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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樂端著飯碗轉過身揹著飯桌扒了兩口,從溫煉碗裡搶菜,倒是決計不肯在韋氏前面的盤子裡夾了。一旁的溫潤也配合的很,盛了一碗甲魚湯遞在溫樂面前,還討了他一句甜咪咪的謝。韋氏氣了一會兒,心裡又慢慢的舒展開,眼中帶笑。她雖然生來膽怯,但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溫樂最近的言行比起從前在溫府要放肆隨意了許多,雖然有時候聽著刺耳,但無疑的,他們兄弟與她母子之間的感情要逐漸親密的多。她也從未感受過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在溫府,一切人都須得循規蹈矩。每日晨昏定省,要和婆婆請安、唸佛、話別,回了自己的堂院,又要受孩子們的膜拜。說話前要仔細推敲周到,庶子與親兒亦要拿捏穩當,更別說小姑與妯娌間的勾心鬥角。哪像是如今,雖然趕路辛苦,她卻能肆意和孫兒睡在一處。往日懦弱安靜的兒子也越發行事周全,百無禁忌,相處也更加簡易輕鬆了。若不是旅途漫長,前路未明,她倒是恨不能就這樣過下去才好。飯後溫樂拿了套積木給兒子,手把手教他如何玩,過後讓韋氏上手了,自己才告辭去休息。溫潤與他一道,走到半途,忽然說:&ldo;二弟,我知道如今這樣說你可能會聽不進去,但大哥還是想勸你兩句。&rdo;溫樂吃的飽飽的,一路手掌在摸肚皮,聞言一愣:&ldo;咦?你說啊。&rdo;溫潤低頭瞧他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可愛,趕忙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古怪的想法:&ldo;我是說,埠三孃的事情。恩,她畢竟是個女人家,你和她走的太近,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要多加謹慎為好。&rdo;溫樂一聽眉頭就耷拉了:&ldo;大哥,我方才聽你替我和母親說話,還以為你是信我的呢。&rdo;&ldo;我當然信你,&rdo;溫潤笑眯眯的說,&ldo;我只是不信埠三娘。還有周元慶那邊,晚些你還要去安撫安撫,如今我們還用得上他,還是不要太早叫他心生易數,和我們作對才好。&rdo;溫樂點頭:&ldo;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還有件事,大哥,三弟那邊我懶得去說,你幫我說服他,從明日開始我們去和埠真珠學賦春話。這事兒得保密著來,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rdo;溫潤摸了摸他的腦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捏了下他的肩膀:&ldo;……好,你去休息吧,也別太費心。我雖之前說一家都靠你,但畢竟我還是你大哥呢。&rdo;溫樂握住他的手,難得的感動了一下。溫潤今天這番話,似乎表明了一個隱晦的立場。不管怎麼說,他從這一刻起知道,自己至少不用在外辛勞之餘還得防備兄弟鬩牆的危機了。埠家三姐妹原本就家庭清朗,沒有多餘的旁支和亂七八糟的干係,除了二孃尚有兩個家人外,大娘喪夫多年,三娘是大娘撿來帶大的,都是孑然一身,無所依倚。溫家兄弟偷摸著和她們學了段時間方言。溫樂本就是南方人,有些基礎打在那兒,不會本能用北方話去推敲南方語言的意味,學的是最快的。溫潤其次,他聰明絕頂,從小做什麼事兒都難讓人挑出錯來,所以進度雖然沒有溫樂快,但也是短時間內取得了十分不錯的好成績。最倒黴的就是溫煉,他急的像只猴兒,聽到氹啊乜啊的就頭痛欲裂,說了小半個月,只會簡單的嘞好嘞好,母雞母雞,溫樂氣的打他,他一痛一委屈,更是錯漏百出。但他力氣實在極大,在船上又不擺架子,偶爾遇上大風天,他一個人的力氣頂的上十來個船工,也好多次使得遊船得以轉危為安。所以後來,溫樂看出他實在不是學習的料,還是仁慈的放過他了。但之後也在商城替他訂購了一套鐵砂拳功法,讓他苦練基本功。厲朝並不是話本里動輒飛天遁地的武俠社會,但溫樂也見過力大如牛能夠一拳打死猛虎的所謂武林高手。如今他對溫煉的定位,已經差不多放在一個能夠保家護院的高手的地位上了。商城上雖然不允許交易本土星球的文化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作為當初專門鑽空子的天朝人,溫樂偷樑換柱鑽bug的本事還是許多位麵人難比得上的,有時候弄套秘籍什麼的,也不算難事兒。 周元慶被關的第二天,餓到恨不能鑽地下啃木板眼發綠的時候,溫樂親自給他送了個饅頭和一壺涼水,他吃的跟豬似的,恨不能跪在地上給溫樂磕頭了,最近一段時間也安分的不得了。行船過後走山路,從初春走到即將入夏,一行人終於到達了遙遠的賦春。&ldo;……&rdo;溫樂扯開領口吁了口氣,&ldo;這地方可真威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