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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這輩子頭一回見到這樣呆的人,自己肚子裡轉了一圈,嚥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喝進肺裡,登時咳了個驚天動地。溫樂拍拍她腦袋,哄妹妹似的:&ldo;去休息吧,今日算你伺候好了,再叫個人上來。&rdo;芍藥也沒多少矯情,出來了一個時辰也是那個價格,半個時辰也是那個價格,左右賺到了錢。韋大老爺卻差點滴汗了,出了一份頭牌的錢,還來一個?!溫樂半點沒客氣,點了一個更貴的走冷豔路線的頭牌,名字起得跟尼姑似的,叫素蘭。素蘭抱了個琵琶進來,落座就目不斜視的撥著弦,挺多人就吃她那一套。韋大老爺抹著汗將自己請兄弟倆出來的意圖給說了。原來如今韋家就剩已經分了家的四老爺有些能耐,可韋家人早已享不到他的福了,韋大老爺便籌謀著要做個營生。上次接了大中華商行修路的那個商人賺的盆滿缽滿,把他眼紅壞了,這次他想著就算沒權也得撈點錢在手,於是便來了金陵打算碰碰運氣。他也沒料到招標會的那群王八蛋都是不把錢當錢的,他那點家底一開始就被人壓的不好意思開口。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厚著臉皮看到溫潤就貼上來,實在是被逼到山窮水盡沒辦法了。他話裡話外就不停暗示著大中華商行還有什麼小生意能給他做做,甭說別的,西北的脂粉商不是要換屆了麼?給他透個底折個價也好。溫樂耳朵裡聽著尼姑蘭撥絃,腿上被溫潤摸來摸去,眼睛一瞥韋大老爺毫不心虛的嘴皮子,心中就在腹誹哪兒來的這麼厚臉皮的人呢?西北的脂粉從來是溫樂商行裡數得上名號的賺錢,他別的不挑,一開口就說到這個?他索性玩兒著酒杯,也不說破,推太極似的就含糊著:&ldo;西北的脂粉啊……我倒是有點印象,大舅舅說的是長安還是金城?長安的銷售量比金城要大些,可若是要拿,估計還是金城的名額好拿。&rdo;見他口風鬆動,大老爺後背溼了一截,趕忙給尼姑蘭使眼色叫她獻獻殷勤,哪知道尼姑蘭權當看不見,一臉蔑視的撥著自己的弦。這娘們不頂事啊!大老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他豁出去了,不就是錢嗎?一揮手,再叫一個!叫個賢良淑德的頭牌上來。尼姑蘭怏怏的下去了。想到結賬的事情大老爺桌子底下的腿都在抖,但一想到今日若能成事那賺回的可不止一倍兩倍的錢。頭牌問雪一上來就噓寒問暖的要給溫樂捶背,溫樂打量了她一會兒,又瞅瞅溫潤的臉色,終於解了氣,不鬧騰了。&ldo;大舅舅若是想做金城的生意,其實也並不難。金城上一屆的供應商年底要換,能不能坐穩還得看他願意拿多少錢來保。我這兒給你透個底,上一屆他拍下這個名額花了二十萬兩白銀,這次估計能翻個半番。這訊息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rdo;說罷,他咳嗽一聲,見到韋大老爺那木然的臉色也有些不忍,回頭就想把貼上來的問雪的一雙小手給拉開。他手還沒碰上人家的皮呢,手腕上就被一股大力拉去了,溫潤終於坐不住了,臉色難看的拂開問雪就把溫樂給拉出花舫去,叫老鴇靠岸。大老爺痴痴的盯著溫樂還沒涼的位置看,手上握著的酒杯都彷彿不存在了,今日拍的那個修路的工程成交額也就是十五萬兩,這價格已經把他的心理防線都壓垮了。他往嘴裡又倒了一杯酒,船靠岸的振動把他振的清醒了一些,他趕忙去摸自己的錢袋‐‐壞了,三個頭牌多少錢來著?溫潤難得這麼氣急敗壞,且為的是自己,雖然被拉著走的速度有些快,溫樂還是蠻高興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他任意溫潤拉著,嘴裡哎哎的叫:&ldo;你幹嘛你?路上的人都看著呢!&rdo;確實,周圍特殊職業者盛行,路人看到溫樂和溫潤這兩個男人手拉著手在路上走,姿態又那麼親密,眼神就變得曖昧起來。溫潤咬著牙不應聲,把溫樂拉到臨近的巷子裡,縮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就發作了:&ldo;三個姑娘都挺漂亮啊?&rdo;溫樂心虛的轉了下眼睛:&ldo;那不是你和他約好的嗎……我還沾了點光……&rdo; 溫潤無奈抬頭望了眼天:&ldo;我什麼時候和他約好了。我躲他都來不及,他自己湊上來的你還不知道嗎?&rdo;溫樂輕哼一聲:&ldo;我發覺把你放在江南這邊我還真有點不放心。&rdo;溫潤求饒的抱住他:&ldo;你跟著我都成,下次別這樣了。那女人還想餵你喝酒,我看在眼中,心裡難受。&rdo;……福州的大中華商行建在城郊,雖然地處偏僻,但自從落戶以來,門前卻從不缺少來客,每日都是車馬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