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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道庸嘴角一抽,按下他抬起的胳膊道:&ldo;不要瞎動,一會我抱不動你,就讓你自己走。&rdo;小太子立馬摟緊了溫道庸的脖子,小臉蛋貼在溫道庸的頸部面板上,軟綿綿的問:&ldo;世子為甚不讓孤和忠賢候出海呢?孤從未出過海,據說外頭有赤發綠眼珠子的怪人,還會嘰裡咕嚕的說鳥話。孤想見見赤發的人長什麼模樣。&rdo;&ldo;赤發的那是妖精,怪人們都長著白色的黃色的頭髮,也沒多漂亮,身上一股一股羊羶味。&rdo;溫道庸忙哄他。小太子羨慕極了,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溫道庸的眼睛:&ldo;世子也見過那些怪人麼?孤總求著父皇,父皇不讓我見呢。&rdo;接觸到他的眼神,溫道庸心中被萌的一個哆嗦,立馬英雄萬丈的挺起了胸膛:&ldo;這有什麼?你如今年紀太小,再長大一些,我總要隨船出航,屆時帶上你又何妨?只是海上天氣陰晴不定,你得多準備一些才好出行,否則決計要被嚇一跳。&rdo;小太子抿抿嘴,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趴在他肩頭不講話了,眼睛裡的狡黠一閃即逝。溫道庸卻全然不知,他挺著自己的胸膛,被女相的小太子爺依靠的底氣十足,一面在心中鄙視他越發不懂事的父親,一面感嘆著自己總該早些將家庭給支撐起來。唉,少年老成的背後,辛酸又有誰知呢? 大厲隨著踏上中土大陸的洋人越來越多,大厲這塊土地的變化已經全然不可和從前同日而語。皇帝被每月都尋上宮門求見的使者團給煩的不行,遂定下每年九月初一自九月十五這半個月,為外交接見日。而他也僅只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會接見陌生的外交使臣,至於早打過交道的使者團,一般就視兩方的利益樞紐是否牢固來決定是否招待。於是每到八月末,大都的人流便會達到全年的一個小高峰,這個小高峰和平常的春節前後、廟會集會前後的人潮高峰又有不同,接踵摩肩在街上來回攢動的路人要不金髮碧眼,要不褐膚捲髮,總之怎麼看怎麼不像看慣了的中原人。這副奇景又引得許多對洋人好奇的其他城市的人紛紛趕來圍觀,於是人便越聚越多,再滋生一些專門以此為生的小買賣‐‐總之,為此時段大都城已經擴充了好幾次了。洋人們在陌生的國土大多很老實,傳教的則又例外些,不過皇帝對來傳教的修士並不太歡迎。並且來中土傳教的修士也不僅止於某個教派,光是外來教派互相勾心鬥角爭風頭便能消磨掉他們許多精力了,一時之間,洋人的教會對許多的大厲人來說還只是代表著每月一次的免費大餐。九月初一,皇帝下朝後便仰天長嘆,在做了那麼久的皇帝之後,他已經相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為了這個位置而搶破腦袋了。加上他對比著如今瀟灑自在滿天下胡鬧的溫家兄弟兩個,心中便更加的不平衡,只可惜他小兒尚且年幼不能繼位,否則他更該和他們一樣逍遙才好。才在勤政殿坐下,還沒喝口熱茶呢,鴻臚寺卿便忙不迭的將這幾日要接見的使節團名冊給遞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周邊的洋外的分不清名字是誰和誰的小國佔了有足足一大頁紙,底下還附上了好幾本花名冊,登記的是這些使節團帶來的禮物。這才是重頭戲,皇帝一本一本仔細翻了過去,挑了幾個明顯有誠意且出手不小器的使節團率先接見,其他的就留到後面幾天。鴻臚寺卿紅著大臉喜滋滋的捧著名冊退下後,面對重新陷入靜謐的大殿,皇帝嘆息了一聲,重重的擱下手頭的硃筆。金磚、朱柱、腰廊、璃瓦,這奢侈又清冷的禁宮在短短几十年間已經是三番氣象。若有選擇,他自然不想被禁錮在這個位置上,可本是男兒身,心卻糾纏於兒女情長,又生錯了人家,前半輩子為了愛苦命奔波,後半生又折損在自己根本不曾期盼的生活中,此間辛酸也只有皇帝自己知曉。一小隊使節團由宦官帶領著在宮內疾步而行,他們幾乎不敢打量自己周圍的風景,這低調奢靡的一切有些超出他們的認知,哪怕是他們所崇拜尊敬的王的王宮,也絕沒有這個宮殿的一半奢華。他們用十株八尺高的珊瑚、十箱成色上好的珍珠、五十匹馬、五十匹駱駝和五十頭犛牛加上大量的珠寶才換來了大厲皇帝的親自接見,這個被稱為巴馬那的小國如今正被外憂內患所折磨,遠至歐陸的大中華商行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那就是依附大厲這個龐然大物,有時候一味的堅持獨立並不比尋求陌生人的幫助好。來求見的使節團很明確的表達了君主所報的善意,這是迄今為止第十五個提出類似要求的國家,而經過篩選後,皇帝也相當爽快的和其中某些距離相近的國家保持了外交關係,大家互相幫助,流動人口,就算這一代不能做到擴大版圖,許多年之後,子孫後代也不會都是笨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