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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他一貫看不上戴安娜,聞言便失了興致,搖搖手道:&ldo;這些黃毛子奸詐狡猾的要命,你當心別被騙了。&rdo;待到晚間,忙完一天的公務,溫潤回到書房,暗衛武一又來例行彙報。想起修路這事兒,溫潤沒來由的記起討人厭的戴安娜來,有些警惕的問:&ldo;爵爺和住在府衙的那群外國人每日都在做些什麼?&rdo;武一小聲道:&ldo;爵爺和他們都書房內坐著用外邦話談天,屬下離得遠,又不熟悉語言,談的是什麼基本不知道。有時候他們會去碼頭港口轉轉,多數都去老侯府裡看船,或者去那群外邦人的渡船上聊天。&rdo;溫潤皺眉,他不記得父親有給溫樂聘請過講外邦話的先生,也不知道他的這些本事是從哪裡來的。&ldo;那兩個外邦女人呢?&rdo;武一有些羞澀道:&ldo;這兩人作風都十分……不過看起來,她們倒不是唯獨對爵爺這樣。想來只是習慣使然吧?&rdo;他說完抬起頭來,剛想問自己是否可以退下,便瞧見溫潤一臉笑意蕩然無存,眼神深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窗外被輕輕叩了上下,等待兩秒,窗門被吱呀一聲拉起,有人躍了進來。武二和武一對視一眼,他們年紀相當,也是一同被招攬的,感情自然比起別人要深厚許多。如今武一被派在溫樂身邊做事,武二留在溫潤身邊,兩個人能相聚的時間越發少了。武二半跪在地上,斂神對仍在走神的溫潤道:&ldo;大人,諫郡王自大都快馬來信。&rdo;溫潤回過神來,沉吟了片刻,才輕聲道:&ldo;拿來給我。&rdo;武二掏出信件,仔細將印鑑的封口檢查一遍,又朝上託給溫潤看了,親眼見他撕開了,才放心的又跪回去。溫潤掃了一遍,只覺得如鯁在喉,眼神自然越發陰鬱。武二跟他久了,膽子也大,他知道些許有關溫潤的事情,也差不多能猜到諫郡王狗嘴裡能吐出什麼,於是出聲道:&ldo;大人,屬下聽聞上月初五,聖上新得的嫡子又染疾……斃逝,諫郡王可是談及此事?&rdo;溫潤瞥他一眼,握緊了拳,冷哼一聲:&ldo;他想兩不得罪,偏偏兩邊都得罪乾淨了,怪道古人說聰明反被聰明誤!&rdo;武二垂頭:&ldo;大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do;&ldo;但說無妨。&rdo;&ldo;大人如今遠在賦春,大都縱然仍有人手,但訊息傳遞總不那麼及時。諫郡王雖說曾經對不住大人,可他畢竟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如今風頭無兩。他既有心與大人交好,大人何不順勢接納他,至少做個表面文章,也算給自己留條後路?&rdo;他抬頭小心的看了眼並無變化的溫潤,又猶豫著繼續,&ldo;更何況……更何況如今賦春當家做主的是二爺,二爺他並非大人您親手足,何況平日在大都時,也頗為自負,與您並不親近。他如今雖然……但終歸態度曖昧。屬下最擔心的,便是他對您的身世心存芥蒂,畢竟人心隔肚皮……&rdo;&ldo;行了你別說了,&rdo;溫潤打斷他,皺著眉頭擺擺手,&ldo;這種話日後不必多講,我心裡有數。&rdo;武二咬著牙,心急如焚:&ldo;大人,忠言雖逆耳,但屬下此番猜測,絕非空穴來風!&rdo;溫潤不耐煩的說:&ldo;我知道你忠心,但我有我的想法,我和他的關係絕非你們想象中那麼薄弱。&rdo;&ldo;大人!&rdo;武二脖子都紅了,&ldo;可到賦春這樣久,二爺不過委派您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由,他戴您甚至不比三爺器重!&rdo;溫潤不聽他再說,擺擺手就讓他們出去。武二雖然脾氣急,但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能抓心撓肺的跟著武一離開。書房內,溫潤徑直髮著愣,他舉著自己的茶杯盯著上頭的花紋看了老半天,最後疲憊的倒在椅背上。是啊,他又何嘗不知?溫樂給溫煉找來武譜、派他去尋蠶、給他接觸賦春軍營的機會。他不是個忘本的人,他如今得權了,連母親手下的丫鬟都能混到個官銜兒,為什麼自己每日都還要輾轉在郡城內雞毛蒜皮的小事中間呢?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問題。溫樂缺人,缺到了連出身都不在意,連性別都不挑剔了,他唯一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忠誠。換言之,要讓他敢於用人不疑,而不是時刻擔心著如今提拔上來的明日就要周旋來鬥法,最後反咬自己一口。在他的立場上來看,這樣的顧慮絕對是有道理的。怪只怪自己一開始戒心太重,在本該取得他信任的時候偏偏沒有及時出手,觀望了那麼一會兒,機會便錯手而過,再難尋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