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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對我輸光並不意外，他的工作目的就在於此，但他在此時忍不住露出輕微的蔑視，這個情緒他掩飾得極好，只是一閃而過，但仍然被我捕抓到。&ldo;還玩嗎？先生，&rdo;他抬頭微微瞥了我一眼，&ldo;您的小籌碼已經用完……&rdo;我盯著他，將剛剛那個男人留下的幾塊大的塑膠片放上去，周圍的人發出一聲低呼，旁邊的女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罵：&ldo;壓這麼大？小心輸光光。&rdo;我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睛柔聲說：&ldo;是嗎？我們接下來再看吧。&rdo;男人微微一笑，開始飛快發牌，我把手壓在牌上，看著他說：&ldo;這次你說了算，你覺得我還要不要牌呢？&rdo;男人愣住，隨即瞥了一眼自己的牌，說：&ldo;我不能替客人做決定。&rdo;我看著他說：&ldo;你已經幫我做了決定，我要牌。&rdo;他神情有些狐疑，但緊跟著又發給我一張。加上前面的兩張，這時候我已經有三張牌，這時我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拍，我扭頭髮現是董蘇，他神色古怪地看著我，似乎不贊同，又像在忍耐，但終究他還是俯下身來低聲說：&ldo;少爺，你這樣不行，你連牌都沒看……&rdo;&ldo;我看著呢，&rdo;我環視了一下同桌其他的人，然後對董蘇不滿地說，&ldo;你換的塑膠片呢？&rdo;他嘆息一聲，無奈地把一疊塑膠片給我，我都將它們放到檯面上，對我對面的男子說：&ldo;再來一張牌。&rdo;男子眼中浮現疑惑和戒備，但他還是一言不發給了我，同桌一塊賭的其他人有的要牌，有的棄權，到開牌的時候，我將檯面上的牌翻出來。我的是二十點，對面的男子是十八點，我贏了他。周圍人發出驚歎聲，我面前立即又多了好多小塑膠片，我點點頭，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站起來，拿起它們交給董蘇。董蘇伸手接了，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我站起來離開這個桌子，董蘇伸手拽住我的胳膊。我轉頭看他，然後把視線移到他的手上，冷冷地說：&ldo;放開。&rdo;他鬆開手，臉上表情似乎有震驚和狐疑，還包含鄭重其事的憂慮，我盯著他說：&ldo;你想問我為什麼不用看牌卻能贏小塑膠片？&rdo;他搖搖頭，卻很快又點點頭。我說：&ldo;我不用看自己的牌是因為對方已經大概能掌握我手裡有什麼牌，我不知道他是憑經驗還是心算還是有其他方法，總之他就是知道。我需要做的，就是弄明白他認為自己會輸還是贏。&rdo;&ldo;這聽起來匪夷所思。&rdo;他搖頭說。&ldo;你那麼笨當然不能理解，但對我來說，難度並不算太大。&rdo;&ldo;怪不得……&rdo;他看著我喃喃地說。&ldo;什麼？&rdo;&ldo;沒，&rdo;董蘇收斂了臉上的失神，隨即換了個話題問，&ldo;想知道自己贏了多少錢嗎？&rdo;我來了興趣，於是問：&ldo;多少？&rdo;董蘇微笑說：&ldo;大概有八萬。&rdo;&ldo;錢多嗎？&rdo;&ldo;當普通人一年的收入。&rdo;&ldo;才一年，&rdo;我問，&ldo;張家涵要賺多久？&rdo;&ldo;這個，&rdo;董蘇為難地低聲說，&ldo;張先生的收入如果只靠擺鞋攤，可能沒這麼多……&rdo;我皺眉說：&ldo;我知道了，繼續吧，這點錢不夠。&rdo;&ldo;你急需用錢？&rdo;董蘇不知為何眼中掠過一絲微妙的神色，&ldo;你需要多少？&rdo;我奇怪地看向他，說：&ldo;具體數目不清楚，但我想弄到張家涵一生可能性收入的總和，你知道大概有多少嗎？&rdo;董蘇說：&ldo;兩百萬左右。&rdo;&ldo;哦，&rdo;我點頭，&ldo;那還有很大距離，哪種遊戲來錢多？&rdo;董蘇看著我搖頭說：&ldo;你要在賭場裡一晚上贏兩百萬，只怕出不了這個門。&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對方會懷疑你作弊。&rdo;董蘇嚴肅地說，&ldo;這裡是洪家的地盤，你是袁大哥的弟弟，那麼只會給對方帶來一個資訊，那就是你是袁牧之授意了才在這搗亂的。&rdo;我困惑地問：&ldo;我並不代表他，他也不能代表我，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rdo;&ldo;是，但是別人不會這麼理解。&rdo;董蘇說，&ldo;也許我可以幫……&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