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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來不及多說,月娥拉著他便要走,敬安停了步子,說道:&ldo;等一下,拿我刀來。&rdo;月娥便讓他靠著柱子,去撿他的刀,驀地見敬安的披風被扔在一邊,心頭微動,便也撿了起來。敬安拿了刀,說道:&ldo;我此刻沒力氣,你幫我,殺了他!&rdo;說著,一指地上的老五。月娥怔了怔,先前她殺趙驢兒,是一時情急,她連殺雞也都不敢,何況是人……如今卻有些下不了手。敬安拉住她手,讓她握了刀,自己伸手握了她的手,說道:&ldo;倘若他醒了,對你我仍會不利。&rdo;月娥看了敬安一眼,閉了眼睛,把心一橫,走到那老五身邊,敬安從旁相助,說道:&ldo;一鼓作氣,用力砍下去。&rdo;月娥大叫一聲,刀揮下去,自然是直中老五脖子,頓時將老五殺死在地。敬安這才收了刀,說道:&ldo;做得很好。&rdo;月娥心頭亂顫,卻強忍著,便扶著敬安出了廟,迎面風沙而來,月娥站著腳,說道:&ldo;侯爺,這件披風借我穿穿。&rdo;敬安點頭,看她的確衣衫不整,春光外露,說道:&ldo;我……脫件衣裳給你。&rdo;月娥搖頭,伸手撩了撩自己散亂的頭髮,忽然一笑,說道:&ldo;不必了。&rdo;雙手攏著頭髮,在頭頂上很快地挽了個獨髮髻。敬安的頭髮卻仍舊散著。兩人見廟門口拴著那趙驢兒跟老五的兩匹馬,便一路過去,敬安問道:&ldo;你可會騎馬?&rdo;月娥說道:&ldo;侯爺說笑了,我不過是普通村婦,哪裡會騎馬,不過這是非常時候,不會也要會。&rdo;便扶著敬安,說道:&ldo;侯爺上馬吧。&rdo;敬安點點頭,拉著韁繩,翻身上馬,伏在馬背上喘息。月娥也到了另一匹馬跟前,拉著韁繩,踩著馬鐙,翻身上去。敬安冷眼看著,見她姿勢頗為熟練,哪裡像是她所說的&ldo;普通村婦&rdo;,便問道:&ldo;你先前騎過馬?&rdo;月娥一笑,說道:&ldo;並沒有。&rdo;她卻是沒有對敬安說實話。現代的時候,她的確是騎過馬的,不過也只有那一次,是在去外遊玩的時候,有個養馬場,月娥便在朋友的攛掇下,跑了一圈,只能說是略微熟悉而已。兩人迎著風沙行了一段路,月娥用披風捂著嘴,問道:&ldo;侯爺,我們可以走出去麼?&rdo;敬安說道:&ldo;這兩個賊人是慣常走這條路的,他們的馬必定也認道,自會帶我們出去。&rdo;月娥才放了心。兩人走了一段路,一陣狂風沙吹過,對面看不清人,月娥一轉頭的功夫,就見馬上不見了敬安,月娥大驚,急忙下馬,伸手將兩匹馬牽住了,回頭就走,走了兩步,果然見敬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動不動。月娥大叫:&ldo;侯爺,侯爺!&rdo;伸手將敬安拉起來,敬安迷迷糊糊的,睜眼說道:&ldo;我怎麼了?&rdo;月娥說道:&ldo;侯爺你從馬上掉下來了。&rdo;敬安說道:&ldo;原來如此。&rdo;月娥扶著他送他上馬,敬安爬了幾度,終於上了馬。兩人又慢慢向前。這回月娥不敢大意,只是不停地轉頭看他,見敬安伏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她心底擔憂,就想該同他說話,別讓他昏昏沉沉的,萬一真的昏迷過去,可就大事不妙。月娥便叫道:&ldo;侯爺,侯爺!&rdo;敬安自風沙聲裡聽到月娥的聲,便答應了。月娥便問道:&ldo;侯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rdo;敬安說道:&ldo;跟著趙三……&rdo;月娥問道:&ldo;我聽那兩個人說,是有人故意引侯爺前來的,難道那個人頭,就是趙三的?&rdo;敬安說道:&ldo;嗯,就是他。&rdo;月娥見他始終無精打采的,知道藥性發作的厲害,便又說道:&ldo;侯爺,你既然認出趙三是奸細,殺了他,怎麼還要去祖帝廟?是想斬草除根麼?&rdo;敬安慢吞吞說道:&ldo;要你管?&rdo;月娥有些啼笑皆非,卻仍舊大聲問道:&ldo;那麼侯爺怎麼中毒的?&rdo;敬安哼哼嘰嘰,最後惱怒說道:&ldo;趙三的水囊……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喝過水之後,再往裡面下毒……本侯沒有帶水囊,殺他之後就拿了他的,誰知不慎,中了他的奸計,怪道他臨死前說……本侯若是去祖帝廟,就必死無疑。&rdo;月娥聽了這話,心想總算他肯多說幾句了……既然如此,就證明他頭腦清醒了很多,然而聽了這些話,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