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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珂說到這裡,嘴角浮起一絲自負的微笑:&ldo;簫簫,他江臨風會放手來成就你的自由,難道我就不會放手來讓你自主選擇嗎?你聽著,這一次,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珂珂都無條件支援你,無論你的決定會帶來什麼後果,都不要怕。大不了,不就跟現在一樣,我們哥倆還一起開書吧,還一起樂呵過活。最糟糕的事已經經歷過了,我想,我們都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rdo;黎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黎珂,半響才說:&ldo;珂珂,你,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rdo;&ldo;噓,別說。&rdo;黎珂抱緊了黎簫,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迅速逼回了眼眶裡的液體,笑著說:&ldo;別說,簫簫,這個問題不重要,你只要記住,我永遠是你最親愛的珂珂就好了,只要記住這個就好了。&rdo;&ldo;你當然是啊,你當然是啊……&rdo;黎簫緊緊地回抱了他。越往後的日子,天陰得越發厲害,走到大街上,寒氣幾乎要輕而易舉擊潰身體的熱量。店裡生意淡得不得了,除了寥寥幾對中學生情侶拿著當約會場所外,就剩江臨風每日報到了。天一冷,又陰,周子璋先前還沒好利索的感冒又反覆,撐不住發起燒來。黎家兩兄弟忙責令他在床上躺了,喂他吃了藥,黎珂又出去請來社群醫生打了點滴。黎簫守在周子璋的床頭,看著他沉沉睡去的柔和側臉,嘆了口氣,對黎珂說:&ldo;要不,我們索性關門歇兩天,等周老師病好了再說?&rdo;黎珂點點頭,說:&ldo;好,反正這店開了也是哄你們倆玩的,隨你。&rdo;黎簫白了弟弟一眼,說:&ldo;我們可沒虧本。&rdo;&ldo;可也沒掙什麼錢不是。&rdo;黎珂嬉皮笑臉,說:&ldo;行了,你好好照顧周老師,我公司還有事,得回去一趟。那個,記住了,要什麼吃的去街上買得了,你可別碰廚房,別害得周老師病上加病。&rdo;黎簫微紅了臉,上次他執意要下廚學東西,差點沒把周子璋嚇出心臟病來。過後告訴黎珂說只覺廚房裡鍋碗瓢盆,刀具煤氣,樣樣都是黎簫小嫩手的天敵,把黎珂笑得半死,至此嚴禁他入廚添亂。&ldo;真是不放心你。&rdo;黎珂看著黎簫,說:&ldo;再重複一遍,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知道嗎?&rdo;&ldo;知道了。&rdo;黎簫乖乖點頭。好容易把黎珂趕出了門,黎簫回樓上探了探周子璋的額頭,覺得熱度彷彿下降了些,他略放了心。難得家裡如此安靜,黎簫想了想,還是下樓到店裡來,開足了暖氣,煮上一壺香濃的咖啡,抱著自己的手爐,抽出一本《印度旅遊寶典》來看。看了不到幾頁,門口忽然傳來迎客的銀鈴聲。黎簫詫異地站起來,發現進來兩名身材頎長的男子。當先的一位一進門即吸引住他的眼光。他一身黑色長大衣,圍著駝色羊毛圍巾,三十出頭的樣子,英俊瀟灑,正帶著一臉笑容看著他。黎簫打量了他幾眼,發現這人雖然看著笑容可掬,可身上帶了相當令自己熟悉的東西。待到見他極為風度翩翩地在沙發上坐下,再習慣性地示意後面跟著的年輕人也入座時,黎簫終於明白這種熟悉從何而來了。這個男人,分明就跟江臨風一樣,身上帶著慣於發號施令,居上位者的那種氣勢。雖然他此刻臉上帶著教養良好的微笑,可對著他,卻能令你有莫名的敬意和距離感。黎簫一見這樣的人就頭疼,還沒招呼人,就已經有些膽怯。他遲疑了一會,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將高領毛衣再往上拉拉,鼓起勇氣過去說:&ldo;對不起二位,小店今日沒有營業,實在抱歉啊。&rdo;&ldo;沒有營業嗎?可我看不到任何指示。&rdo;那人笑了笑,脾氣很好地說。&ldo;對不起,那個,我剛剛忘了,現在正要把牌子掛上去。&rdo;黎簫微紅了臉說。&ldo;呵呵,外面天這麼冷,我們兩人都快凍僵了。您看,就讓我們在這裡坐下歇歇,不礙多長時間,怎麼樣?&rdo;&ldo;可,可是……&rdo;黎簫囁嚅著,為難地看看天,外面確實很冷,這個時候把人趕出去,他確實做不來。&ldo;那個,你這裡有什麼喝的東西嗎?我好像聞著咖啡香,可以請您……&rdo;&ldo;那,只有咖啡哦。&rdo;黎簫又偷偷觀察了那二人一眼,只見那人連坐姿都極其端正優雅,真是沒長年累月的自律做不出來的。他暗地裡吐了下舌頭,轉身走回吧檯,認命地以熱咖啡兌牛奶,泡出兩杯周子璋親授的義大利咖啡來,拿托盤端了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