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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離開黑木崖,已經快要半年了東方沮喪地嘆口氣,耷下手扯開自己雪白的中衣與內衫,往內使勁兒一掏,拉出塊斑斕的僧袍破布來。東方抖抖手緩緩展開這塊布。打頭赫然便寫‐‐《葵花寶典》東方展開大些,盯著書名之後的一排小字有些茫然。&ldo;欲練此功,必先自宮。&rdo;任我行,究竟抱了什麼心思?自己出教之前,便常聽手下人抱怨向問天愈來愈受教主寵幸,導致其已經快要不分南北高低,在教中行事越發橫行無忌。向問天在東方面前還是頗為客氣的,畢竟東方自任香主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人長得也俊俏,一身武藝雖在教中算不上頂尖,可在同齡人之中,已是絕對的青年才俊了。這樣的人才品貌,教中膝下有女的前輩們大多蠢蠢欲動,只想著一擊得手,便能抱個金龜婿回去。正是由於這樣的暗流湧動,才導致了各方一直勢均力敵,目前為止還未聽說有對上媒的,也同樣由於這個,東方在教中年老的大小高層之中,也是頗有些人氣與好評的。東方雖說對外界事物敏銳,可這事兒真正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依照他遲鈍的個性定然也如同蓮蓬一般,死也無法開竅,且旁人若是善意提醒,他也多半當做了誇大其詞或是別有用心。東方想不到這個方面,他只記得臨行前任我行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叮嚀‐‐&ldo;照著你如今在教中的威望,待到我退下這個位置,也不怕後繼無人了。&rdo;這話不是善意的。東方一下便可聽出。可這樣一句類似警告的話說給自己真的有必要麼?想到這裡,東方又抑制不住地有些傷心。從幼年得救入教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心底記掛著任我行所給的恩惠。那時那樣的年紀,若不是日月神教收留,只怕自己早已不知凍死餓死在哪個街頭亂巷了。這樣的心情太過強烈,在失去父母之後,竟一度幾乎成為東方存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也是因為太過堅定,就連被教中前輩惡意刁難分配去洗茅房,也不曾動搖過一毫一分。任我行荒淫昏庸,坐下幾大護法野心勃勃,幾乎隨時想要趁著他閉關一舉將其架空,榮登寶位,若沒有一直以來東方的仔細盯梢,好幾回,都是要被得手的。東方自問全心全意,可,真心付出的,不一定會得到真意回報。任我行的懷疑與試探一次次將他逼至底線,從任香主起,整整五年的冷落與刁難,再多的感恩與親近,也會慢慢消磨殆盡。而現在‐‐東方無力地笑了笑。這是什麼意思?費盡心機做出一副自己十分垂涎卻不得不忍痛割愛的模樣大度地將《葵花寶典》贈予自己。自己變成了閹人,他就高枕無憂了麼?東方深吸一口氣,憤怒地渾身顫抖,猛一使力將手中的布軸朝牆壁擲去!沒聽到落地的聲音東方心下一驚,猛然轉頭看去。&ldo;&rdo;蓮蓬一臉茫然地望著坐在窗臺之上的東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拿著布軸,微微張著嘴,口裡露出些粉嫩粉嫩的舌尖子。東方一股氣霎時不見了蹤影。他趕忙滑下窗臺大步朝蓮蓬那兒走去,嘴裡不忘抱怨:&ldo;前輩您何時站在那裡的?我都沒瞧見您,下回進屋後可以出個聲,你看我這回不久誤傷到你了麼?&rdo;蓮蓬不說話,眼神隨著東方的移動而移動。東方瞧他這一副呆呆的模樣,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走到近前伸手想要探上蓮蓬的額頭。蓮蓬一偏頭躲過了。東方尷尬地手舉在半空,張口欲言。蓮蓬再呆也發現了不對勁兒,有心打破這沉默。這一路陪著東方奔波,也叫他學會了不少東西。他坐下給兩人都斟上茶,將手裡的布軸攤開在桌子上,眉頭一皺‐‐&ldo;必先自宮?這是什麼奇怪東西?&rdo;未經主人同意隨意翻看對方秘籍,在武林中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怨了,只可惜蓮蓬完全不懂這個。東方也很無奈的。他倒是懂,可這比不了伸手二比不了資產,自己生氣也是沒轍。更何況自己沒生氣呢!東方輕輕笑笑,忙伸了手要將布軸捲起來收好,結果被蓮蓬一把截住。&ldo;躲什麼?我問你這是什麼功夫呢,單瞧這一句,也太過陰毒了,必不是什麼正經武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