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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長德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段雙河,近來也不知怎麼,段雙河面色越來越蒼白,都有些不似活人了。雖說……雖說他與婉容做出那樣的事情……段長德默然地垂下眼,有些無措。今日自早晨見過婉容,方才在院兒門口聽見丫鬟鄙夷地討論她又為了王爺的召見刻意地梳妝打扮時,心中竟找不出從前的憤怒了。段雙河忽然轉過頭來,雙目正對段長德直勾勾的視線,嚇得他一下縮回去,垂著頭不敢再看。段雙河微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上下游移著打量了段長德一陣,方才繼續說話不提。段雙河說話滴水不漏,東方繞著十八個大彎子跟他打了無數的太極,皆被他一筆輕輕帶過不留行跡,有更別提有用的訊息。東方朝蓮蓬打了個眼色,大意便是用過飯便可以毫無留戀地走人了,這兒沒什麼用得上的東西。蓮蓬傻乎乎地聽他們講那些不著邊際的寒暄,背靠椅座面無表情目射寒光,周身凌厲之氣逼得坐在下首的段雙河板著若無其事的面孔實則一背冷汗。又聽到滴滴答答的金珠玉佩敲擊脆響,蓮蓬腦袋一歪,便知道是那世子妃駕到了。抬眼看去,東方例外,下頭的父子兩個皆是一臉的不虞,看身形也有些僵硬。這倒是奇了。段長德與世子妃的恩怨不淺,有這反映實屬正常。可段雙河這揹著兒子與媳婦兒搭了一腿的也這麼個奇怪模樣,可就說不過去了。蓮蓬想不到這個,東方卻是一下想到了,又記起今日在大門口時段雙河對待林婉容的態度,確實是算不上體貼寵愛的模樣,不耐幾乎掛在臉邊,若是本不寵愛,那麼將兒媳從兒子身邊搶到手中,究竟又有什麼意義呢?來人沒等通傳便推門進來了,入內果然又是那隻小腳,腳上晶瑩剔透的玉鞋搶盡風頭,裡面的雪白羅襪淺鍛柔絲,令人不由心生旖念。段長德還是忍不住注意那邊。&ldo;哼,&rdo;便聽段雙河輕哼一聲,手上的茶盞敲到桌面,濺出了點點溼斑。段長德回過神來,咬緊牙關,輕輕握緊雙拳,低下頭去。段雙河仰頭:&ldo;慢悠悠在做什麼?!陽光怪刺眼。&rdo;總覺得林婉容身子僵了一瞬,不過立即便恢復過來,扭身將門虛掩,臉上依舊是溫婉可人的微笑。許是才進屋沒適應黑暗的光度,林婉容還是朝著蓮蓬的方向盈盈拜下,出言說話,聲音婉轉柔軟,好似黃鶯夜啼,清脆驕傲。&ldo;老爺安好。媳婦兒方才聽人傳訊,不敢耽擱,立時便來了,未曾想還是叫貴客好等,請老爺責罰。&rdo;她臉上帶著些委屈與愧疚,襯著她蒼白的面孔與微紅的雙目,的確是男人喜愛的莬絲花。倒黴的便是她碰上的一個二個都不是正常人。段長德嘴唇有些發抖,無聲地扭過頭去。段雙河似笑非笑又捧起茶盞,輕輕酌了口水。東方皺起眉,有些不悅地打量她一眼。最後是坐在當前的蓮蓬。蓮蓬輕笑一聲,稍稍往前傾了傾身子,笑道:&ldo;世子妃無須多禮,何況我也不是王爺,你有些表錯情。&rdo;蓮蓬很少這樣不客氣,不過這話確實也是不帶著惡意的,不過順口而出,蓮蓬從來不懂得如何出口傷人。女子後頸絨毛豎立,猛然抬頭,許是有些眩暈,還往後倒退了兩步。待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她有止不住的有些呆愣。平心而論,蓮蓬確實是比較受女子歡迎的型別。東方的氣質太過冷凝,面相也偏清秀、段長德不必說,還沒長全的毛孩子一個,段雙河什麼都好,就是那份不羈無藥可救,而蓮蓬卻並不同。除卻名字,他實際上看起來是個非常靠譜的男人。雖說瘦弱些,可是換上了合適的衣服,這份瘦弱就變成了溫文的書券氣息,長相雖說有些面癱,可難保不會有人將這當成安全感。林婉容顯然便是後者,因為她的面孔一下通紅。往後倒退了幾步,她又驚訝地發覺,在段雙河也在屋子裡的情況下,面前這人竟理直氣壯地佔據著堂屋首座,看樣子還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段雙河他們都沒有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代表……女子微微咬住下唇,面上閃過一絲無措與猶疑,隨即便被嬌羞取代。她盈盈再次拜下,聲音更加甜美‐‐&ldo;妾身無狀,得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