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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點了點頭，便同小葵出門，那人帶路，領著月娥來到東炎書房。將門開了，說道：&ldo;請娘子一人進去。&rdo;小葵說道：&ldo;我須相陪娘子。&rdo;月娥伸手拍拍她的手，說道：&ldo;無妨，你在外頭等我。&rdo;小葵只好答應。月娥邁步入內，房門便關上，裡頭，東炎坐在書桌後面，卻在看書。聽人進門，頭也不抬，說道：&ldo;請坐。&rdo;月娥點了點頭，說道：&ldo;謝大公子。&rdo;輕輕地落了座。片刻，東炎抬頭，說道：&ldo;昨日同你的談話，尚未完，我曾問你家住何處，你還未回答，不知此刻，娘子可還願回答麼？&rdo;月娥聞言，微微一笑，說道：&ldo;不知大公子為何會對妾身的來歷感興趣？&rdo;東炎看她笑面如花，不知為何，竟無法正視，一時心亂，便移開目光，說道：&ldo;你是敬安緊張之人，所謂來歷，自然要弄個明白。&rdo;月娥依舊如故，淺笑說道：&ldo;我的來歷，侯爺卻是比誰都清除，大公子想要知道，只須喚侯爺來便一清二楚，卻為何要繞過侯爺，只來問妾身呢？……大公子同侯爺兩個兄弟情深，難道還需要瞞著侯爺什麼不成？&rdo;東炎怔住，眼神一利。月娥只當看不到，又說道：&ldo;再說，妾身已經有耳聞，說大公子並不許侯爺娶妾身為妻，且另有威脅之語……大公子既然心意已決，又何必還要關注妾身自何處來，往何處去，聽聞大公子你日理萬機，是治了能臣，如此寶貴大好時間浪費在區區村女身上，豈不可惜？&rdo;東炎聽她侃侃說來，心頭幾番震撼，雙眼重望著月娥，說道：&ldo;你……倒是伶牙俐齒。&rdo;月娥說道：&ldo;好教大公子知道，平素不語之人，並不是說那人便是個糊塗的。另外，我對你們謝府，並無覬覦之心，大公子你說我虛偽也好，矯情也罷，倘若非侯爺一力相纏，此刻我遠在千里之外，跟你們雲天謝府，扯不上一點關係！&rdo;東炎聞言，眸光一動，也微微一笑，說道：&ldo;是麼？好一番說辭，然而你此刻畢竟人在府內，無論你是身不由己也好，是處心積慮也罷，你的來歷，我卻是要查個一清二楚的，倘若你真個是守將義妹那麼簡單，倒也罷了，我許敬安納你為妾，也就是了，但若是有個不妥……&rdo;月娥微笑低頭，說道：&ldo;上位者總是能拿捏在下之人的生死去向，先前我被侯爺左右，如今卻是被大公子左右，想老天向來也算是公平。‐‐大公子你既然胸有成竹，何必我說？不如就叫大公子來斷我來處，再判我去處。&rdo;東炎便冷笑，望著月娥說道：&ldo;我原先倒是小看了你，還以為你是個逆來順受的，沒想到竟如此有心機。&rdo;月娥搖搖頭，說道：&ldo;大公子錯了，不是心機，是心氣。也是無奈，我的確是逆來順受，在大公子眼裡，我這樣的人，草芥一般，無非是禍水紅顏罷了，侯爺也只是迷於一時，故而玩弄於鼓掌之中，倘若一時情耗盡了，便自然將我棄如敝履，大公子如此正人君子，更是恨不得將我剷除而後快，免得迷了侯爺……哈，我又有什麼選擇？便只是隨波逐流，聽憑處置。&rdo;東炎對上她明亮的眸子，心頭不知為何覺得微恨，便說道：&ldo;很好，你有這份自知之名便好。&rdo;東炎望著月娥，看了半晌，忽然沉沉說道：&ldo;你出來罷。&rdo;月娥順著東炎目光轉頭一看，身子微微一震，面上卻仍不動聲色。原來，自簾子後面，徐徐走出的那美人，竟不陌生，乃是曾經在紫雲縣出現的、敬安的姬妾文如。文如出來，到東炎跟前，便行了個禮，說道：&ldo;奴家見過大公子。&rdo;東炎望著文如，冷冷淡淡說道：&ldo;你看清楚了，可認得此人？&rdo;文如笑著，說道：&ldo;方才不怎地真切，且讓奴家細細再看一看。&rdo;說著，便轉過身，走到月娥身邊，便打量月娥。月娥只是坐著，見文如看著自己，她便也抬頭，大大方方對上文如雙眼，嘴角一絲笑意，雲淡風輕。文如圍著月娥看了一圈兒，卻只不做聲，兩人目光相對，彼此心底都如明鏡一般，月娥見文如面上浮出一絲淡淡笑意，似譏誚，似不屑，似……東炎不耐煩，說道：&ldo;你可看清楚了？&rdo;文如這才反身回來，說道：&ldo;回大公子，奴家看清楚了。&rdo;東炎說道：&ldo;可認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