,就怕周子璋掙脫,現在好了,那痕跡看著瘮人得慌,還有臉上的指痕,那也是自己一巴掌扇過去給弄的,還有身下那個地方,又給弄出血了,該挺疼的吧?挺疼的為什麼還要叫自己繼續?霍斯予心裡說不出是痛還是悔,就是壓得呼吸不順暢,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生氣嗎?因為生氣,所以乾脆跟自己對著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霍斯予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過去,他的動靜驚到床上那個人,周子璋睜開眼,看見是他,又面無表情地閉上,就好像看見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霍斯予心裡的痛更甚,他側過身,在周子璋病床邊上坐下,拉起他的手,感覺這個人似乎想掙扎,但又聽之任之了。霍斯予捏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被勒傷的地方,突然認定一件事,不管怎麼樣都好,對他動粗,總是自己不對。他清了清嗓子,斟酌著開口:&ldo;子璋,那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還真沒這種時候,不過,&rdo;他頓了頓,接下去說:&ldo;不過,我還是,跟你道個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