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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我慌亂地問,&ldo;我什麼我?&rdo;&ldo;你呢?你愛不愛我?&rdo;他近乎焦灼地問,語調顫抖。他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中帶了脆弱,或者脆弱才是實質,狠厲只是他不得不裝扮出來的面具。我忽然就心軟了,我想答應一聲又何妨?何必去追究我心底不確定的東西?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是他,而我最不願傷害的人也是他。我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他臉上現出鬆了口氣的表情,伸出雙臂緊緊抱住我,力氣大到幾乎想把我勒死,我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慢慢地笑了起來,伸手回抱了他。無論如何,他高興就好。我們還持續著擁抱的姿勢,這時門鈴卻響了,傅一睿萬分遺憾地鬆開我,過去開了門。門口傳來鄧文傑的聲音:&ldo;靠,你怎麼這時候還在這?&rdo;&ldo;我住這。你呢?這麼晚還來找我女朋友,你不覺得都要構成性騷擾了嗎?&rdo;&ldo;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重口味?&rdo;鄧文傑嗤之以鼻,提高聲音說,&ldo;張旭冉,你出來,我有兩句話跟你說。&rdo;我忙答應了過去,鄧文傑站在我家門口,臉上是少見的煩躁,他示意我將傅一睿支開,我為難地看了傅一睿一眼,傅一睿說:&ldo;有什麼當著我的面說。&rdo;&ldo;喂,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啊?&rdo;&ldo;你的?那你別說了,我跟冉冉都沒興趣。&rdo;他冷冷地說,&ldo;回見,鄧醫生。&rdo;他拉著我要回去,並做出關門的動作,鄧文傑忙說:&ldo;等等,等一下,張旭冉,你也不管管你家這位,有他這麼沒禮貌的嗎?&rdo;我笑了起來,說:&ldo;行了,有什麼話進來說吧。&rdo;鄧文傑跟著我們走進來,傅一睿雖然臉色不豫,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他甚至親自進廚房煮咖啡,然後拿一個托盤將一應用具擺到飯廳那,他即便不情願,這個男人也有根深蒂固的待客禮貌。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濃郁香氣,在我小小的寓所中,這種香氣天生帶來閒適和安寧之感。於是我有些困頓,懶洋洋地靠在椅子靠背上微閉著眼,一會一雙手掌伸到我肩膀處力道合適地拿捏著,我微笑起來,靠上那雙手,舒服地眯起眼睛。他捏了一會,我反手拍拍他的手背,抬頭朝他微笑了下說:&ldo;夠了,謝謝。&rdo;傅一睿低頭吻了我的額頭一下,拉過椅子坐在我身邊,把手臂搭在我的椅背上,對端著咖啡杯猶自發呆的鄧文傑說:&ldo;哎,你不是來我們家神遊的吧?趕緊把咖啡喝完了,該幹嘛幹嘛去。&rdo;鄧文傑回過神來,挑了挑眉毛說:&ldo;張旭冉,你的女權意識呢?你就讓你男人這麼對你朋友啊?哎你不覺得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給我臉色看就是間接給你臉色看,你不覺得……&rdo;我聽得頭疼,立即舉手說:&ldo;行了行了,我什麼時候跟你攪和到一塊了?我本人怎麼不知道?&rdo;&ldo;不承認啊,你這可真是打擊我,想當初我們倆在一個手術室裡,你負責這塊我負責那塊,我們多麼親密無間啊,多少次我們挑燈夜戰,多少次我們並肩奮鬥,你怎麼能這麼撇清咱們的關係呢?你現在可算是那什麼,有了男人忘了導師,對,&rdo;他正襟危坐,裝模作樣地說,&ldo;我就是你的良師益友。&rdo;我撲哧一笑,說:&ldo;損友吧你其實是,你自己說,多少次拿我當擋箭牌擊退你那些狂蜂浪蝶?&rdo;鄧文傑笑嘻嘻說:&ldo;那還不是你殺氣重嗎?&rdo;&ldo;滾!&rdo;我白了他一眼,&ldo;你來找我,一準就沒好事。&rdo;&ldo;這回你可猜錯了,&rdo;他大咧咧地從西服內袋掏出兩張票,啪一下拍我們跟前說,&ldo;知道你愛這些個玩意,正好有朋友給我票了,喏,連你男人都有份,我夠意思吧?&rdo;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我喜歡的搖滾樂隊來華演出的門票,我歡呼一聲說:&ldo;哇,鄧文傑你偶爾也會幹件人事嘛。&rdo;&ldo;什麼話。&rdo;他吊兒郎當地說,&ldo;我這不是知道你們留美的大部分好這一口嗎?&rdo;&ldo;我們留美的?&rdo;傅一睿從我手中拿過票,淡淡瞥了眼,然後放回桌子上說,&ldo;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有趣。&rdo;鄧文傑瞪著他問:&ldo;什麼意思啊你?&rdo;&ldo;沒,&rdo;他冷冷地說,&ldo;我只是想說你有心了,這個樂隊在我們醫學院所在的城市影響極大,幾乎我們所有人都聽過他們的演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