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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我的眼皮逐漸重了,隨手拉起腳邊的毯子蓋上閉目午睡,自從有了陳阿姨,連晚飯都不用我自己操心了。那個老婦人做東西不僅講究營養搭配,還美味可口,弄得我都捨不得把人還給傅一睿,乾脆今天等她來了就跟她商量,最多我加工資,挖了傅一睿的牆角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買房了,錢存在難道便宜通貨膨脹?還不如花在提高生活質量上。我一邊想一邊迷迷糊糊地睡著,正睡得天昏地暗,忽然聽見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有人輕手輕腳地進來,小心關好了門,換了鞋,踩著拖鞋也無聲無息。我想大概是陳阿姨買菜來了,她每到下午四點多都會先上菜市場把今天要用的肉菜買齊了再上來。我想告訴她別怕吵著我,我略微躺一下就起來,卻睡得渾身乏力,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我身邊坐下,似乎還替我掖了掖毯子,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臉頰,指尖溫暖,那隻手隨後摸上我的頭髮,動作溫柔之極,彷彿對待小寵物。我不滿地皺皺眉頭,動了動想躲開,那手卻鍥而不捨地摸上來。等它慢慢移到我的脖子時,我終於在心裡認識到,陳阿姨絕對不可能這樣碰我,意識到這一點,我嚇了一大跳,像一桶冷水對著頭衝下,我立即清醒過來,驟然間睜開雙眼,眼前果然有一個人,我長大嘴看著他,愣了足足有十秒鐘,才結結巴巴地說:&ldo;傅一睿,你,你怎麼會在我家?&rdo;我想說的是,傅一睿,你不是正該陪著你的疑似夫人或女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還有我家的鑰匙?&ldo;我在餐廳看到你了。&rdo;他冷冷地掃了我插在花瓶裡的蝴蝶蘭,下結論說,&ldo;很傻冒的花。&rdo;&ldo;什麼?&rdo;&ldo;尤其由你拿著,更加顯得土裡土氣。&rdo;他嗤之以鼻地問,&ldo;給你送花那個是你們科室的菜鳥吧?看著就沒品位。&rdo;&ldo;傅一睿,你沒事吧?&rdo;我火了,一把掀開毯子坐起來跟他理論,&ldo;你不是不鳥我嗎?是誰快一個禮拜不跟我說話來著?打電話也不接,去你們科室找你,你裝沒看見我,行,你牛,你倒敢奚落小鄒送花給我,你高雅,你不低俗,我出院你倒給表示表示啊?你忙,你忙著領大美女吃飯吧啊?進我家傅一睿的聲音中我所不熟悉的痛苦和迫切,彷彿立即令那張表情缺乏的臉生動起來,我愣愣地看著他,忽然間口乾舌燥,有些我不願去面對的東西似乎正在破繭而出,但不應該是現在,或者說,我完全不想在此時此刻去應對這些東西。我乾笑了一下,拿手扒拉著頭髮,說:&ldo;那什麼,我知道我最近狀態有點差,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改正還不行嗎?&rdo;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卻仍然死死盯住我,我只覺心跳加快,有種壓迫感和窒息感隨之而至,我壓下心裡的惶恐,強笑說:&ldo;你,你要不要喝茶,哦,咖啡吧,我給你煮……&rdo;我急急忙忙站起來往廚房走去,這個時候我無法跟傅一睿單獨坐著,我急需找點事來打破我們之間這種怪異的氛圍,但我一起身,就發現手腕一緊,被傅一睿死死攥住,他用了抓住救命稻草那樣的力度抓我的手腕,我瞬間就軟弱了,我想逃避,在某些昭然若揭的事實面前,我不想當那個冷靜自持的張旭冉,我只想當縮在蝸牛殼裡的窩囊廢張旭冉。我掙著他的手,訕笑說:&ldo;傅一睿你幹嘛你弄疼我那麼大手勁我也不跟你比手腕……&rdo;他猛地一扯,我整個人站立不定直接摔到他身上,立即腰身一緊,就被他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臉近在咫尺,上面有一種前所未見的嚴肅感,似乎在進行的事比站在手術檯上跟死神搶奪生命還來得鄭重。我不敢動,也動不了,這一刻我就像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住的獵物,背脊冒著涼氣,他慢慢地貼近我,手臂收緊,死命把我勒在懷裡,不像在擁抱,而像在交戰,有破釜沉舟的蕭瑟。緊接著,我脖頸相連的地方一疼,這傢伙竟然狠狠咬了上去,我悶哼一聲想推開他,哪知道這傢伙手臂力量大得超乎我的想象。他不會是想勒死我吧?我心裡害怕,死命掙扎,他用力按住我,嘴唇在剛剛咬我的地方炙熱地貼上去,沿著脖頸的曲線一路向上,一把咬住我的耳垂,含著舔著,令我渾身恐懼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