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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笑道：&ldo;什麼時候跟朕如此見外了？&rdo;四爺道：&ldo;並非見外，而是體恤皇上辛勞。&rdo;康熙眉頭一挑，看了四爺一眼，說道：&ldo;小桂子你真的長大了，更加懂事了許多，唉。&rdo;四爺說道：&ldo;皇上怎麼忽然嘆息？&rdo;康熙道：&ldo;沒什麼，朕只是有些感慨，先前那些日子……&rdo;四爺沉默，康熙也默然片刻，才說道：&ldo;對了，昨兒你怎地沒進宮來？&rdo;四爺說道：&ldo;府內有些瑣事，請皇上見諒。&rdo;康熙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ldo;嗯，說的是，如今你也有了府邸，自然會忙碌些，……說起來，你也到了要娶親的年齡了，卻還未成家，要不要朕替你指一個？&rdo;眼中便透出些許笑意。四爺看了康熙一眼，垂眸，慢慢說道：&ldo;說起來，臣的心中倒是有個人了。&rdo;康熙笑道：&ldo;你爺爺的，怎麼，你偷偷地就找到了中意的姑娘？是誰家的小姐？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大官兒的女兒都成，你說出來，朕給你做主。&rdo;四爺道：&ldo;皇上當真願意？&rdo;康熙道：&ldo;當然，你是朕最得力的人，朕也想給你找門好親事，你自己找到了，也省的朕給你想的頭疼。&rdo;四爺驀地跪地，說道：&ldo;那就請皇上恕臣大膽。臣才敢說。&rdo;康熙眼睛一眯，卻道：&ldo;嗯？朕恕你無罪，你說就是了。&rdo;四爺說道：&ldo;求皇上將建寧公主指給臣吧！&rdo;康熙攏在腰間的手一握，沉默。整個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只有靜靜地呼吸聲，聽在耳中，如此沉重。半晌，康熙目光銳利，問道：&ldo;你心中之人，是建寧？&rdo;四爺跪地不起，道：&ldo;正是！&rdo;康熙道：&ldo;你是從什麼時候起，記掛上建寧的？&rdo;四爺擰眉，望著面前的琉璃地面，上頭微微地映出那人明黃一身，四爺說道：&ldo;皇上為何問起這個？&rdo;康熙道：&ldo;放肆！朕問你，你倒是反問起朕來了。&rdo;四爺說道：&ldo;我問皇上，只因我知道，皇上大概從一早就開始猜疑我，‐‐當初說要將公主嫁到雲南，怕是從那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吧。&rdo;這一句來的突兀直白。康熙一時驚了驚，而後卻一揚眉，道：&ldo;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跟建寧……&rdo;四爺看向康熙，說道：&ldo;我知道皇上知道了定然不悅，故而一開始都瞞著皇上……其實，那一次從五臺山回來，中途遇險，到這一次從羅剎國回來，我同公主……&rdo;還未說完，康熙怒道：&ldo;夠了，住口！&rdo;恨不得一腳踢過去，瞪著四爺，說道：&ldo;你、你膽敢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居然還敢在朕跟前承認，建寧是公主，這種事若是傳揚出去……你讓皇家顏面何存，你、你莫非是不想要腦袋了嗎？&rdo;四爺說道：&ldo;皇上，皇上可還記得我剛從羅剎國回來，皇上答應過我什麼？&rdo;康熙略一想，更是怒不可遏，說道：&ldo;好啊！原來你一早就給朕下套，讓朕饒你不死，卻是為了這樣不可告人的居心！你實在是罪該萬死！&rdo;四爺說道：&ldo;皇上息怒，皇上素來待我極好，且我自知自己身份，本不應逾矩，但有些事情，的確是身不由己，又不想繼續隱瞞下去，故而大膽透露實情，‐‐先前我求皇上不管如何，饒我不死，不過是仗著皇上寵愛，故而斗膽開口而已，絕非是故意設套要挾。&rdo;康熙說道：&ldo;你說得好聽，卻還不是跟建寧……&rdo;想到此處，頗為懊惱，問道，&ldo;……你……你說出這些話，建寧她可知情？&rdo;四爺說道：&ldo;公主待我也是恩重如山，我不想辜負公主，也不想瞞著皇上。&rdo;康熙說道：&ldo;你這麼說，建寧是知情的……&rdo;康熙一時心頭髮寒，想想建寧，又看看四爺，半晌說道：&ldo;你還想跟朕虛言假套，你說不想瞞著朕，只怕你瞞著朕的還有更多！&rdo;四爺道：&ldo;皇上所說，莫非是天地會之事？&rdo;就好像有個悶雷，驟然在兩人之間炸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