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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陰沉,雙眼瞳孔裡跳躍著憤怒的火焰,簡直像是恨不能下一秒就親手將劉局長給掐死。&ldo;劉其實。&rdo;杜康咬牙切齒地念了一遍劉局長的名字,繃著臉抓住對方拽住自己胳膊的手,一點一點掰開了。他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多呆,離開之前,只用手指朝劉局長輕輕地點了點:&ldo;你記著,這筆賬且還有得算。&rdo;沙丁魚一樣擠在屋裡的人又潮水般湧了出去,就連那群剛才毫無反抗能力的學生也走了,只留下劉其實和他帶來的一眾跟班,被突兀地留在已經亂七八糟的客廳裡。劉其實緩緩地摘下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他倚著沙發茫然無措地蹲在了地上。他知道庫房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想盡辦法要替上頭弄來的文物就放在那裡,然而此時此刻,屋裡已經沒有任何看守的人,他卻再借兩個膽子,也不敢朝那裡靠近。他像是一個溺了水的人,掙扎在無盡的後悔和惶恐裡無力求生。他的跟班們也都慌了,既不敢跟著離開的人一併出去,也不敢靠近他詢問根由。他們面面相覷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一句話‐‐完蛋。屋外,院子裡,杜康總算找著了機會靠近方老。他捕捉到方老看到院子裡的綠化被弄得一塌糊塗的模樣時微微蹙眉的動作,極有眼色,立刻提議:&ldo;您看這院子裡亂的,草地都踩禿了,剛才我發現就連屋裡的茶几都破了,這都是我們的過失。方老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人過來善後,一定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將戶主在此次事件中的損失降到最低。&rdo;方老聞言,可算正眼瞥了他一眼,還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雖然仍沒什麼好臉色,但依然讓杜康安心了不少。意識到自己找到了安撫方老怒火的方向,他趕忙就想彌補過失,一邊使眼色讓跟隨的秘書趕緊去落實,一面迅速上前兩步,為方老開啟車門。&ldo;方老。&rdo;他打商量道,&ldo;那咱們現在就去招待所……?&rdo;方老坐進車裡,面容冷肅:&ldo;去你們市局,我要親自去把那位被你們帶去&lso;配合調查&rso;的年輕人接回來。&rdo;杜康聞言一愣,剛想勸阻,示意保鏢關上了車門的方老卻又突然降下了車窗,目光在車外掃視,像是在尋找什麼。而後他找到了,手指輕描淡寫地在人群裡劃過一道:&ldo;那個黑臉的同志,你上前面的車裡去,帶路。&rdo;正在安撫高勝他們情緒的鄧父被點到名時心頭猛地一跳,待到再想細看時,車窗卻已經搖了上來。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響應的動作就慢了些,站在車邊的杜康卻立刻意識到什麼,對著鄧父的臉色立刻變得柔和了。&ldo;鄧豐收同志,既然叫你了,你還愣著幹什麼。&rdo;他一臉鼓勵而信任的笑容,朝這個以往連彙報工作時都不怎麼正眼看過的下屬友好地招了招手,&ldo;快過來,同我一輛車擠一擠吧。&rdo;林驚蟄這邊,審訊室外,同樣前來&ldo;配合調查&rdo;的周局長(文物局副局長)靠在門外,透過小鐵窗看著裡頭全無進展的情況,眉頭緊皺。手上搪瓷茶缸的蓋子劃了又劃,他看了眼時間,還是覺得不應該讓這群人再拖下去了,靠乾熬,這得熬到什麼時候?林驚蟄到這會兒連上廁所的請求都沒提過呢。他摸了一臺辦公桌上的座機,給省城撥了個電話。省城,王科長家中,江恰恰夫婦已經由飯店請客改為了登堂入室,且帶來了一個相當精巧的小禮物。王科長拆開禮盒眼睛就亮了,他拿出盒子裡那臺方方正正的大哥大,翻來覆去地看,又拉開天線,湊到自己耳邊感受打電話時的手感。這實在是很合乎他心意的小禮物。&ldo;哎呀,你說你們來就來,帶東西幹什麼。&rdo;他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卻又作勢不肯收下,&ldo;這禮物太貴重,你們還是拿回去吧。&rdo;江恰恰夫婦對了一個眼神,臉上都有笑意。齊清來前就發愁該帶什麼東西才好,按照他的作風,最好就直接給錢。還是江恰恰攔住了他,說這樣太沒趣兒,反從家裡找出了這麼個前些日子朋友從外地帶回來的稀罕禮物,誰知道一送,居然就送到了財神爺的心坎兒裡。江恰恰開口,聲音溫柔而有力,帶起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ldo;王大哥,您這是哪裡話,一點小東西而已,跟咱們的交情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呢。&rdo;王科長笑眯眯地把大哥大放回放回盒子裡:&ldo;我在群南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型號的機子,買下來怕是得好幾萬吧?這可不是什麼小東西啊。&rdo;江恰恰道:&ldo;甭管它值多少錢,都也只是個給人用的工具,您說是不是?&rdo;王科長哈哈大笑起來,最終還是把