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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他，他苦澀一笑，嘆了口氣問我說：&ldo;小冰，我就你一個要操心的弟弟了，你能讓哥哥省心點嗎？&rdo;我轉頭看袁牧之，卻見袁牧之也是繃緊臉，嘴角緊抿，瞧了我一眼，即扭過頭去。&ldo;別看大頭，他也是我這個意思。&rdo;張家涵輕聲說。空氣中瀰漫一種傷感的情緒，但我不是很明白為何會這樣，我想了想，在床上爬到張家涵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他的眼眶頓時紅了，我覺得他可能需要像嬰兒那樣進行肌膚撫慰，但我不能隨便解開他的衣服，於是我把臉頰貼到他衣領露出的脖頸處。&ldo;小冰……&rdo;張家涵嘆息了一聲，伸手抱緊我。我覺得貼得差不多了，就鬆開他，依樣爬到袁牧之那邊，也是抱住他的胳膊，不過他身體太壯實，要攀到他脖子那，我不得不屈起膝蓋。袁牧之瞪了我一眼說：&ldo;就算你裝乖也沒用！該打你屁股我還打！&rdo;我皺眉問：&ldo;那你要不要我貼你的臉？&rdo;他臉上現出很古怪的表情，看了我一會，拿手指點點自己的臉頰說：&ldo;小嘴照這貼一下，幹不幹吧。&rdo;我搖頭說：&ldo;不衛生。&rdo;&ldo;別他媽羅裡吧嗦，&rdo;他一把拽過我，把臉湊到我跟前說，&ldo;趕緊的，跟這親一個。&rdo;我猶豫了幾秒鐘，問：&ldo;親了你會覺得高興？&rdo;&ldo;嗯，會非常高興。&rdo;他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又猶豫了一會，做了點心理建設，這才湊過去用唇輕輕貼了他的臉頰一下。他果然很高興，一手勾住我的背說：&ldo;禮尚往來，我也嘴你一個？&rdo;我立即伸手去抵擋，他非要拿下巴的鬍子茬刺我，我頗為不耐煩，躲來躲去，終於張家涵咳嗽了一聲，冷淡地說：&ldo;行了大頭，你當我死的嗎？&rdo;袁牧之怏怏地放開我，我立即拉開跟他的距離，縮到張家涵那邊，警惕地瞪著他。&ldo;臭小子，躲個屁啊，信不信我把你揪過來舔你一臉口水？&rdo;我嚴肅地說：&ldo;袁牧之，你的衛生習慣很不好。&rdo;&ldo;我操，小禍害你是找抽來的吧。&rdo;袁牧之笑罵著伸手來抓我。我忙躲到張家涵背後，張家涵伸手攔住袁牧之，說：&ldo;大頭，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rdo;袁牧之手一頓，正色地說：&ldo;如果，我跟小冰都有這個意思呢？張哥，要真那樣，你也攔著？你攔得住我嗎？&rdo;張家涵轉頭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說：&ldo;他根本不懂這碼子事，怎麼跟你一個意思？大頭，不要自欺欺人了。&rdo;袁牧之呼吸一滯，看著我，認真地問：&ldo;小冰，你喜歡我嗎？&rdo;張家涵說：&ldo;你別問，你們所謂的喜歡相差很遠。&rdo;我從張家涵背後鑽出腦袋來，趴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個呵欠說：&ldo;你們好無聊，我困了。&rdo;&ldo;就算相差很遠，我也要問。小冰，乖，回答了這個問題再睡，&rdo;他死死盯著我，目光炙熱，口氣卻很溫和，&ldo;你喜歡我嗎？&rdo;&ldo;小冰，你不用管他。&rdo;張家涵打斷袁牧之。我覺得他們在圍繞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於是帶了點不耐說：&ldo;喜歡啊，我喜歡你的胳膊，抱起來睡很舒服。&rdo;&ldo;除了胳膊呢？&rdo;&ldo;嗯，你揹我，也挺舒服的。&rdo;張家涵輕笑一聲說：&ldo;大頭，他根本不懂，你別白費勁了。&rdo;袁牧之踏前一步，伸手摸上我的頭，隨後手指下滑，掠過我的臉頰，目光專注地看著我說：&ldo;我所說的喜歡，是像戀人一樣相處，心裡頭只有你一個人，見不著會惦記你，有好吃的會讓給你，你生病了會擔心你，你有危險了會去救你。&rdo;&ldo;你撒謊，我想吃甜排骨，你從來不肯給我。&rdo;我不滿地反駁他，&ldo;你才不喜歡我。&rdo;袁牧之啞然失笑：&ldo;那是為了你好，不由著你任性。&rdo;我想了想，忽然問：&ldo;你想讓我變成一個同性戀者嗎？&rdo;袁牧之一愣，手慢慢垂了下去。&ldo;小冰，你不想成為一個同性戀者是不是？&rdo;張家涵柔聲問我。&ldo;名為浩子的男孩是個同性戀者，對嗎？&rdo;我搖頭說，&ldo;我不會想成為他那樣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