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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文傑滿臉黑線,不尷不尬地笑著,揚了揚眉毛說:&ldo;是我。&rdo;--每個女孩成長中可能都伴隨著一兩個李少君,她們總是性感嫵媚,卻又不知檢點,她們在你還羞澀於討論胸罩尺寸的年月就敢於穿低胸t恤,她們在你還相信風花雪月的年齡就知道享受自己的身體,從而以某種對立面的形式打擊你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李少君們可能功課沒有你好,志向沒有你高,說到個人修養品味情趣更加遠不如你,但她們遠比你放得開,懂得怎麼享用青春和身體,她們的笑聲比你高昂,臉色比你紅潤,胸脯挺得比你高,高跟鞋超短裙配她們的身材永遠比你合適。在某些時候,你當然可以隨隨便便將她們歸入壞女孩的行列,或者在某個備受男生冷落的聚會回來後,你可能會惡狠狠地詛咒她們註定沒什麼好結果。但隨著年歲增長,你總也等不到李少君們倒黴的那一日,也許到這時候你才不得不承認,她們或許比你聰明,她們的聰明令她們避開這個社會教導一個良家婦女那些無用而瑣碎的程式,她們天生就知道如何直取核心,早早想好了怎麼去為自己謀取最實惠的部分,在兩性關係的拉鋸戰中,她們是無師自通的常勝將軍。我從來喜歡這樣的女性,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但我無法跟這樣的女性做進一步交流,一方面是與她實在沒有共同話題,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生性孤僻,白白錯過了發展同性好友的最佳時機。在我上中學的時代,我想我跟李少君大概是當時一群青澀男女中的兩個異類,只不過我屬於收得太緊的古怪女孩,她卻屬於放得太開的放□孩。我們因為兩級分化得太明顯,反倒對對方產生某種惺惺相惜的欣賞,偶爾見了面也會點點頭,無聲打個招呼。我們倆真正相熟起來是因為一次期末考試,我現在已經記不得當初為什麼會跟李少君那麼巧安排在考試的前後座,考著考著,她趁著監考老師不注意,回頭對我飛快地小聲說:&ldo;喂喂,把你的第二卷拿過來我抄抄。&rdo;我當時對成績這種東西正處在厭惡的階段,心裡也認為中學教育完全失敗且無意義,於是就無所謂地把她要的試卷遞給她,李少君接過後迅速轉過身去,動作堪比嫻熟作案專業人員。就在此時,素以嚴厲著稱的教導主任忽然進來巡查考場,按照慣例,他會站在某個考生背後看他怎麼答題。我跟李少君那時候都小,就算再怎麼有自己的主意,這時候也是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也是我們運氣好,教導主任沒挑我們倆抽查,過了一會,他就慢慢走出考場。這不到五分鐘的緊張驚險,從此長留我們倆的記憶中,以至於李少君後來提到每每都會拍胸脯說:&ldo;我靠,當時真是嚇死我了,其實就算被抓了處分什麼的也未必怕,但在當時就是緊張得不行,心都差點嚇得要吐出來。你能明白?&rdo;我點頭:&ldo;處在抓與被抓的未知階段,確實是最令人害怕的。&rdo;她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ldo;可不是,所以咱們是一塊擔驚受怕過的階級友誼,對吧?&rdo;我們此後便這麼莫名其妙地漸漸有所來往,多半是在校外,兩個人一塊去看一場電影,大概因為我們都沒試過跟對方這種型別的女孩相處,但又有種莫名其妙的渴望想呆在一起,因此覺得看電影不用過多聊天也挺好的。於是有大概半年時間,我們倆將所有的零花錢都用在買電影票上,好在當時電影票也不貴,兩個女學生還是負擔得起。我至今還記得她喜歡買一種咬在嘴裡嘎嘣脆的炸麵粉條當零食,整個看電影過程就不斷聽她咔嚓咔嚓咬斷那種東西的聲音。就是在那樣的黑暗當中,我們倆第一次談起男孩子:&ldo;你說,女孩為什麼只能配一個男孩?為什麼不能擁有幾個男孩?比如我又喜歡張三的帥氣,又喜歡李四的懂事,那我為什麼不能有張三和李四兩個男朋友?&rdo;我在黑暗中想了一會,說:&ldo;那樣可能會麻煩吧,你畢竟只有一個人,分配起來沒辦法做到均衡,那樣必然會有人不滿,不滿就會生事,那樣麻煩就來了。難道你喜歡麻煩?&rdo;她無不可惜地說:&ldo;也是哦,男孩惹麻煩起來真是討厭死了。&rdo;我點點頭:&ldo;可不是。&rdo;&ldo;所以你就只對著你那個小男朋友?&rdo;她笑嘻嘻地那肘部捅我,&ldo;喂喂,你跟他發展到哪階段了?有沒有一塊親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