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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迷糊的&ldo;嗯&rdo;的音，等我差不多睡著了，他忽然說：&ldo;小冰，我今晚不回去，跟你擠一擠行不？&rdo;我對妨礙我睡覺的行為覺得不耐煩，於是朝一旁躺過去點，拍了拍身側。袁牧之發出一聲輕笑，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然後他鑽進我的被子裡，我抱住了他的粗胳膊，把頭靠在上面。&ldo;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rdo;我嗅了嗅他說。&ldo;嗅個屁啊，我才洗過澡，身上只有香噴噴的沐浴露味。&rdo;&ldo;不對，&rdo;我皺起眉，&ldo;有股鐵鏽的味道。&rdo;&ldo;你是狗鼻子啊，&rdo;他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尖，&ldo;得了，瞞不過你，我有去幹木工活。&rdo;&ldo;什麼是木工活？&rdo;&ldo;就是拿鐵鋸子鋸木頭做傢俱。&rdo;&ldo;哦，&rdo;我閉上眼，蹭了蹭他的胳膊說，&ldo;你要學那個賺錢嗎？&rdo;&ldo;大概吧，希望今天干的活，能賺夠錢給你買甜排骨。&rdo;&ldo;很貴嗎？&rdo;&ldo;嗯，可貴呢。&rdo;我想了想說：&ldo;那我可以不用每天吃。&rdo;他輕輕笑了，拿嘴唇貼了貼我的額角，柔聲說，&ldo;沒事，咱吃得起。睡吧，乖寶，明天再跟你說。&rdo;我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夢裡像偎依著查理實驗室裡溫暖的電火爐，不過條不知哪來的小狗一隻在拱我的脖子，東聞聞西嗅嗅，可能還舔我，雖然我覺得不衛生，但不知道為什麼，被它舔著時四肢軟綿綿的很舒服，還時不時讓我癢得想笑。在我的記憶中，從未養過此類動物，也從未有動物主動親近過我，查理曾經養過一隻貓，但那隻貓在見到我的第一瞬間就豎起尾巴前爪下扒準備攻擊我。我用瘋狗刀割開了它的肚子，任何試圖攻擊我的動物，都是找死。查理雖然難過，但他一句話也沒說，他把貓的屍體處理掉，從此再也不帶任何活物出現在我面前。但在這個夢裡，我成為張家涵那樣有柔軟心腸的人，我縱容那條狗把毛茸茸的腦袋拱到我的衣服裡，我任由它舔我的胸膛和腹部，粗糙的舌苔摩擦過面板引起的戰慄感，這些觸感令我覺得很新奇，好像四肢都浸泡在水裡，懶洋洋地不想動，有種奇妙的快感從脊椎尾椎爬上來，上升到腦部。再往後，我愉快地跟那隻狗抱在一起玩了很久，醒來時好像手裡甚至還留有抱著那條狗的觸感，即便是我，也不太能分析清楚這樣的夢到底表達了我潛意識中的什麼慾望。但在想去廁所的時候，我發現我兩腿間的器官抬起了頭，繃緊，令我有點難受。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狀況，我脫下自己的褲子好奇地看，發現它像風帆一樣扯起來的形狀很奇怪，儘管體積不大，但粉色的蘑菇頭還是倔強地表達出某種意念。我拿手去碰它，感覺很奇妙，好像會疼，又好像很有快感。我不安地蹭蹭袁牧之，袁牧之嘀咕了一聲，將橫在我腦袋下的手收緊，大腿跨過來整個包住我，壓迫到我的器官，這讓我更難受了。我不安而煩躁地繼續推他，袁牧之終於被我推醒，他朦朧地睜開眼，說：&ldo;小禍害，幹嘛呢，天還早呢。&rdo;我帶著惶恐問：&ldo;袁，袁牧之，你快看，它，它站起來了。&rdo;袁牧之揉揉眼半支起身子一看，突然變了臉色，一把將我的褲子拉上，隨後說：&ldo;臭小子，大清早你想害我流鼻血嗎？&rdo;我惶惑地盯著他，袁牧之掉過頭，呼吸似乎有些急促，隨後平緩了，伸手摟住我，拍拍我的後背低聲說：&ldo;好了好了，沒事，這是好事，你這麼大的人了，該發育了。&rdo;&ldo;可，可我難受。&rdo;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隨後把手伸進我的褲子裡，握住那個不安分的器官，咬牙說：&ldo;聽著，我幫你弄出來，你別出聲。&rdo;&ldo;為什麼？&rdo;&ldo;張哥還睡著。&rdo;他說，&ldo;被他聽見，他會罵你。&rdo;&ldo;張家涵才不……啊，&rdo;他的手突然動起來，一陣奇特的觸電般的快感侵襲而來，我發現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血液迴圈大概也加快，腦子的運作速度也大不如平常，我喘著氣，按住他的手問：&ldo;怎麼，怎麼會這樣……&rdo;&ldo;閉嘴，&rdo;他輕輕地吻我的臉頰，啞聲說，&ldo;這是很快樂的事，只能由我給予你，閉上眼享受就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