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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抿緊嘴。&ldo;你什麼也阻止不了，小冰，甚至你的出生，你也阻止不了。&rdo;袁牧之哈哈大笑，&ldo;你終將是我的孩子，你必須作為我的孩子被誕生，被生產出來！&rdo;&ldo;我會殺了你！&rdo;我惡狠狠地說，&ldo;如果那樣，我寧願殺了你！&rdo;&ldo;是嗎？&rdo;他悲憫地看著我，&ldo;你試試看。來，拿你的光匕首試試看。&rdo;我大喊一聲，抽出光匕首朝他砍過去，但無論我怎麼砍，他的身體都紋風不動，絲毫不能傷他分毫。&ldo;沒用的，你什麼也阻止不了。&rdo;我從夢中猛然驚醒，大汗淋漓，急促喘氣。然後我默默起床，將被汗溼透的衣服換下，找乾淨衣服換上，再然後，我的房門被劉慧卿推開，她抱著手臂斜著頭審視著我，一聲不吭。&ldo;你眼裡有疑問，說吧，你想問什麼。&rdo;我對她說。&ldo;小冰，你這兩天沒事吧？&rdo;她皺眉看我，&ldo;你剛剛是做了噩夢？你有什麼心事嗎？&rdo;我把髒衣服丟到一邊，打算呆會放進洗衣機，然後我對她說：&ldo;你的工作不包括這些。&rdo;&ldo;臭小子，我要不關心你，我幹嘛沒事找事啊，&rdo;她罵罵咧咧地朝我走過來，拿手指頭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搭上去，探了探體溫說，&ldo;沒發燒，你現在覺得怎樣？&rdo;&ldo;很好。&rdo;&ldo;好個屁，&rdo;她瞪眼看我，&ldo;你不知道自己的臉色白得像鬼啊。過來，照照鏡子！&rdo;她把我硬拽到房門後的穿衣鏡前，我從裡面看見一個下巴瘦削，眼睛又黑又大的少年，臉色果然很蒼白，就連嘴唇也淡到無色。我輕舔了一下下唇，問劉慧卿：&ldo;我是不是很難看？&rdo;劉慧卿一愣，隨即點頭說：&ldo;對啊，你現在醜死了。&rdo;&ldo;你不喜歡看我這樣，對吧？&rdo;&ldo;簡直討厭死了，&rdo;她白了我一眼，湊到鏡子前說，&ldo;你看看你，眼大無神，臉色發青，就跟個吸毒的一樣，還說你沒事，沒事人是這樣的嗎？看看人家洪大小姐，氣色多好多紅潤，沒事人得像她那樣漂漂亮亮的才對。&rdo;&ldo;你很喜歡她？&rdo;我問。&ldo;誰？&rdo;&ldo;洪馨陽。&rdo;&ldo;還行吧，人家千金小姐卻一點架子不擺，挺難得的。&rdo;她撇嘴說，&ldo;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不能因為人家的教養好就忘乎所以，放心啦放心啦。&rdo;&ldo;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身份的阻礙，你會喜歡她，對吧？&rdo;&ldo;誰不會喜歡她，那麼漂亮又那麼隨和，脾氣也挺爽快，沒扭捏造作那一套。&rdo;我想了想，緩緩地問她：&ldo;如果她有困難，我是說如果，你會幫助她嗎？&rdo;&ldo;開玩笑，她是誰啊，哪裡有我能幫得上的忙？&rdo;劉慧卿嗤笑一聲，&ldo;不過要她瞧得起，我又恰好能出力，我當然會能幫就幫。&rdo;我點點頭，問：&ldo;如果在幫她和幫我之間，只能選一個，你會選擇誰？&rdo;劉慧卿啞然失笑，抬手打了我一下說：&ldo;知道你吃醋了，死孩子，放心，劉護士總是跟你感情深點，你就跟我照顧過的病孩一樣，能不多顧著點嗎？&rdo;我微微一笑，說：&ldo;謝謝。&rdo;劉慧卿吃了一驚說：&ldo;哎呦你還會說謝謝啊，你別說，你剛剛笑了那下還挺好看的，小孩子就該多笑，跟個小老頭似的算怎麼回事？&rdo;我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打量鏡子中的自己。劉慧卿在一旁看了一會，突然說：&ldo;小冰，我發現你其實長得跟洪大小姐有點像。&rdo;我心裡一突，轉過頭凝視她，問：&ldo;會嗎？&rdo;&ldo;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你們倆側臉很像，不過你是男孩子，輪廓要更明顯一點。&rdo;我垂下頭，沉默了一會，才說：&ldo;我跟她一點不像。&rdo;&ldo;什麼？&rdo;我抬起頭，柔聲催眠她：&ldo;我跟洪馨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記住它。&rdo;劉慧卿茫然地點了點頭。我又說：&ldo;如果有一天，洪馨陽懷孕了，你要幫我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死。&rdo;&ldo;不……&rdo;劉慧卿搖頭。&ldo;答應我，不會傷害誰的，我保證。&rdo;我柔聲說，&ldo;那只是個不應該存在的胚胎，它不是人，它只是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答應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