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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璋的頭垂得更低。霍斯予好整以暇地說:&ldo;我早告訴過你,做我的人就不要惹我不爽,不然,我會讓你更不爽,因為你今天這種不成熟的逃避行為,我已經很生氣。你要知道後果嗎?&rdo;周子璋驚惶地抬起頭,目光中有難解的畏懼。&ldo;別怕,&rdo;這種小鹿般的眼神令霍斯予心情大好,他伸過手,將周子璋攬入懷中,周子璋僵硬著一動不動,霍斯予的手順著他的背脊漸漸往下,伸進他溼透的衣衫裡,開始摸索他的肌膚,啞聲說:&ldo;別怕,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動粗,你是聰明人,何必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七勞八損呢?這個事,&rdo;他的呼吸漸漸有些粗,手已經蜿蜒入內,伸進周子璋的褲子,揉捏他的臀部,手段色情之極,嘴裡卻說:&ldo;這個事,你遲早得適應,早適應了,還少吃點苦,何樂而不為呢?&rdo;&ldo;不……&rdo;周子璋抵住他的胸膛,痛苦地低語著,掙扎卻越來越無力。&ldo;沒什麼大不了,乖,別動,&rdo;霍斯予手下不停,卻毫無誠信地隨口胡扯:&ldo;這次不疼了,操,你他媽再動信不信老子又捅到你血流成河啊?&rdo;霍斯予求歡的時候就如世上所有的浪蕩子一樣無師自通,信口開河,什麼這次絕對不疼,定讓他爽翻天之類,但實際上,這種事又怎麼可能不疼?疼到他覺得身體被巨斧劈成兩半,硬生生地,有人伸進去一隻手,於內臟之中胡亂攪動一番,然後再生拉硬拽,將身體裡那熱乎乎暖融融的什麼東西血肉相連地死命拽出來。冷意登時灌入體內,夾雜尖利的疼痛,以及層層疊疊,猶如汙泥一般覆蓋上來的麻木。周子璋被衝撞到最後,只覺眼前發黑,全身泛出虛汗,意識都有些模糊。他無力地掛在霍斯予身上,就如驚濤駭浪中一葉翻滾起伏的扁舟,無望地隨波逐利,卻又執拗地,不肯被傾覆水底。他茫然地抬頭,透過浴室頂上的磨砂玻璃,固執地想象那看不見的,外頭的天空。雨點淅瀝,水聲潺潺,都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他少時讀書,一直很想親眼看看那般景象,現在卻不知道,這個願望要哪一天才能實現。他確實感覺,隨著霍斯予的粗暴肆虐,體內曾經熱情簡單的那部分性情,已經迅速枯萎,隨著他實在忍痛不過,呻吟出聲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老了。原來,一個人從青年一步跨入老年,只需一場以奴役和屈辱為特徵的交合。他的出神令霍斯予尤為不滿,他狠狠地板過周子璋的腦袋,捧住臉頰,用力吻了下去。周子璋根本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他捏著下巴,被迫微張著嘴,承受猶如侵略懲戒一般的親吻,他呆呆地隨霍斯予輾轉反側,舌頭霸道掃過口腔各處,用力吮吸他肺裡的空氣,連令他喘息的機會都不肯給。過來很久,這又親又吮的才算完,霍斯予身下衝撞不曾間斷,卻牢牢捧著他的臉,深深地看他,眼中流露出沉溺和滿足,隨後,又近乎兇猛地吻了下去。周子璋痛到極點,反倒浮上來一片呆滯一般的麻木。他像靈魂分離一樣,冷眼旁觀這個男人如何不知疲倦地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似乎享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肉體快感,用各種姿勢和各個角度嘗試將這種快感放大到極致,然後又被整個抱起,弄到床上去,將剛剛在浴室裡弄的那些花樣又重新弄了一遍。周子璋不明白這種類似於動物的交媾行為,為何霍斯予會喜歡,會沒完沒了地重複這種簡單動作,簡直如非洲沙漠飢餓的鬣狗一般瘋狂地恨不得將自己拆卸吞腹?他的意識越來越漂浮,迷迷糊糊地看向床頂華麗的小形水晶吊燈,四周裝飾性的輕紗羅賬隨著霍斯予的動作而一下一下泛出些水樣漣漪,這倒像個古代君王寵信嬪妃的臥榻,只可惜,歷史往前走了幾百年,人類社會的基本結構,並沒發生多文明的改變。周子璋甚至嘲諷地笑了一下,隨後,他慢慢閉上眼,陷入稠密的黑暗中。醒來後雨已經停了,屋裡點著橘黃色的壁燈,身體沉甸甸的,脊椎往下深處彷彿仍感覺到霍斯予的陽物存在。周子璋有點遲鈍地動了動,發現渾身痠疼得厲害,手臂上連著輸液管,往上瞧,一袋針劑靜靜地往下滴著。床頭交椅上坐著霍斯予,顯然已經沐浴整修過,穿戴整齊正看著膝上型電腦。他頭髮溼漉漉的,面容沉著幹練,跟剛剛那場歡愛中兇狠的男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