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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涵搖搖頭,他白著臉,微微發抖。&ldo;你要什麼?他媽的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答應你,這總行了吧?啊?&rdo;洪仲嶙怒道,&ldo;難道你要老子當著人的面低三下四求你?真要那樣?你想清楚了!&rdo;張家涵恐懼地轉頭看我們,袁牧之正要說話,洪仲嶙轉頭喝道:&ldo;別插嘴,這就是我跟他兩人之間的事,你讓他自己說!&rdo;我皺眉,慢慢下床,找好我的拖鞋穿上。然後我啪嗒啪嗒走到張家涵身邊,洪仲嶙低喝說:&ldo;臭小子,你也一樣,都他媽給我閉嘴,讓張家涵一個人說!&rdo;&ldo;我不認為現在是能理性交談的時候。&rdo;我說,&ldo;張家涵現在不適合做出任何不違背其本心意願的判斷或決定,而且你大聲嚷嚷會給他增加心理負擔,該閉嘴的是你才對。&rdo;洪仲嶙冷冷一笑,點頭說:&ldo;張家涵,你不覺得奇怪?這麼多年來,像他這麼囂張的小子,在我跟前能有幾個?&rdo;張家涵渾身一顫,想也不想,一把將我扯到自己身後,呼吸驟然急促。&ldo;一個也沒有。&rdo;洪仲嶙負手站立,傲慢地環視了我跟袁牧之,冷笑說,&ldo;還包括袁少,你三番兩次挑釁我,你也不奇怪,我居然這麼心慈手軟?&rdo;&ldo;不敢,&rdo;袁牧之微笑說,&ldo;洪爺以和為貴,有大胸襟大氣魄,我深感佩服。&rdo;&ldo;不用給我戴高帽,我忍你們,只是因為看在張家涵的面子上。&rdo;洪仲嶙淡淡地說,&ldo;我十三歲自己出來開闢洪家分支,這十來年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到今天道上的弟兄們賞臉叫我一聲洪爺,可沒叫我洪大善人。要不是以前對不住張家涵,今兒個我連這些話都可以免,直接把人帶走完事。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來問你要什麼,問你想開什麼條件,張家涵,你覺著我這麼做,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rdo;&ldo;不,不是……&rdo;張家涵垂下頭,顫聲說。&ldo;至於你,袁少,我說句你不中聽的,今兒個我就算真不顧不管把人直接帶走,你能耐我何?你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我洪仲嶙如果真要張家涵這個人,你能耐我何!&rdo;他暴喝一聲,氣勢十足,目光銳利且志在必得,張家涵嚇得又退了一步,袁牧之面色沉重,慢慢從腰後拔出槍,迅速指向洪仲嶙的腦袋。&ldo;真要撕破臉動手?&rdo;洪仲嶙冷笑問。&ldo;我是沒您有本事,誰讓我不姓洪,吃幹喝稀全得靠自己個呢?&rdo;袁牧之勾起嘴角,輕鬆地說,&ldo;可我就是天生好重情義,人我是絕對不可能讓您帶走,我阻擋不了,那就得拼了命留您一回,洪爺,到時候槍子不長眼,我可擔保不了不出點啥意外,我無所謂,泥腿子上路,窮光蛋一個。可您不同,您是誰啊,道上被人稱爺的,最年輕可就是您了。&rdo;洪仲嶙手一揮,門隨即被人踹開,衝進來十幾個大汗,個個拔出槍對著我們,洪仲嶙歪著頭笑了笑,對我說:&ldo;小弟弟,怎麼辦?你家袁牧之哥哥要輸了,他以為拿槍對著我就贏,可就算是殺了我呢,他自己也走不出這間房,更何況他殺得了嗎?&rdo;&ldo;至於你,小子誒,你也許是有點本事,可你能同時制住十幾個人?這十幾個是我過命的弟兄,我給他們下了命令,哪怕你製得住我,他們今天也非帶張家涵走不可。&rdo;洪仲嶙微笑著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在手裡熟練地轉了幾轉,然後猛然抬起手,把槍口對準袁牧之,對張家涵,偏著頭說:&ldo;張家涵,你現在再回答我一次,你要怎樣,才肯回到我身邊?&rdo;這句話中的威脅意味已經大增,我皺了眉,想著這種情況大概也只能冒險給洪仲嶙催眠,不然張家涵可能會有微笑。我剛一動,張家涵就反手按住我的肩膀,其間,劇烈的雷聲間隔很短地轟鳴著,碩大的雨點砸在窗玻璃上幾乎令人懷疑會不會將玻璃擊穿。我看到他臉上浮現一種類似悲憤的感情,卻很淺,終究被濃重的無奈覆蓋上,隨後,張家涵輕輕地喘氣,他走向袁牧之,伸出手掌罩在他的槍口上。&ldo;今天誰也沒必要開槍。&rdo;張家涵聲音乾澀地說,&ldo;都不要開槍,好嗎?&rdo;袁牧之說:&ldo;張哥,今天的事兄弟給你做主,總之不讓你受委屈就是。&rdo;&ldo;我知道你能擔當,是個好弟弟。&rdo;張家涵用一種很平靜的口吻淡淡地說,&ldo;從你當年帶人把我救出洪都,我就知道,這輩子都欠了你的恩,其實咱們哪裡有什麼過命的交情?不過小時候我給你吃了兩口飯,如此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