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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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促狹地聳起眉毛說：&ldo;這個嘛……&rdo;&ldo;別撒謊，你剛剛說我應該吃促進食慾的任何東西！&rdo;我盯著他。&ldo;看來我必須屈服在這個小傢伙的權威下，&rdo;湯姆笑著攤開手，對袁牧之說，&ldo;他情況恢復很好，骨頭正在癒合，生命體徵各項資料都開始正常，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小傢伙就能跳到你脖子上嚷嚷我要這個我要那個了。&rdo;&ldo;我才不會跳到成年人的脖子上，&rdo;我皺眉糾正他，&ldo;我不幹這種無意義的蠢事。&rdo;湯姆哈哈大笑，旁邊的護士也都咯咯笑開，但袁牧之沒有發笑，他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然後有些眼神恍惚地看著我。我很不滿他在我面前走神，於是我衝他喊：&ldo;袁牧之，過來我這裡。&rdo;袁牧之遲疑了一會，抬步走到我跟前，我伸手使勁拉他，逼他坐到我身邊，然後我撐著坐起來，板著他的臉問：&ldo;你在出神，對你這樣善於控制自己的人而言，出神是很不尋常的，你想到什麼？很重要的事？你想到的事跟你來這有矛盾？或者，你根本在猶豫要不要來這裡……&rdo;&ldo;別胡扯，&rdo;袁牧之拉下我的手，合攏在他的掌心，衝我勉強笑了笑，轉頭問湯姆，&ldo;檢查完了？&rdo;&ldo;哦，&rdo;湯姆瞭然一笑，說，&ldo;當然，我已經完成我的工作，接下來該您了，回見袁先生，回見小冰。&rdo;&ldo;回見。&rdo;我擺擺手。湯姆跟袁牧之再頷首示意，隨後帶著他的團隊離開病房。袁牧之輕咳一聲，問：&ldo;這個醫生很出名，那天，我接你回來後你就陷入昏迷，還好有他……&rdo;我點點頭，我問他：&ldo;我快要死了嗎？&rdo;&ldo;差點。&rdo;袁牧之的聲音低啞下來，他垂下頭，握住我一隻手輕輕揉著，然後笑了笑說，&ldo;我以為我會真的失去你。&rdo;&ldo;可是你沒有失去我。&rdo;我皺眉說，&ldo;為什麼你要為沒發生的事難過？&rdo;&ldo;我難過嗎？&rdo;袁牧之問我。我肯定地點了點頭。&ldo;原來真的難過了啊。&rdo;袁牧之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抬起頭，揉揉我的頭髮，笑著問：&ldo;想吃什麼？&rdo;&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do;我說。&ldo;什麼問題？&rdo;&ldo;你剛剛在想什麼？&rdo;我不滿地繞著他的領帶玩，&ldo;你也沒有一見到我就過來抱我。&rdo;袁牧之長長嘆了口氣，把領帶從我的手裡拉出來，側身過來將我抱住，低聲問：&ldo;你在乎這個？&rdo;&ldo;當然，&rdo;我靠在他胸膛上，拿手指戳戳他的胸肌，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質感，這讓我莫名其妙高興了起來，於是我又摸了幾下。&ldo;別亂動，&rdo;袁牧之忍著笑抓住我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啃了下，威脅說，&ldo;再搗亂咬你了。&rdo;我嘿嘿一笑，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蹭了蹭說：&ldo;袁牧之，我喜歡你。&rdo;他隔了一會才說：&ldo;嗯。&rdo;&ldo;你變老了，&rdo;我對他說，&ldo;不過我還是喜歡你。&rdo;袁牧之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ldo;所以你也要喜歡我，&rdo;我說，&ldo;要看到我就想抱我，這樣我才知道你喜歡我。&rdo;&ldo;好。&rdo;他啞著聲答應了，圈緊了抱我的胳膊。我們安靜地呆在一塊，然後我問他：&ldo;是害怕嗎？&rdo;袁牧之深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ldo;你瞞不了我。&rdo;我抬頭看他，說，&ldo;你的恐懼是沒有必要的，我就在這裡，我會保護你的……&rdo;&ldo;少說兩句吧，小王八蛋。&rdo;他猛地托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來。我現在知道他在親吻我了，因為他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而我並不覺得噁心，不僅如此，我發現我還喜歡上這個用舌頭相互追逐的遊戲，但我不明白的是，明明一開始玩得挺好的，為什麼玩到後面，他會像想要吃了我一樣狠命蹂躪我的嘴唇，像要擠幹我胸腔裡的空氣那樣吮吸我，我漸漸有些頭暈乏力，一股奇怪的酥麻感從脊椎蔓延到全身。我發出輕微的喘息聲，完全棄械投降，我承認在這場追舌頭的遊戲中我一敗塗地，所以我忙做出柔順的姿態企圖讓他停下來。但他沒有。他一直吻到我渾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頭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