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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rdo;我推開她,&ldo;中文不好就別亂用詞。&rdo;她笑嘻嘻地攏了攏頭髮,站直身子,儀態萬方地盯著下面的手術檯。我瞥了她一眼,問:&ldo;你知道,下面那位是誰?&rdo;&ldo;許麟廬嘛,讀醫的誰人不知?&rdo;她臉上浮現了一絲近似嘲諷的微笑,說,&ldo;不過我不是衝著他來,我是來看鄧文傑醫生的。&rdo;&ldo;啊?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rdo;&ldo;從他來找我諮詢所謂的心理問題後。&rdo;她有些無奈地揉揉太陽穴,瞥了我一眼,問,&ldo;你在想什麼?&rdo;我好笑地反問:&ldo;孤男寡女,我能想什麼?&rdo;詹明麗瞪了我一眼,說:&ldo;我很有職業操守的好不好,鄧文傑也不是那麼容易產生移情作用的心理病患,你以為我是下面躺著被人開膛破腹的那個老頭啊。&rdo;我皺起眉,說:&ldo;你在暗示什麼?&rdo;&ldo;不用暗示,許大醫生風流出了名的,尤其喜歡跟病人糾纏不清,我聽說他的兩任太太都是他的病人。&rdo;我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說:&ldo;靠,連鄧文傑這麼沒操守的都知道不要公私不分啦。&rdo;&ldo;嗯哼,&rdo;詹明麗聳聳肩,漫不經心地低語:&ldo;所以說醫德這種東西,跟醫術完全不成比例。我還聽說,他第一任太太有抑鬱症,伴隨嚴重的失眠,他給開的安眠藥。&rdo;&ldo;什麼?他明明不是心理醫生……&rdo;我驚奇地瞪大眼,看著詹明麗,結結巴巴地說,&ldo;等等,你不是在引導我想到那個可能性吧?&rdo;詹明麗撇嘴,貼近我的耳朵說:&ldo;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但你也知道,讓一個抑鬱症患者自殺,對醫生來說難道很難嗎?&rdo;&ldo;我的天哪,&rdo;我捂住嘴巴,盯著下面躺著被麻醉師擋住視線的病患,我在這一瞬間想到的,是如果外人都會這麼揣測許麟廬,那麼作為他的兒子,同樣是醫生的傅一睿又怎會不知道?&ldo;我理解這種痛恨伴侶的心情,&rdo;詹明麗點頭說,&ldo;有時候那種厭惡感湧上來,你想控制都控制不了,你只會不停地想,自己的人生怎麼就跟這麼糟糕的人綁在一起,就像名貴的手工皮鞋上沾上汙泥,擺脫它的心情足以超過一切。&rdo;&ldo;可你不會因為這個而痛恨跟這個所生的孩子……&rdo;我喃喃地說。&ldo;孩子?那當然不會,我只會更愛她,&rdo;詹明麗臉上不由浮上笑容,&ldo;我的小天使絕對不能在那種劣質男人的照看下長大,她會有心理陰影,一生都深受其害,那是我絕不能容忍的。&rdo;我深吸一口氣,拍拍她的肩膀,她衝我笑了笑,我摸著她的肩膀說:&ldo;都過去了。&rdo;詹明麗點點頭,反手拍拍我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我忽然就看不下去了,我咬著嘴唇,抱著手臂想了想對詹明麗說:&ldo;你知不知道,許麟廬就是傅一睿的父親?&rdo;詹明麗驟然瞪大美麗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ldo;是真的。&rdo;我確定地說。&ldo;上帝,&rdo;她張開嘴無聲驚呼,隨即雙手合在嘴邊,難以置信地說:&ldo;我一直不知道……&rdo;&ldo;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rdo;我嘆氣說,&ldo;我們都認識了十來年……&rdo;&ldo;我更長,我認識他二十年了。&rdo;詹明麗同樣嘆氣,&ldo;我也不知道。&rdo;&ldo;他大概不覺得有這樣的父親是件榮耀吧。&rdo;我淡淡地說。&ldo;說不準,可能還覺得是恥辱。&rdo;詹明麗忽然淡淡一笑,說:&ldo;他以前跟我說過為什麼選整形外科,你想聽嗎?&rdo;&ldo;嗯,你說。&rdo;&ldo;那時候我們都是到美國求學的莘莘學子,很年輕很衝動的年齡,也是最有雄心壯志的年齡。我不大看得上週圍的男生,因為就智商而言,他們未必有什麼優勢。只有少數的幾個比較合我心意,傅一睿就是其中一個。我們倆,就像戰友,能互相較量,但也能互相信任,你明白那種感覺。&rdo;&ldo;是的,我明白。&rdo;&ldo;我們選專業的時候,我選了心理學,因為我要成為第一流的心理醫生。傅一睿大家都以為他會選腫瘤研究那種更符合他身上的學究氣那樣的專業,也更能體現一個男性的野心。你知道,傅一睿的能力在一干男人當中很出眾,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