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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樂此時已經有些不太高興了,方才他就站外頭,裡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全被他聽進耳,這些災民們一起背井離鄉找到了賦春也算有過命交情,可現看來,大部分的心態卻並沒有因此發生扭轉。這樣的肯定是留不得的,他抱著希望而來,想著給賦春再帶來些生機,沒料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總感覺一股力氣放錯了地方,白操心。麥靈通卻和柳大夫攀談起來,說的正是那個發病的:&ldo;柳先生講的可是吳公子?吳公子竟然病的那樣重了麼?&rdo;&ldo;吳公子是誰?&rdo;溫樂問道。&ldo;爵爺有所不知,這位吳公子福州也算是個有名望的物哩,福州城內最大的書塾便是他操辦的,只可惜一場大水將他的心血全都沖毀了。&rdo;溫樂提起些興趣,書塾?&ldo;他得的是什麼病症?帶著妻兒一起來的麼?&rdo;柳大夫和麥靈通面面相覷一眼,眼中有著濃濃的憐憫,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起來。原來這吳公子名叫吳應材,生那可真是相當的跌宕。他父親是曾經的福州縣令,卻因為改朝換代的關係早早便死了,他小到大沒感受過官二代的逍遙日子。他爹死後他母親便帶著他福州的外家靠接濟度日,他也算是有出息了,兢兢業業的讀書讀出了個秀才,後來就開了個書塾,也算是教出了幾屆門生。沒想到名聲剛剛大了起來,便被一場天災給攪合了。真可謂是天意。賦春可不是正缺少教書的麼?這地方懂學問的真不多,唯獨的那些個好比麥靈通他們,也各個都是忙的轉不過身來的。溫樂想要開書塾的心思一早就有了,可如今連他自己兒子的先生都找不到。韋氏為了這事兒和他著急上火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沒辦法啊,他家裡有學問的就是個溫潤,家忙著出海哪裡有時間來教孩子讀書啊?溫樂自己麼……作為現代,能無障礙的寫繁體字已經比較難得了,讓他教孩子的話,估計教出個之乎者也一概不知的大白話來。溫煉……那就更別提了!再說其他的,鄭瑞倒是有些學問,也挺能辦事兒,但溫樂就惱火他有小聰明。讀書這回事兒,智慧自己琢磨,老師笨一些都不打緊,就害怕也教出個只知道小聰明的學生來,那可是慘劇。鄭瑞一直以為自己挺聰明的,有小聰明的就容易這樣自滿,如果自己兒子也被教成了這個樣,那溫樂就哭都沒力氣使了。這樣看來,若有個老實一些的先生,那書面上的知識便可以讓他來教授,其餘更多的東西,溫樂倒是可以言傳身教的來指導孩子。若不是庸兒太小,溫樂估計辦公也會帶著他了。思及此,溫樂給麥靈通使了個眼色讓他留下來打探一下這位吳先生的老底,自己便先行離開了。……兒子哎!他恍惚想起自己大約有兩個月時間沒有跟庸兒見面了。他對庸兒確實是有點不上心的,畢竟不是他心理上真正的兒子,可說到底他佔了家的身體,也不該虧待家的親生孩子。況且庸兒長得白胖可愛,他還是相當喜歡的。因為滿了七歲,韋氏便讓小孩單獨搬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睡覺,溫樂到他那的時候,小孩兒自己小大似的書房裡練字。溫樂的到來十分出乎他預料,庸兒愣了好久,連筆上的墨水都滴了紙上,才匆忙從椅子上跳下來給溫樂問安。溫樂抱起他來猛親了一陣,發覺小孩比記憶中沉上了不少,又是愧疚又是欣慰,於是輕聲問他:&ldo;庸兒做什麼?&rdo;庸兒扶著溫樂的肩膀,長大後的眉眼和溫樂越發的像,都是尖尖的小下巴。他掉了兩顆門牙,講話漏著風,噓噓哈哈的說:&ldo;大伯教了孩兒三字經,孩兒正練字。&rdo;溫樂心說這個死溫潤,自己都知道來看孩子也不知道提醒他,若不是今天被開書塾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估摸著還找不出時間來見自己兒子呢。他掃了眼庸兒的字,雖然寫的生澀了些,但筆鋒處可以看出些許模仿溫潤字跡的痕跡。七歲的小孩兒做到這樣,挺不容易的了。他親了一口庸兒胖乎乎的臉,誇獎道:&ldo;跟大伯好好學,他比阿爸有學問些。&rdo;‐‐作者有話要說:溫樂以後肯定是沒有別的小孩的,庸兒是他唯一的兒子了。和溫潤說起辦書塾的事情時,溫潤的態度還是比較模稜兩可的。只不過他想的更多些,預算、場地、先生、還有學生群體統統都值得操心,書塾可不是說開就開的,後期的投入可謂無數,溫樂這種突如其來的好爸爸的衝動讓他有些無語:&ldo;你平常也不關心他,這個時候說風就是雨,不好好籌謀當心到時候又半途而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